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阮萌萌呼吸一滯。
她低下頭,掩蓋住眸底的失望,“不見,不想見……”
媽媽既然沒有死,當(dāng)初為什么不回來接自己和姐姐。她難道不知道,她一走,秦芳就會進(jìn)門嗎?
這些年,如果不是因?yàn)樗幸粋叫阮詩詩的姐姐。
她的姐姐強(qiáng)大到無人能及。
她們姐妹兩,早就被那個女人啃得渣都不剩了。
而在她們姐妹兩孤苦無依的時候,她們的母親卻在厲家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
說不想媽媽是假的。
但此時此刻,阮萌萌心里彌漫著抵觸情緒。
就好像她去見了媽媽,就會對不起阮詩詩。
如果現(xiàn)在她們母女破鏡重圓,那姐姐這些年受過的苦,又算是什么呢?
阮萌萌否定自己內(nèi)心的渴望,站起身,往門外走。
誰知,才剛踏出一步。
“啊——”少女嬌軟的驚呼,在書房內(nèi)響起。
“你……你干什么?放我下來!”阮萌萌嚇了一跳,那個跟冰塊一樣冷淡,看上去不近人情的男人,居然從身后抱住了她。
“我警告你,你放我下來,要不然我……”
她的力氣有多大,說出來不怕嚇?biāo)缹Ψ健?
要不是這個人是厲君御,有她們?nèi)罴业米锊黄鸬纳矸荩WC會用力扯斷他的手。
可惜,警告的話完全被男人當(dāng)作耳旁風(fēng)。
他從身后環(huán)住阮萌萌的腰,輕輕俯身,就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公主抱!
我擦,這人是不是有病!
就算長了張慘絕人寰的帥臉,也不能肆無忌憚的撩人啊!
阮萌萌嘴上說著‘不要,放開,快放我下來……’
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卻悄無聲息的紅了。
天地可鑒,她絕對不是對這種冰山冷男產(chǎn)生了遐想。
只……只是因?yàn)椋龑?shí)在是條標(biāo)準(zhǔn)顏狗。
美男俊美無儔,深邃凌厲的五官就放大在眼前。
嗯么么么么……
這樣近距離的接觸下,小心肝撲通撲通狂跳,就連呼吸都亂了。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阮萌萌嘴上語氣強(qiáng)硬,但身體卻老老實(shí)實(shí)的縮在他懷里。
剛才還隱隱約約沾染在睫羽上的淚珠,這時已經(jīng)化為晶亮的水光。
厲君御冷眸微垂,用一種探究的眼神審視那張紅撲撲的小臉。
果然,跟調(diào)查的結(jié)果一樣。
著是個沒心沒肺,心思簡單,沒什么城府的小女生。
“麻煩……”
他冷冷吐出兩個字,低啞的嗓音卻性A感到極致。
阮萌萌覺得自己的耳朵好像要懷孕了。
還沒反應(yīng)過來,已被厲君御抱著,踱步往外。
“你,你想帶我去哪?放,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向來彪悍的阮家二小姐,這時候就像只溫順的小獸。
嘴里噼里啪啦說個不停,小腦袋卻乖乖巧巧的靠在男人寬闊的胸口。
小臉漾著粉撲撲的紅,漂亮的星眸盛著盈盈水光。
她不喜歡厲君御,也對這個男人沒興趣,但……從小到大,她還從沒被哪個男人公主抱過。
在這雙強(qiáng)而有力的臂彎里,她竟然莫名產(chǎn)生一種安全感。
小臉蛋,甚至得寸進(jìn)尺的,在男人硬邦邦的胸膛上,拱了拱。
厲君御冷著臉,刻意無視懷中少女的‘掙扎’。
抱著穿了一身華麗公主裙的阮萌萌,穿過長廊,越過高門,走過富麗堂皇的大廳。
在厲家一眾女傭、下人驚悚震驚的眼神中,將阮萌萌帶到了別墅三樓,一張緊閉的雕花大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