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色咖啡廳。
易詩雨滿是不耐地端起咖啡喝了口,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臉色更冷了。
何義在這時姍姍來遲,“詩雨,你到了呀。”
易詩雨面色不愉,“碰”地將手里的咖啡杯放在剛化玻璃的桌面上。
她冷冷而笑,“何義,你好大的面子。我還從沒見過讓女人等的男人。”
何義坐進了易詩雨對面的沙發(fā)里,招手對服務生說道:“藍山。”
服務生走遠,何義才笑呵呵地對易詩雨說:“絕對讓你等得物有所值。”
何義不懷好意的目光色瞇瞇地在易詩雨身上掃射,讓易詩雨反感地蹙起了眉頭。
“有什么事趕緊說,別浪費我時間。”
何義但笑不語,直接把手機里的視頻翻出來,遞了過去。
易詩雨接過,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起來,只兩眼,眼中的輕漫漸漸收起,變成凌厲的怒意。
“這個不要臉的賤人!”
“怎么樣,值得你等候吧。”咖啡送了過來,何義靠進沙發(fā)靠背里,端著咖啡吊兒郎當?shù)芈分?
易詩雨胸口起伏激烈,一把將他的手機扣到桌上,腦子里卻飛速運轉(zhuǎn)著。
她深吸了幾口氣,平息了下自己的怒意,才語帶不屑地說,“就這破視頻?你想從我這里換點什么?”
何義絲毫沒有因為她的態(tài)度而惱怒。
他放下咖啡,欣賞地打量著易詩雨。
“葉安楠明目張膽地搶你未婚夫,別告訴我你不恨。而且,我還發(fā)現(xiàn)了一件有趣的事。”
怎么可能不恨!
易詩雨恨得都想吃她的肉,喝她的血了!
她放在桌下的手早就緊握成拳,尖利的指甲狠狠地刺進了掌心,痛意尖銳,卻抵消不掉心口的憤怒。
何義見易詩雨的臉色慢慢變得難看起來,就像一幅漸變的水墨畫,看得人心情澎湃。
他繼續(xù)說道:“烈陽集團的草稿被人盜了,正在整個網(wǎng)上漫到飛舞,事件鬧得不小。顧惜悅昨天去酒店調(diào)了監(jiān)控……”
易詩雨聽到這里,驀然想起早上的時候,顧惜悅給自己的那通電話,語氣也很不好,原來是這樣。
她冷笑一聲,譏諷地看向何義說道:“就憑一段沒有事實經(jīng)過的監(jiān)控?他們就算懷疑,也拿不出是我盜圖的證據(jù)。”
“所以,你想置葉安楠于死地,是不可能了。但有了這段視頻可就不一樣了。”
何義陰辣的目光落在手機上,森冷十足。
他接著說,“想不想看到一段葉安楠自導自演賣圖謀利,栽贓嫁禍的大戲”
易詩雨一愣,幾乎立即便領悟了何義的意思。
“說吧,你的條件。”
終于到了正題上,何義收起吊兒郎當?shù)拿婵祝p手交握,放在桌上,欺近易詩雨,笑得猥瑣至極。
“上次你說考慮的事情,已經(jīng)考慮了許久,還沒給我答復,今天又給了你這么大份禮,你是不是該給個回復了?”
易詩雨心里怒火中燒,這王八蛋想要挾自己?
做夢!
她輕蔑地笑,“怎么,這么迫不及待了?何義,心急還吃不了熱豆腐呢,花點時間等答案,對你來說很難?”
何義聳聳肩,“不難,現(xiàn)在你也可以繼續(xù)考慮。只是擊夸葉安楠,讓她萬劫不復的機會就在眼前,要不要隨你。”
易詩雨拎著包站起身來,譏嘲道:“就憑這個,還想讓她無法翻身?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她早就調(diào)查過葉安楠與景烈之間的關系。
葉安楠的確在監(jiān)獄里替景烈生下了個孩子,只是,事情隱瞞得好,大家不知道罷了。
就算圖真是葉安楠自盜自賣,那又能怎么樣?景烈哪怕是看孩子份上,也不會計較泄露圖紙的責任。
這段視頻,最多給她添添賭,造不成任何傷害。
何義一愣,根本不相信易詩雨的話,“這可是盜賣商業(yè)機密,犯罪的事。除掉一個眼中盯的機會,可不多得。”
易詩雨冷笑,“景烈是她的裙下之臣,就算葉安楠賣了他的商業(yè)機密,他不追究,你這份視頻什么也不是。”
“好了,我沒時間陪你在這里折騰了,東西的實用性不高,你愿意給就給不愿意就算了。”
說著,她高態(tài)高雅地跨出沙發(fā),往外走去。
何義在迅速在心里做了比對,手一推,手機沿著光潔的玻璃桌面滑向易詩雨方向,“拿去。”
易詩雨看了眼滑到自己面手機,勾唇 一笑,手剛伸過去,何義卻又一掌壓在她手背上。
男人渾厚寬大的手掌將她小巧柔軟的五指握在掌心,摩挲揉捏,惡心地占盡了便宜。
“詩雨,你說得對,小爺我想得到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喜歡你,愛你,愿意遷就,咱們來日方長。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心甘情愿的跟我。”
易詩雨唇圖笑意冷了下去,她用力一抽,連手帶手機一起收了回來。
“那就等你找到了下次的機會再說吧。”
易詩雨盯著手里的手機,眸光森寒,能給葉安楠重重一擊,她何樂不為呢!
何義看著易詩雨的背影,摸著裝了假肢的小指,陰陰地冷笑……
葉安楠再度回到公司,景烈正迷迷糊糊地揉著那頭帥氣無比的超酷發(fā)型從桌子上撈起手機接通正在響鈴的電話。
那端不知道說了句什么,他咻地跳了起來。
“真的?我們馬上過來。”
葉安楠把電腦包放在辦公桌上,看著他半邊臉的睡痕問,“怎么了?”
“甲方那邊讓我們馬上過去,能不能換取到時間,就看我們自己的了。”
葉安楠一聽,也振奮無比,“無論如何,都要爭取一番再說。”
兩人迅速收拾東西,就要往外走去。
葉安楠想起了件事,邊走邊問:“惜悅那邊查得怎么樣?我們過去,難免要把這件事解釋清楚。”
“之前她給我大至說了下,說是酒店有員工想盜點里面的機密來敲詐我們,結果隨便一復制,正好就復制到了圖紙。”
葉安楠聞言,步伐一頓,詫異地往顧惜悅辦公室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而后面色無異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