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這東西王太醫說他不能受,所以就又給退了回來。”柳絮兒從蘇不言的房里的桌子上將東西拿來,放在蘇不言面前。
誰都不曾想到,如此貴重和價值連城的東西,蘇不言就如此隨意的就將它丟在桌子上。
蘇不言看著檀香木制的盒子,盒子還散發這淡淡的幽香,這盒子,是她專門命人打造的,用平常的方法,是打不可的,而且堅若磐石。
想要打開這個盒子,必須用她的鑰匙,而鑰匙蘇不言也是打了兩把,一把在這盒身上,一把她放在了自己的暗房里。
意料之中,蘇不言把玩這盒子,一邊開口,“那你有沒有告訴他,我后面的話?”
柳絮兒點點頭,表明她都是按照蘇不言的吩咐去做的,順便還告訴蘇不言,“這次一同讓王太醫給送回來的,還有這個吃的和衣物。”
“都送回來了?”
蘇不言眉心一擰,眼看著柳絮兒的口中說出她不想聽到的答案,這個王三岳,是皮癢了,還是知道了什么,想要和她撇清關系?
“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蘇不言不耐煩的說到,看來,還需要她自己再跑一次了。這王三岳,上次他們偷偷在諸葛家喝慶功酒的時候,人不是都還好好的,很正常?
還是說,她有喝多了,不記得什么她得罪王三岳的細節?
王三岳沒想到蘇不言會親自來找他,他雖然現在已經是太醫,但住所依然是簡陋,他并沒有要官服給他分的房子,只是因為他母親說,住慣了自家的小房子,不想去住那大宅院。
索性,王三岳就人隨意的在一塊胳膊大小的木板上寫了,王府兩個大字,怎么說他現在也已經是楚星沉欽點了御醫了,也應該有個自己的府邸。
而且在他的觀念當中,貧賤不能欺,凡事都應該了解后再說。
蘇不言對王三岳的事情是知道一些的,那時聽了王三岳的事情后,她還感嘆,王三岳不僅是個性情中人,而且還是個孝子。
她一直都覺得,若是一個人還有孝心,就算他在怎么壞,也都沒有壞透,所以王三岳這樣做,在她心中是加分的。
她一直都認為,交這樣一個朋友,是值得的,這也是為什么今天,她會坐在這里的原因。
“相爺,你您喝茶……呵呵,三岳啊,他一會兒就出來了。”
王三岳的母親衣著樸實,都是一些粗布,將茶放在蘇不言面前后,還有些拮據的擦了自己的手。蘇不言才發現,她送來的衣服,他們定然是都沒有穿的,也許是她太過直接了。
臉上顯出微笑,蘇不言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和善,“謝謝夫人,您不用這么麻煩,我和三岳是朋友,您也不必多禮。”
“朋友?”王母顯然是有些意外,“相爺,您可真會說笑,我兒就是一個小小的太醫,怎么可能和您是朋友。”
“我蘇不言何時說過假話?”挑眉一笑,心中暗暗有些埋怨蘇不言了,平日里裝男人裝習慣了,說話也都是氣勢洶洶的,這讓她變的輕聲細語講話,蘇不言,還真的覺得有些不習慣。
王母臉上的表情依然是蘇不言有些懼怕和敬畏,蘇不言心中苦澀,難道她表現的太過了?
不過剛好,此時王三岳出現了。
“下官參見蘇丞相,敢問蘇丞相,怎么今日有空想起來,來下官這陋室?”王三岳一開口便是和蘇不言保持這距離。
但他的眼睛,其實一直都不敢看蘇不言。
蘇不言深吸一口氣,只是掃了一眼王三岳,“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知道的,我討厭什么?”
“相爺,我兒年紀小不懂事,您千萬不要怪罪于他啊。”王母看到這樣的場景,不忍的替王三岳擔心起來,本來蘇不言突然造訪,就已經夠讓她覺得恐慌的拉,聽到蘇不言的話,更是嚇的拿著東西的手都有些顫抖。
蘇不言的目光從王三岳身邊換到王母身上,方才微怒的跡象不見,倒是有一些愧疚,“夫人還請放心,我不會對王三岳怎么樣的。”
“相爺此話當真?”王母還是擔心,擔心王三岳脾氣倔,會做出什么惹蘇不言生氣的事情。
在她的觀念里,當官的和生意人,都是惹不得的。
蘇不言重重的點頭,“自然當真,我蘇不言,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答應您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
聽完蘇不言的話,王母的心里才稍稍安心了一點,似乎,蘇不言好像還真的不是來找麻煩的。
“娘,誒呀,你誤會了,他不會對我怎么樣的,您還是先進屋吧,我一會兒再和您解釋。”王三岳見狀,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一邊推著王母,一邊看著蘇不言,臉都有些微紅。
王母走了,王三岳才正兒八經的開始和蘇不言說話,“你來做什么?是為了昨天我拒絕你的人的事情?”
還不算傻,蘇不言心想。
“是,但也不全是,”蘇不言臉上的表情讓人難以捉摸,王三岳看見蘇不言這個表情就覺得莫名的煩躁,就這樣,讓他總覺得蘇不言有很多秘密,而且還是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
讓他有些看不懂蘇不言。
王三岳冷靜了一下,想想自己一直告誡自己的話,“你不用再說了,這東西,我是不會收的。”
“誰說要送給你了?”蘇不言白了王三岳一眼,重新將盒子拿出來,“這東西我已經上了鎖了,這是鑰匙,放在我那不安全,就當是你替我保存這,不過當然,若是有神緊急情況,你也是可以用的,不用詢問我的意見,我自然是信你的,還有什么問題嗎?”
“你真的就這么相信我?”王三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千年的雪參,用處自然是非常大的。
蘇不言莞爾一笑,點頭,“還有,你將我給你們送的東西,全都給我送回去了,是什么意思?王三岳你是不想要我蘇不言這個朋友了,想要和我撇清關系,還是怎么?”
“我不是這個意思,”王三岳的聲音越來越小,在蘇不言強大的氣場之下,很快就被壓了下去。
蘇不言倒好,步步緊逼,“那你說,那是什么意思?你就不怕我一個生氣,偷偷給你加個罪名,然后把你咔嚓了?”
抹喉這個動作倒是把王三岳都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