“現在臨時去找好一些的高爾夫球員……”
江城又按了電話。
“找一下最近名氣比較活一點的高爾夫球員,看看能不能在明天上午葉氏與鄭老約定前到Y市,所有的機票和服務我們全包。”
“恐怕來不及,最近高爾夫在澳洲的世錦賽剛開始,大家都準備比賽呢,你這突然約訪,估計沒幾個愿意來。”
我在旁邊說著風涼話,宛如一盆涼水澆了下來。
江城按了座機,看向我,挑眉審視著我。
“你說了半天煞有其事的就這樣?”
“切,沒意思,我連賣個關子都不行?”
“行,你想怎樣都可以,過了這一關,悉君尊便,現在能不能幫為夫一把,看在我這么可憐的分上。”
江城靠近我,用著極其曖昧的語氣挑逗我的神經,我懷疑他在用美男計。
“你先離我遠點。”
我臊著臉命令道,江城反倒攬住我的腰。
“離遠點可以,先告訴我,你的計劃。”
江城反而以此要挾我了,我越緊閉著嘴,他越靠近,搞得我越加緊張,就在他要靠上我的唇時,我立馬開口。
“我可以幫你啦,熱門的高爾夫球員我是找不來,但是有些人,雖然老一輩了,但是當年的名頭可比現在那些熱門的大氣的很多。”
我話剛說完,江城就推開了,表情很認真地看著我。
“你有認識的高爾夫大師?”
“嗯,有,李政,二十年前,替亞洲拿下了第一塊澳洲杯獎牌的人,夠資格了吧,我想那么酷愛高爾夫的鄭老一定聽說過他,指不定還是他粉絲呢。”
“你怎么會認識他?”
“我認識的人多了去了,別小瞧我好吧,明天一定倒是可以讓你見識見識我真實的本領。”
“你也會打高爾夫?”
江城更加訝異了,我切了一聲。
“我不是草包公主好嗎!當年我也在蘇南很有名氣的。”
“這倒是真的。”
江城應和著,我總覺得他這語氣里還是有著嘲諷我的意思。
我悻悻然轉身,被他拉了下。
“嘴巴不渴了?”
“嗯?”
我疑惑一臉,然后他喝了我剛才的杯子里的水,沖著我而來,我……完全沒想到江城這么邪魅狂野的一面。
水咽入我們各自的喉嚨,而熱吻卻于久不息,我恍惚著意識離開江城辦公室時,他說這事完,給我交代。
我壓根都腦細胞想他說的交代是什么了。
晚上,江城派人把嶄新的高爾夫全套裝備送到我屋里來,各種品牌讓我挑,令我哭笑不得的同時,也倍感甜蜜。
翌日一早,我先驅車去接了李政老師,李政老師見了我一番唏噓感嘆,我知道當年他一直希望能走他的路,但我始終沒堅持下來。
去球場的一路上,李政問了我不少事,聽說我現在過得很好,也沒有再多想。
到了球場,江城已經穿著一身運動服在那等著,看到李政畢恭畢敬,李政本不喜歡跟生人來往,但卻一眼看中了江城一般,夸我眼光不錯,我頓時燥紅了臉。
李政一如高爾夫球場,里面的經理就來接待了,安排好的場地,也放了幾個展示牌,寫著友誼賽的東西,這真的做得比我想象中還好,江城看著臉上沒變化,但緊盯那些展牌的眼色已經出賣了他。
幾個不錯的選手在我們入了場地后也出現了,一看就是李政帶出來的徒弟,因為著裝……那是奇葩的相同。
“這是你們的師姐,今天你們跟她較量就行。”
李政一開口,所有的人都看向了我,包括江城,我從他的眼睛里讀到了詫異。
我動了動腰身,走上前,笑著跟這些看著甚至有些比我年齡還大的隊員,謙虛地打招呼。
“我已經好多年沒打高爾夫了,還請大家高抬貴手些。”
“你不會就是師傅以前經常夸的那個天才少女吧。”
忽然有個小伙子笑問來,我瞥了李政師傅一眼,見他笑而不語,頓時令我十足尷尬。
“我……辜負了師傅,希望你們有人能繼承他的衣缽。”
“好了,開始吧。”
李政叫了一聲,場地的人開始站隊,我以為江城無心觀看比賽,比較鄭老他們才是今天的主題,可是江城卻一動不動地站在我身后,等我發球。
“你不去打探下消息?”
“你該發球了。”
江城低語著,我白了一眼,握緊了球桿,看著球,深呼吸下一口氣,找回當年那揮桿時的純粹心情。
穩穩的,球打出的時候,我閉著眼,聽著那風的聲音,我笑了。
第一個鼓掌的竟是李政老師,因為其他人還在驚訝中。
接連的掌聲而起,當年那種被人追捧的感覺似乎重新回來了,而我依舊是言家的大小姐,無論球場上,還是身份上,都是最無可匹敵的。
“這么多年,如果你當時肯堅持下去,今天的世錦賽,你一定是那個種子選手。”
李政眼中的遺憾啊,令我深感愧疚,可那是我才十七八歲,花季年華不說,又有言氏集團榜上,我父親怎舍得我吃那運動員的苦。
“人各有命,是師傅你太看得起我了,其實您現在的這些徒弟,都很棒不是嗎,而且他們歸在堅持下來了。”
我善感著,李政看著那些弟子,欣慰點頭,我們這還沒說上兩句,經理那邊已經來人了,開口就是有人聽說李政的賽場,想進來觀摩,我隨即看向江城,江城的眉眼里也露出了欣喜。
李政拍拍我的手臂。
“能幫的,我幫到位了,你的球技要是征服不了觀眾,那就別怪我這師傅了。”
李政話一出,我愣住了。
“老師,您真不發上一桿?人家可是沖著你來的。”
“沖著我來的人多了去了,他跟我什么關系,你,自求多福,我最多當個點評。”
李政仍舊是當年的怪脾氣啊,我這突然壓力山大,不太好意思地看著江城,沒想到江城很平靜,不慌不忙跟在李政身后走了。
站在比賽臺上的我,風中凌亂了,我眺望著進入場地的人,葉少卿和一位五十歲左右的男人。
葉少卿幾乎在一瞬間就看到了我,隔著那么遠得距離,我都能感受到他的陰沉,有那么一瞬間,我從他緊盯著我的眼里看到了失望。
失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