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丞相,你怎么如此的聰明,這好像還真的是這樣啊?”楚云歡一臉崇拜的看著蘇不言,一直在為蘇不言鼓掌,還得意的看了拓跋真一眼。
她大楚才不是沒有人才。
楚月寒輕蔑的笑了一聲,小把戲而已,這就什么人才濟濟了?他根本就不想和這些人同流合污,看來今日也是沒有機會接近拓跋真,他還是先撤算了。
沒意思,今日就連楚星沉都沒來,要他看看自己選的都是一群什么樣的庸才,連如此簡單的問題都不會。
“不是我聰明,是有些事情,你只要動動腦子就可以了,”蘇不言無奈的看著楚云歡,得意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這些東西和猜燈謎是一個道理。
拓跋真伸出手為蘇不言鼓掌,“好,蘇丞相公然名不虛傳,到底是一國之相,有過人之處,這道題,蘇丞相勝。”
“王子夸獎了,我也是偶然想到而已。”蘇不言謙虛的回答,微微俯身,但眼神里卻找不到一絲謙虛的感覺。
拓跋真冷哼一聲,眼神望向第二個牌子,“我為答對這道題的人準備了千年的人參,作為獎品送出,蘇相若是連答對兩道,那這個人參,可就是蘇相歸你了,還希望丞相再接再厲。”
蘇不言哈哈一笑的糊弄過去,“我方才也不過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怎么可能會一直能答對,再說王子準備的題,也肯定是不簡單,本相還是看運氣就行了。”
拓跋真的話中有話,蘇不言知道自己不能太過放肆,不然拓跋真很快便會懷疑到她的頭上。
第二道題展示在眾人眼前。
“這道題只有兩次機會,我就不多說了,猜對者必須要說出正確的理由。”拓跋真往旁邊一站,將題板展示給眾人。
“咦,二哥怎么走了啊?”楚云歡朝后面看了一眼,發現出月前儼然已經不在人群中,找了幾次之后也算是放棄了,大概是離開了吧。
蘇不言聽到楚云歡的話也朝旁邊瞧了幾眼,方才在那邊的楚月寒是真的走了,這問題以楚月寒的文化底蘊,熟讀詩書,怎么可能回答不上來這樣的問題,只是這朝中有多的大臣,都形成了,墨守成規的思維定式,索然自然回答不上來正確的答案。
“算了,我們專心答題。”蘇不言提醒楚云歡,楚云歡思維跳躍,也許也總能給她不一樣的驚喜。
楚云歡點了點頭,盯著正中央的題板,看上面的題。
這是扁鵲三兄弟的故事,扁鵲有兩個哥哥,大哥飛氏、二哥中丘,老三是扁鵲,三兄弟都精通醫術,但扁鵲的名聲最響,二哥次之,大哥最差,甚至都被認為是騙子,處處行醫撞騙,問,三兄弟何人醫術最為高明?
“蘇丞相,我怎么不知道這扁鵲竟然還有兩個哥哥?”楚云歡看了題后喃喃自語道,蘇不言瞧了她一眼,別說她不知道,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更不用說,知曉他們三兄弟都精通醫術了。
楚云歡見蘇不言不理睬自己,也就悻悻的收回了目光,“這扁鵲醫術那么高明,怎么他大哥還能是個醫騙呢?”
“怎么,公主有了答案?”拓跋真將目光放到楚云歡身上,楚云歡眼睛一轉,笑道,“自然啊,這扁鵲醫術高明,是名流千古的良醫,他的另外兩個兄弟,都不曾聽說過,所以自然是扁鵲的醫術最高明。”
拓跋真淺淺一笑,并不反駁,這樣的答案,他一點都不意外,“扁鵲的醫術的確高明,但是……”
“但是什么?”楚云歡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么錯的?
拓跋真搖搖頭,“不是正確答案,理由也不對,還希望公主再多動動腦子,再接再厲,現在還剩下一次機會。”
楚云歡噤聲,但還是不怎么服氣,小聲嘟囔著,“怎么不是啊……”
“公主,”蘇不言無奈開口,“什么事情都還是不要早下定論,他倒是覺得,這問題若是真的如此了然的話,拓跋真就不會拿出來然大家猜了。”
旁邊的人聽到蘇不言的話,靈機一動,“那這么來說,醫術最高明的應該是大哥飛氏了。”
“麻煩大人請說出自己的理由,”拓跋真也不說對與錯,只是靜靜等著說話的人,說自己的理由。
只見那人皺了眉頭,做出苦思冥想的狀態,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敢問王子,這個答案是否正確?”
“我現在還不能回答你,還希望大人您說出理由。”拓跋真神秘一笑,不回答這個問題。
旁邊也有人急了,“那怎么可能是老大,不是說老大還是個醫騙嗎?明明人家沒有病都還說人家有病。”
拓跋真嘴角的笑意微減,“現在兩次機會已經全部用完,我見大家還沒有說出正確答案,怎么要我公布正確答案嗎?”
拓跋真眼中的笑意微減,這下,這些人都答不出來了吧。
蘇不言觀察到拓跋真臉上得意的神情,拓跋真佯裝不在意的掃過蘇不言,這一次,就算是蘇不言,也絕對想不到,這個問題的答案。
蘇不言手中的折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自己手上打著,記得父親以前告訴過她,帶兵打仗,常常都不能被眼前的景象所迷惑,因為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有些東西,他是迷陣。
若要是論名氣,自然是扁鵲最高,不然后人也不可能知道扁鵲而不知道他的另外兩個兄弟。
若要是論醫術,為何是大哥的名聲最差,還被人當成醫騙……
“蘇丞相,這道題你知道答案嗎?”楚云歡有些急切的問蘇不言,覺得似乎只有蘇不言才能回答這個問題了。
蘇不言靜靜的思考著,腦海中靈光一閃,蘇不言的記憶在腦海中顯現。記得是楚星沉讓蘇不言去修橋,有三座橋,第一座橋,看起來一點問題都沒有,第二座橋,很明顯有些裂縫,而第三座橋,已經完完全全都是危橋了。
但是蘇不言卻將這三座橋都給修繕了。
有人問蘇不言為何不只修那座危橋,另外兩座橋,至少都還能再用很多年。蘇不言笑談,第一座橋,看起來沒什么問題,但其實橋身已經有所損壞,后兩座橋修繕的目的就已經很明確了。
如此,第一座橋就延長了它的壽命,第二座橋也是,第三座橋有可以投入使用了,物資全都可以利用起來了。
第一個叫做防患于未然,第二個叫做防微杜漸,第三個叫做亡羊補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