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葉安楠說:“估計他和悠悠,的確沒有緣份吧。”
池逸辰眉尖微挑,沒有接話。
葉安楠又道:“我下去看看她。”
說完,她從池逸辰身側(cè)繞過。
池逸辰修長的胳膊一伸,將她撈進懷里,“她現(xiàn)在需要冷靜,你過去,反倒不好了。”
葉安楠猶豫了片刻,“我不放心。”
她拂開池逸辰的手,還是走了下去。
池逸辰與白卿寒都不太懂女人的情感。
這個時候,她其實用不著說什么,只需要陪著唐悠悠坐坐,讓她知道,她不是一個人就好。
葉安楠坐到唐悠悠的旁邊,拍了拍她的肩。
唐悠悠忽爾一笑,“我沒事。”
葉安楠淡淡道:“我知道。”
唐悠悠說:“我能抽支煙嗎?”
她愛抽煙,可糖糖要出沒的地方,她一向控制。
只是今天她太煩躁了,急需一支煙,或者一瓶酒來穩(wěn)定情緒。
葉安楠看著她,輕聲道:“想抽就抽吧。”
唐悠悠就摸出盒女士香煙,從里面抖出根細細長長的煙叼在嘴里,又摸出打火機,打燃火往煙頭上湊。
可她的手顫抖得太厲害,無論怎么努力,都沒法準確的將火苗對準煙頭。
嘗試了好幾次后,唐悠悠泄氣了,煩躁的熄了火。
葉安楠接過打火機,替她點然了香煙。
唐悠悠一連抽了三支,才像活過來了一般,把煙屁股往地上一丟,站起來,“冷死我了。”
她不是動不動就要死要活的人。
葉安楠知道她要么是想通了,要么就是徹底沒想了,跟著起身,“等下我們帶糖糖去游樂園玩,你要一起么?”
“好啊!”唐悠悠笑笑,爽快應(yīng)到。
兩人相攜著往別墅走去。
池逸辰與路池正站在樓梯口說著什么,見兩人進來,驀然停聲。
葉安楠奇怪的看了他倆一眼,“……怎么,公司出事了?”
池逸辰的眸光淡沉如水,唔了聲,“是有點事,下午估計沒法帶你們?nèi)ビ螛穲@了。”
葉安楠微愣,輕淺一笑,“你有事,就忙去吧,我們自己也可以去的。”
池逸辰?jīng)]有出聲,路池的眸光卻出現(xiàn)了幾分猶疑,葉安楠更覺怪異,撇下唐悠悠,獨自往前幾步,來到池逸辰面前。
“放心,我不會讓糖糖受傷的,如果人太多,我們看看就回。”
池逸辰還是沒有說話,路尺卻有了幾分急切。
唐悠悠看看葉安楠,再看看池逸辰與路遲,來之前的疑問找到了答案。
不是池逸辰愿意放葉安楠出去,而是他已經(jīng)沒有理由一直關(guān)著她不讓她出去。
唐悠悠輕笑一聲,“安楠,突然想起來,下午我還有事,就不去了吧。不如過兩天,我們一起。”
池逸辰想要拒絕葉安楠,肯定是安排上有了出入。
葉安楠聞言,眸光依舊定定的望著池逸辰。
池逸辰掃了眼唐悠悠,淡淡道:“等我處理好手頭的事情,我們一起去。”
說完,他已經(jīng)帶著路尺上樓,進了書房。
葉安楠在樓梯口站了會兒,收回目光,與唐悠悠道:“我總覺得,自己好像身在迷霧中一樣,有很多東西都開始看不懂了。”
唐悠悠自嘲一笑,不知該說什么,也沒什么情心來說些什么。
兩人各自沉默著,相對無言。
書房里。
路尺將自己帶來的文件袋拿出來,放在池逸辰面前,“這是有關(guān)白少與唐小姐這幾天的新聞,已經(jīng)被我截下來。”
池逸辰打開,看了眼,是那天白卿寒扛著唐悠悠進酒店的偷拍。
“做得好,這件事,不要捅出去。相關(guān)的新聞也一起攔下。”
“已經(jīng)攔了!”路池回道,停了停,他又拿出另一個檔案袋,放到池逸辰的面前:“您當初要我尋找扮演葉小姐父親的人已經(jīng)找到了,這是他的資料。”
池逸辰聞言,拿起檔案袋打開,抽出里面的資料看了眼。
那是個中年男人,五十來歲的年紀,因保養(yǎng)得宜,身材倒是沒有絕大多數(shù)成功人士的大肚腩,長得與葉方同有九分相似,再細心打點一下,不細細是分辯,根本沒人相信他們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只是從照片上看來,男人的氣勢與葉方同相比,就差得遠了。
池逸辰蹙了蹙眉,把資料丟回書桌,修長有力的手指輕輕擊扣了幾下,才沉聲道:“我要的不光是長得相像,還要行為舉止都要一樣!葉方同的資料,也準備一份,讓他牢記于心!要有認知,當他站在葉安楠面前時,他就徹徹底底是葉方同了,明白嗎?”
“是!”路尺神色一肅,趕緊應(yīng)道。
“我要在這幾天內(nèi)看到效果!”
“是!”
“另外,公司那邊都安排好了嗎?”
路尺自信的回道:“已經(jīng)按你的吩咐安排下去了,所有的擺設(shè)配制,都恢復(fù)成六年前的樣子了,人事調(diào)動也已經(jīng)完成,當初的人事配備,也已經(jīng)到位。有實在到不了位的,也已經(jīng)做過處理,葉小姐回去,絕對看不出異樣。”
“好。”池逸辰點頭,“易氏那邊,可以著手了,一周內(nèi),我要它成為池氏的附屬品。”
“明白!”
兩人商定這些的時候,另一邊,王麗萍帶著墨鏡,踏進了醫(yī)院,坐在了張醫(yī)生辦公室里。
易詩雨當初被警察救回時,第一時間送來的,就是這家醫(yī)院,接手的也正是這名姓張的醫(yī)生。
張醫(yī)生處理完手頭的病人,關(guān)上辦公室門,笑容可掬的問,“不知王女士前來,是有何事?”
王麗萍摘下墨鏡,將一疊資料丟到張醫(yī)生辦公桌前,“我用這些,換一份張醫(yī)生存檔的病例。”
張醫(yī)生瞥了眼桌上的文件袋,沒有動,“王女士說笑了,即然是存檔的,那也就意味著,已經(jīng)不可能再動,進了醫(yī)院檔案室的病例,醫(yī)生都無權(quán)更改,或自主拿取。”
王麗萍笑得胸有成竹,倨傲的下巴輕輕一抬,示意張醫(yī)生看看桌上的檔案袋,“話別說得太滿嘛,張醫(yī)生,請相信我的誠意,也請相信你自己的能力。”
張醫(yī)生心里有點打鼓,拿起檔案袋打開一看,一張盆底臉瞬間血色全無。
那是他利用職權(quán)之便,盜取醫(yī)院資源,走私藥品器官的直接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