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半月,前線便有捷報傳來。
白滄流與白子玉父子披甲上陣,拓跋真節節敗退,大楚的將士人氣勢大增,也已經的收復了兩個損失的城池。
“好,很好。”楚星沉拿著手中的信,蘇不言也是開心的不已,“真的是太好了,果然,白將軍還是那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將軍。”
白倉流是軍事奇才,她自小就聽人講了許多關于父親是如何如何打仗的故事,小時候對父親也就只有慢慢的崇拜。
雖然父親常年不在家,但是一回家,就一定會是萬人空巷。
這是她小時候最自豪的事情,所有人因為她父親的身份,也都得尊稱她一句白小姐。
“那皇上這次等白將軍父子二人回朝,可是要好好的獎賞一番了。”周云盛見楚星沉開心,也忍不住嘴角的笑意。
楚星沉收回自己的表情,合上信件,遞給周云盛,“那是自然,白將軍之前被誣陷流放,不僅對朕絲毫沒有怨言,還依然主動請纓的上前線殺敵,朕對白將軍是有愧的,所以自然是要好好獎賞他們父子二人。”
“皇上說的愧疚可是指白將軍之女白柔?”周云盛開口道,“可皇上不是已經將白柔以公主之禮儀厚葬了,也算是對白家一個交代了。”
楚星沉起身,雙手背在身后,更顯得肩膀寬厚,“你不懂,那是朕的失職,才讓白將軍失去了愛女。”
白倉流寵愛他的女兒,長安城里人盡皆知,就算他再怎么厚葬,也比不了吧……
蘇不言看著楚星沉有些猶豫的背影,不僅咽了個口水,他口中的愧疚,便是自己。
“皇上不必這樣想,也許白柔自己都不怪你,所以皇上也不必太過自責了。”蘇不言安慰楚星沉,但說是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如今那件事情已經過去那么久了,她也不是那么在乎了,早都沒有之前對楚星沉嗤之以鼻的憤懣。
楚星沉沒有說話,蘇不言又怎么會知道那個姑娘的想法。
前線營帳里,白子玉士氣高漲,剛剛的一場大戰之中,他親手砍下了敵軍副將的頭顱,大敗敵軍。
父親已經下令,晚上犒賞三軍,以鼓舞士氣,等明日再戰。
“父親,酒菜也都已經準備好了,今天將士們都很高興,今天您可要好好陪將士們喝一杯了。”白子玉一身戎裝,頭發高高束起,身上的兵甲更襯的他精神抖擻。
再加上勝利的喜悅,眼睛里都是發著光。
白倉流坐在主帥之位,做出阻止的手勢,白子玉有些疑問,“父親這是什么意思?”
“告訴將士們,現在還不是慶祝的時候,雖然我們今日大敗了夷軍,但是他們還并未真正退兵,我們真正的勝利還沒有來,不能掉以輕心。”白倉流認真的道。
今日他們雖然大挫了拓跋真的銳氣,但拓跋真是不會那么輕易的就退兵的。
白子玉明白白倉流的意思,也認真了起來,“是,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吩咐下去,讓他們今天不要玩的太過分了,時刻準備著。”
“嗯。”
白倉流一如既往的穩重,往后拓跋真肯定會用更多的計策來對付他們,但是他們大楚的軍隊,也不說好惹的。
犯他大楚者,他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同是一輪月圓下,但此時卻有人歡喜,有人憂,此時夷國的軍營里,一片死氣沉沉的景象。
今日兩軍大戰,夷軍打敗,傷亡慘重,這營帳外面,到處都是哀嚎聲。
拓跋真一拳打在桌子上,臉色鐵青,本來他們步步而為贏,一路向東,已經吃下三個城池,但沒想到,楚月寒兵變失敗,而白倉流也回來了。
他也沒想到,白倉流會回來的那么快。
白倉流,名為中原戰神,名震中原和周邊各國,每次大戰,若是有白倉流在的戰役,就沒有他打不贏的。
白倉流這一生的戰事里,有九成都是大獲全勝。
“還剩下多少兵力?”拓跋真臉色鐵青,短短幾日,他已經損失了許多兵力,而今日一戰,更是傷亡慘重。
拓跋銘俯身行禮,“回王子的話,今日上戰場五千精兵,五千步兵,但一場戰事下來,死的死,傷的傷,也就只有三千人不到了。”
“什么!”拓跋真被氣到,沒想到竟然會損失七成的兵力,雖然他這次準備充足,但也是做好了楚月寒篡位之后就收兵何談的打算,現在白倉流還真的是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一旁的國師看著氣的咬牙的拓跋真輕輕道來,臉上還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王子莫急,要對付白倉流也并不是沒有辦法。”
“國師可有什么辦法?”拓跋真眼神里似有渴望,這一次連續戰敗,讓他的顏面何存。
國師煥顏青一身黑衣,上面畫著八卦陣,看起來有四五十歲的樣子,但是卻有這花白的胡子。
整個人都有一種神秘的感覺。
聽了拓跋真的話,國師笑了笑,湊近拓跋真的耳朵,胸有成竹的樣子,一頓悉悉索索之后,拓跋真整個人也都明朗了起來。
滿臉的笑意,“還是國師有辦法,本王知道了,本王現在立馬就去辦。”
說完拓跋真就起身走了,留下拓跋銘在后面有些云里霧里,一邊是胸有成竹的國師,一邊是風塵仆仆的國師。
楚云歡一直都被關在王府里,自從自己被冠上了大楚的奸細和刺殺親夫之名之后,她就沒有再踏出過這個房間。
府上和皇宮里的人都對她惡語相向,有時還會想各種辦法欺負她,幸好有少英在他身邊保護她,不然她現在可能已經不在了。
只是她也不知道拓跋真是什么意思,幾日前竟然傳來消息,派人壓她去了前線。
在這白色的營帳里,她每日都被人看著,門口有重兵把守,一日三餐也都有人送來餐飯,但始終都沒有見過拓跋真。
“公主,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
少英跪在地上抱住楚云歡,今天又不知道是哪個婢女,來送飯的時候直接潑了楚云歡一身的水,現在楚云歡整個人身上都是濕漉漉的,也都在發抖。
楚云歡吸了一口涼氣,“我沒事,你不用擔心,倒是今天中午的飯打了,你我就只能餓著了。”
“沒關系,公主不吃,少英也不吃。”
楚云歡扯了扯嘴角,現在她們二人的日子,也不見得比在夷國的時候好過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