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正是為人比較強(qiáng)勢的藺旻,他一張好看的面容,伴著幾分并不搭配的笑意在情深的看著虞樂心。
虞樂心愣然,未恍過神來,祁少陽突然用手肘推了一把藺旻,搶先用自己的語言迫不及待的面向虞樂心,痞痞的道:“樂心,相比他,你應(yīng)該更想跟我約會吧?”
說著,他不忘鄙夷的瞥了一眼藺旻。
“你們以為這是搶答游戲嗎?虞小姐也就一張嘴,回不了你們那么多問題,如果你們有紳士風(fēng)度的,理應(yīng)識相的給她一點(diǎn)私人空間,而不是步步緊逼!”
坐在最里邊的藺同,似乎有些看不過眼了,對著藺旻跟祁少陽二人禮貌呵責(zé)了一通,緊繃的神色,透著他的大男子主義。
從他們身上移開目光,藺同終于將重心放在了虞樂心的身上,面對一個柔弱女士,他剛剛嚴(yán)厲的態(tài)度瞬間轉(zhuǎn)化為溫文爾雅。
如柳枝彎垂的眉眼,隱藏著深沉莫測。
“虞小姐,我說的沒錯吧?”
“啊?”虞樂心茫,而后以極其心不在焉的口吻不停的重復(fù)著“哦”“嗯”這兩個讀音。
這三個人,演的哪一出?
虞樂心的心思突然復(fù)雜,漆黑的瞳孔,帶著滿滿的揣測,目光不斷的游走在三個人之間,妄想得出什么意圖。
他們?nèi)齻,此番的目的很明顯,就是為了爭個高下,表面上,他們迎合的很和諧與平靜,但是暗地里,眼神偶爾露出碰撞的火花,或是閃出惡意的光芒。
“你們兩個,別來糾纏樂心,否則我不客氣!”藺旻首先耐不住氣,一個齜牙舉動,他雙手左右揪住了藺同及祁少陽的衣服,沉聲警告。
只可惜,他們根本就不畏懼這些警告,反之更加的得寸進(jìn)尺,繼而放肆。
“樂心,毫不隱瞞的說,我們都是來相親的,你在我們?nèi)齻中,挑選一個吧。”祁少陽果然是快言快語,直接切入重點(diǎn)。
虞樂心沒有感到詫異或者疑惑,雖然三人到來顯得很唐突,很出乎意外,但是他們的明爭暗斗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無需再詮釋。
再補(bǔ)充一點(diǎn),她會到來完全是因?yàn)樘m笙的執(zhí)意,況且她也并非要真心實(shí)意的為自己的后半生打算,所以她對三人此刻只感到重重的無奈跟無力。
放下手中的咖啡,她露出一張冷清的表情,如此更顯得她氣高冷非凡。
“不好意思,我對你們?nèi)齻人沒有興趣,全世界的男人也不只剩下你們?nèi)齻,所以我并非要在你們身上選一個,失陪了。”
落下言辭狠絕的話,她優(yōu)雅起身,卻不想被椅子夾住了裙尾,幸虧藺旻發(fā)現(xiàn)的早,先一步過去幫她整理了儀表,舉止親密。
他居然這么體貼,她的耳朵突然有些赤紅:“謝……謝謝。”
藺旻紳士一笑,“不客氣,不過,我希望以后能有個這樣名正言順的關(guān)系為你效勞。”最后一串莫名深意的話,他幾乎是附耳說的,看的藺同跟祁少陽二人怒火中燒。
相親一事最后是徒勞收尾的,面對虞樂心高傲的眼光,蘭笙無可奈何,只能作罷。
某天下午,習(xí)慣性到公司樓下喝下午茶的虞樂心如往常一樣點(diǎn)了幾樣甜品,然后找了個僻靜的位置坐下,剛想拋卻雜亂的思緒,安靜的享受午后的陽光,突然有個著著一身運(yùn)動服的人坐落在她的對面。
“還挺會過日子的。”磁性的男聲,沒有一點(diǎn)違和的在她的耳畔響起。
她慌神過來,對方拾起一塊馬卡龍就往嘴巴里面塞,絲毫沒有一點(diǎn)雅興可言。
“喂你……過分了!”虞樂心緊蹙著眉心,臉上露出相當(dāng)不悅的神色,樣子怒氣沖沖。
對方冷冷一笑,抬起了一雙有些嚇人的眼睛對上她生氣的目光,半秒過后,眼睛下方的唇角扯出一抹陰森的氣息。
虞樂心嚇一跳,怒火全消,換之而來的是驚慌失措,倉皇的面色,透著她的幾分恐懼。
“你、你怎么來了?”
對方嫌棄她一眼,打趣道:“怎么,這里你買下,然后限制我不能來了?”
虞樂心吃癟:“那倒不是……”
對方倒也沒有心思跟她在這里閑聊,用舌頭不經(jīng)意的頂了頂牙齒跟上顎后,露出正兒八經(jīng)的面色,鄭重其事道:“聽說你相親的事以失敗落幕了,我覺得你可以選擇一個。”
聽后,虞樂心張大了嘴巴,呈現(xiàn)出詫愕的神色。
這個人究竟在說什么,她的全幅心思根本就不在相親的上面,她以為這樣囧的事可以輕筆帶過,卻不想被當(dāng)做一件不可或缺的事。
都什么人吶!
吐出一口長嘆,她搖頭,加以否定:“不可能,我對那里的人沒有興趣,況且這是我的私事,我覺得,并不需要跟你報(bào)備吧?”
“哦?”對方仿佛不滿,一陣迅速的挑眉后,緊接著就是皺眉:“在我的命令下,你并沒有隱私,藺同是個不錯的選擇,你接受他吧。”
虞樂心抗議,直接以不同意的口吻回絕了他,堅(jiān)定的口吻,全是她的不羈,但是,她終究是一個軟弱的女人,又如何抵得住如同暴風(fēng)雨來臨給的重?fù)裟兀?
對方并不順攤,一個重重的錘頭落到桌子后,齜著牙齒,面目憎惡的再次強(qiáng)調(diào):“最好別違抗我的意!”
不同意就是不同意!到了這份上,虞樂心也絲毫不怯弱,眼珠子轉(zhuǎn)動了一圈,起手拔出了帶在頭發(fā)上的尖利發(fā)夾,然后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威脅道:“如果你一定要我按照你的意思來,那么我只好讓自己死在你的面前了,如果我就這樣死了,你很多事情大概都會落空吧,你甘心嗎?”
虞樂心強(qiáng)硬的語氣在末尾轉(zhuǎn)化為一種策略性的嘲諷,堅(jiān)決的眼神帶著她骨子透出來的硬性,仿佛就是一種示威。
對方束手無策,只剩怒不可遏在心頭欲欲躍試。
她死了可不是個事,對方可不敢以身試險(xiǎn),最后只能被迫妥協(xié),帶著不忿的情緒,憤然離開。
總算,消停了嗎?
虞樂心大吸一口氣,無力的垂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