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散鹽從袋子里面放出來,和地上的白雪匯為一體,根本都看不出是哪些是雪,哪些是鹽。
眾人都不知道蘇不言帶了那么多鹽,是為什么,但也都只能靜靜的看著蘇不言讓人將那四麻袋的鹽,均勻的撒在下面那一層已經(jīng)凍的像冰一樣的雪上面,蘇不言一臉的從容和淡定,還和拓跋真開玩笑。
“王子,您確定寶石是丟在這里了吧?”
拓跋真的話不可盡信,但也不可不信。
拓跋真的臉色有些難看,眼眸里還有些隱忍的怒火,“蘇不言,你這是什么意思?”
“哦,沒什么意思,”蘇不言爽朗一笑,“我不過就是怕王子記錯了地方,到時(shí)候找不到,還得麻煩王子多等一會兒。”
拓跋真冷著聲音,“呵,本王不會記錯,就是這里,還請?zhí)K相盡快在這三炷香時(shí)間內(nèi)找到那寶石吧。”
蘇不語笑笑并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笑了,這地方太大,整體像是一個圓形,直徑大概有十米長,周圍都是石頭。
想來拓跋真太過雞賊,不然就是將那寶石藏在某個石縫下面,再不然就是最危險(xiǎn)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拓跋真,就自信的將那寶石扔在空曠的土地上,只要拓跋真沒有騙他,那東西真的在這。
三炷香的時(shí)間,也不是全完沒有可能。
“相爺,您要的東西來了。”蘇不言轉(zhuǎn)身,看著自己要的東西都一一被送過來,蘇不言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朝諸葛裕明投去目光,諸葛裕明也就明白了,指揮著那些人開始行動。
蘇不言臉上始終帶著自信的笑,楚星沉的辦法的確很好,但是她還想到了一個更好的辦法……
更簡單粗暴的辦法,就是來點(diǎn)熱水……
楚云歡看到那么多的熱水,還冒著熱氣被端上來的時(shí)候也是驚呆了,其實(shí)不止是楚云歡,在場的人都看呆了。
這個蘇不言,還真的是優(yōu)秀。
諸葛裕明也沒想到蘇不言回來著一招,瞧瞧湊近蘇不言的耳邊,“這個你怎么沒跟我講,還有若是熱水將它沖跑了,我看你怎么辦?”
“諸葛老大人,我又不傻,你沒看到還有鹽的嗎?我只是往上面鋪一層,熱水加快他們?nèi)芙獾乃俣龋早些將那些鏡子給架好,才是正事。”蘇不言微微一笑,楚星沉聰明,她也不傻的。
諸葛裕明在聽了蘇不言開口的第一句話,后就一直盯著她,“你把你剛才對我的稱呼再說一遍?”
話語中盡是威脅的意味,蘇不言才不傻,訕訕一笑。
“諸葛大人,好話我蘇不言,可都是只說一次的,而且,凡事不要那么認(rèn)真了,”蘇不言才不會真的再說一次。
諸葛裕明看到蘇不言還是有求生欲望的,也就只是威脅的哼了一聲便開始吩咐那些人安置裝備了。
畢竟三個,這么大的銅鏡,也不說好裝的。
諸葛裕明將三個銅鏡,相同的距離和角度,分別放在那融雪區(qū)域的四周,蘇不言就坐在那里靜靜的看著諸葛裕明,還讓旁邊的小太監(jiān)給她上了被茶,一臉志在必得的樣子。
周圍的那些大臣,就看著蘇不言上了這么多裝備,和他們想的完全都不一樣,以為蘇不言就是直接要找,怎么會有這么多的東西被拿上來。
拓跋真恰巧就坐在和蘇不言對面的地方,蘇不言一邊和楚云歡、王三岳說話,一邊喝著剛泡好的碧螺春,佯裝沒有看到拓跋真,正恨的牙癢癢的看著自己。
“蘇丞相,你這樣做,行嗎?”吏部的劉大人云里霧里的上前一步,問出了那些人都想問,卻沒有敢問的問題。
蘇不言只是輕輕的瞟了一眼那人,他是楚月寒的探子,今日來肯定也是來觀察她的一舉一動的。
放下手中的茶杯,諸葛裕明也恰好走過來,諸葛裕明先是一聲冷笑,掃過蘇不言,在蘇不言右邊的椅子上坐下,“還請劉大人拭目以待,不過若是劉大人有更好的辦法,倒是可以拿出來,讓我們借鑒借鑒。”
“那倒是沒有……”劉大人俯身作揖,“那下官就靜待蘇丞相的好消息了。”
“呵,”蘇不言沒有給劉石明,直接回去的機(jī)會,“我看方才劉大人那些話,分明就是有些不相信本相了。”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劉石明忍不出頭上都冒了汗,這大冷的天,“下官只是好奇就詢問了一下,方才林大人,溫大人,都是有同樣的疑惑的。”
說著劉石明還用手指了那些大人們,但是顯然,他們的眼神都是閃躲,蘇不言目光略過,“哦?是嗎?你們也都不信本相?”
“哪里,哪里,我們都很相信相爺?shù)模蹦菐讉被點(diǎn)到名字的臉上,臉上略有尷尬,但言語間也都還是奉承這。
蘇不言是丞相,又是現(xiàn)在楚星沉眼前最紅的人,他們才不會想要去得罪蘇不言。
蘇不言不在意的笑了一聲,虛偽,手里的湯婆子也都不暖了,“王子,各位大臣,本相覺得在這里等著也是有些冷的,不如我們先各回各屋更一會兒,叫人看著這里,兩炷香之后我們再回來。”
“蘇丞相這么一說,本王也是覺得有些寒冷,那我們就兩炷香之后再見了,”拓跋真是一會兒就不想在這里待了。
他也不知道蘇不言弄了那么多的幺蛾子,到底是要做什么,只是這樣,看著他就心煩。
他就不信,蘇不最后真的能在那么厚的雪里里面找到他故意扔在那里的那顆寶石。
一進(jìn)到屋里的蘇不言,就感覺自己像是重生了一般,外面實(shí)在是太冷,加上還要應(yīng)付拓跋真和那些大臣,蘇不言就覺得自己鼻子都凍的通紅通紅的。
蘇不言吸了一下鼻子,坐著離火爐近了一些,“這外面的天,就算是不下雪了,還是依然這么冷。”
“冬天不就是如此?”諸葛裕明不以為然,他一向不覺得冬天有多冷,因?yàn)樵谶@里冷的不說天氣,是人心。
楚云歡也是被凍的鼻子都是通紅,自然死和蘇不言一樣離火爐近了一些,還讓人給她換了一個湯婆子。
王三岳默默的接過蘇不言手上的湯婆子,準(zhǔn)備給她換一個,偶然碰到蘇不言的手,王三岳眉頭一皺,“你的手怎么會這么涼?”
說著王三岳就握住了,諸葛裕明的眼神微微一動,怎么總感覺哪里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