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烈大叫,“這是什么?”
唐悠悠笑得燦爛無比,“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景烈把盒子往葉安楠辦公桌上一放,當(dāng)真就打開了,里面居然是座碧白色的玉雕財神爺。
那成色,對于景烈來說,估計就是玉店檔次很差的那類飾品了。
可對于葉安楠唐悠悠等人來說,雖算不得頂好,但也不錯了。
唐悠悠湊近,與葉安楠景烈一同研究了下。
“這就是個意思。我的能力,能買這種成色的,已經(jīng)是極限了。”
景烈咧嘴一笑,美滋滋地抱起來看,“我這是沾了安楠的光呢。咱公司開業(yè)這么久,送錢送項目的都有,就是沒有送財神的。這心意,真合我心。”
唐悠悠笑,“別當(dāng)我面丟就成。”
景烈當(dāng)即就往自己辦公室抱去,“丟是不可能的,我給供起來。”
走到門口時,他突然回過頭來,對兩人說道:“正得好不如來得巧,馬上就中午了,我請你倆吃飯去。等我,我去去就回。”
他動作輕快地抱著東西走了。
唐悠悠笑吟吟地說,“像景烈這么好忽悠的富二代可不多了啊……”
葉安楠正將盒子收起,放到一旁,聞言回過頭來看她一眼,“不多嗎?我怎么覺得還挺多的。就那個白卿寒,好像也沒好到哪兒去吧?”
唐悠悠立即撇了撇嘴,景烈此刻已經(jīng)回來,“走吧,兩位美女。”
烈陽集團附近,就有一家挺好吃的中餐館。
每到中午,生意都是好到爆,需要等位置。
景烈是這里的常客,VIP,不管再忙,都有他的預(yù)留位置的。
點好菜,葉安楠要去洗手間,唐悠悠也跟著一道。
在洗手間里,她終于找到機會,把那張支票拿出來,遞給葉安楠。
“這個拿去。”
葉安楠甩了甩手上的手,抽了張紙擦著手接過,“什么東西?”
一看,竟然是張支票,上面的一串零看得她心驚肉跳。
“你哪來的這么多錢?”
唐悠悠笑得高深莫測,“這個你別管,保證是干干凈凈,正規(guī)路子來的,而且還不用還。你只管拿去給糖糖治病就好。”
“悠悠!”葉安楠眉頭一凝,頭痛無比。
當(dāng)時一忙,就忘了給她說錢夠了的事。
“你到底上哪弄來的?這可不是筆小數(shù)目。拿去退回去,你可千萬別為了我去碰一些不該碰的東西。”
唐悠悠家境一般,自己根本拿不出幾百萬來。
唐悠悠安撫地笑,“我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不會為了任何事去做犯罪的事。好了,你就收下吧。”
她將葉安楠還回來的支票再度塞進了回去。
“不是悠悠,是錢已經(jīng)……”葉安楠正要說,電話響起,她的話被打斷。
“快接電話。”唐悠悠催促她,自己則擰開水籠頭開始洗手。
葉安楠無奈,只能先接電話,是景烈打來的。
“你們上個洗手間都要大半天?菜都要涼了。”
“嗯。我們馬上回來。”掛掉電話,唐悠悠已經(jīng)走了出去。
葉安楠只能把支票收起來,跟著走出去。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兩人出去后,廁所的某個隔間門被人拉開了,顧惜悅神色復(fù)雜地走了出來……
吃飯中途,外面突然電閃雷鳴,下起暴雨來。
景烈就在這時接到了母親隱怒的電話。
“媽,打雷的時候不要打電話。”
李秋瑾坐在車?yán)铮瑢χ娫捘嵌藳]心沒肺的兒子,又是一陣氣惱。
“貧什么貧?今天晚上,必須回家,有事找你。”
她說完,就氣悶地把電話掛了。
景烈怔忡地看了眼電話,心想,向來溫柔的母親這是吃炸藥了?
“怎么,挨批了?”唐悠悠幸災(zāi)樂禍地看著他笑。
景烈一聳肩,“不知道,估計是老太太想我了。”
唐悠悠目光一閃,上午的時候,老太太得到了DNA鑒定里面,同時還有景烈與糖糖的鑒定結(jié)果。
想來,那一份,一定是老太太從別人那里弄出來的。
而那個別人,大概就是景烈的父母。
晚上景烈回家,除了景昱鋮不在,景永銘居然也難得的沒有應(yīng)酬。
景烈有股不好的預(yù)感。
一抬頭,就看到母親在朝他招手。
他臉上立馬掛起個大大的笑容,嬉皮笑臉地?fù)碇赣H的肩坐到了她旁邊。
“哪來的小姑娘打扮得跟朵花似的!”
“少給我貧嘴。”李秋瑾狠狠地點著他額頭將他推開,“坐好,有事跟你說。”
景烈立馬松開母親,像個幼稚園的孩子,一聽到老師指令,就自覺地打直背,雙手放膝上。
“領(lǐng)導(dǎo)請吩咐。”
李秋瑾看了眼臉色陰沉的丈夫,轉(zhuǎn)頭對兒子說:“我問你,糖糖的事,你打算怎么處理?”
“什么怎么處理?媽,糖糖現(xiàn)在生著病呢。”
“我知道她生病。我和你爸也想通了。糖糖即是我們景家的孫女,就斷沒有流落在外的道理。你盡快地,讓孩子認(rèn)祖歸宗。”
景烈的眸子一閃,臉上的笑容不變,“媽,你這是打算接受安楠了嗎?”
景永銘臉色更沉,眼見著要發(fā)火。
李秋瑾趕緊搶先說道:“讓孩子認(rèn)祖歸宗和接受葉安楠是兩碼事。”
她原本還想,若葉安楠沒有那些其它想法,這事,還能揭過。
可今天在醫(yī)院受到的氣,讓她原本的懷柔政策蕩然無存。
景烈臉上的笑容斂了下去,“怎么可能是兩碼事?你是我媽和我是景家的后代,是兩碼事嗎?”
“你這是搶詞奪理。”李秋瑾蹙眉低斥。
景烈呼地一下站了起來。
“安楠生糖糖的時候,差點死掉。為了孩子,她拼盡全力地去做一個好母親,要給她最好的一切。景家給了孩子什么?只是在確定孩子身世后,要奪回孩子,給她一個她并不稀罕的身份。”
“放肆!”景永銘一掌拍在茶幾上,震得上面的杯子都跳了起來。“如果不是你胡作非為,我領(lǐng)自己的孫女回家,還用得著跟你商量?景烈,今天我就把話放這里,孩子必須得接回來。我不可能放一個隨時能毀了你哥和景家的隱患在外面。”
景烈冷笑一聲,“這才是實話吧?什么不能讓景家血脈流落在外,說得好聽。其實你們就是怕安楠居心不良!”
景永銘喝問:“難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