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周氏和周倩兒怎么都沒想到,陳守業(yè)抱著甄依去的地方,依然是自己的青松院。
不等陳守業(yè)踏入青松院中。周倩兒已經(jīng)不受控制地拽住了周氏的衣衫,眼中淚光盈盈地看著周氏。輕聲說了一句:“姑母,如果讓這女人再住進青松院。以后我就是嫁進來,也是沒臉!
周氏看著周倩兒,猶豫片刻。才開口道:“守業(yè)。之前你在府門口和倩兒說什么男女大防。你怎么糊涂呀。將這位姑娘帶到你的院子,算怎么回事!
周氏的話,讓陳敬臣和陳守業(yè)都停住了腳步。甄依也側(cè)頭看向周氏,周氏一臉擔(dān)憂。一副為陳守業(yè)好的樣子。
“母親,表小姐已經(jīng)將她趕出府一次了。讓她和表小姐住在一起。我不放心!标愂貥I(yè)直言不諱地說道。
“你……”周氏剛才只顧著攔住他們,卻忘了。這知州府不大,除了府里兩個少爺?shù)脑鹤印P〗愕脑鹤樱蛉说闹髟汉屠蠣數(shù)臅恐。只有一個客院,現(xiàn)在那個院子周倩兒住著。
周倩兒是表小姐,甄依卻是恩人,同樣在府上做客,周倩兒的分量顯然是不如甄依的。
如果要將甄依安頓在客院,那院子里的表小姐算怎么回事?要恩人和表小姐擠在一個屋檐下?
“母親,她救了我,我將寢室讓給她住,我住書房就是!痹谧尦跞龑⑷藥Щ貋淼臅r候他就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他是不會讓甄依和那個表小姐住在一起的。
“守業(yè),同是一個院子,你不顧及自己,這位小姐的名聲……”周氏知道自己剛才的提醒是著急了,可是也只能繼續(xù)硬著頭皮說下去,好在,這男女大防的理由還是陳守業(yè)剛才口口聲聲說的。
“守業(yè),你今日就搬到我的書房去住!标惥闯嫉闪酥苁弦谎郏瑢﹃愂貥I(yè)說道。
之前他只覺的自己的夫人是大氣的賢惠的,可是今日幾樁事,讓他覺得自己的感覺可能是錯的。
明明她這個當(dāng)家夫人開口就能解決的事情,她卻拿出來為難守業(yè)這個孩子,難道她以往說的喜歡守業(yè),心疼守業(yè),思念守業(yè)這樣的話語都是假的?
“老爺說的是,我是看到這位姑娘,有些激動,有些顧此失彼了,還請姑娘原諒。”
“夫人是做過什么對不起我的事嗎?需要我的原諒!闭缫赖χ鴨栔苁,雖然和陳敬臣接觸時間不長,她卻發(fā)現(xiàn),周氏很怕陳敬臣,所以,忍不住壞心得想挑撥離間。
“如果我沒記錯,夫人是在針對自己的兒子,所以,無需征求我的原諒!
甄依佯裝不知道陳守業(yè)是庶子,一口一個自己的兒子,讓周氏有口難言,讓陳敬臣的面色也是變了又變。
“守業(yè),你是知道母親的,母親沒有壞心的,我都是為了你好,我……”甄依一番言論,讓周氏覺得自己有些無所遁形,她很不喜歡這種感覺,自己的心思好像都被她看透了。
“母親最疼我了,我知道,母親無論做什么都是為了我好!标愂貥I(yè)話語真誠,是向周氏保證自己沒有壞心,更是向父親說明。
甄依趴在他的懷里恨得牙癢癢,這個蠢貨,認(rèn)賊作母,沒有腦子的嗎?不過這氣惱也只是瞬間,她好像沒什么資格嫌棄陳守業(yè),自己當(dāng)年不也曾被她的畫皮蒙騙,真的以為她是一位好嫡母。
周氏聽了陳守業(yè)的話,不由得松了一口氣,陳敬臣卻沒什么言語,只是盯著周氏看了許久,看得她毛骨悚然,周倩兒沒想到,厲害的姑母也有這樣慌亂無所適從的時候,當(dāng)然,她更清晰得明白了,這個甄依,絕對不是一個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