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耀聽了蘇不言的話,緊鎖著眉頭,“那我也就不好意思了,小女實在不太方便見人,還請蘇丞相請回吧。”
“明大人,”蘇不言有些不甘心,自己答應了那個男人,只是聽他的言語中明耀應該不太同意他和明小姐在一起。
可是也不用如此應激吧。
明耀坐在椅子上,不理會蘇不言。
蘇不言有些無奈,只得開口,“我碰到了一個男人,他拖我給明蘭帶句話,她的孩子還要嗎?家還要嗎?我不知道你們到底發生了什么恩怨,但是明大人,孩子是無辜的。”
“什么?你是說他們竟然有了孩子!”明耀顯然不知道,氣憤的站起來,“那個男人在哪?他還有臉托人來找蘭兒?”
明耀顯然是不知道。
“明大人,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可以讓我見明小姐一面了嗎?”蘇不言堅持這,明耀再怎么說,也都在站在父母的立場上,那個男人要的應該是她的態度吧,他要她問的,也是明蘭這個人。
明耀似乎有些生氣,“蘇丞相,我不知道是不是和我們明家有仇,我是不會讓你見蘭兒的,你還是走吧。”
“明大人……”
“不必多說了,管家,送客。”明耀的態度很是強硬,在朝為官多年,他什么沒有見過。
蘇不言見是這樣的結果,也很心痛,只能再另想辦法了。
“明大人,什么事情讓你如此的大動干戈啊?”楚星沉搖著扇子,不知道從哪里走出來。
蘇不言的眼前一亮,“皇上?”
“微臣參見皇上,微臣有失遠迎,還望皇上恕罪。”明耀給楚星沉行禮,只是不知他府中怎么又來了這么多的貴客。
楚星沉直接在主位坐下,“起來吧,明大人不必拘禮,你是長輩,以后行禮這事也就能簡就簡了吧。”
“那怎么能行?只要臣一日為官,就必須向皇上行禮。”明耀很是固執,禮數是必不可少的。
楚星沉笑笑,“誒,明大人不必那么認真,朕今日來,也就是想問問,為何你不能讓蘇丞相見你的女兒?那人對我,對天下的百姓有恩,朕既然答應了他,也想幫他做到,如果讓明大人難辦了,還請明大人恕罪。”
“微臣不敢,”明大人惶恐的看著楚星沉,“那個粗人能做出什么有恩于天下人的事情。”
“他治水有功,救了江南下游的百姓,明大人,朕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還請明大人給朕個面子。”楚星沉的態度強硬了些。
明耀是朝中老臣,他本不想這樣做,但看蘇不言來著,的確吃了癟,自己是不出手不行了。
蘇不言心中有燃起希望,楚星沉竟然會直接來幫她。
明耀沉默了許久,嘆了口氣,“皇上有所不知啊,也不說我不讓丞相見她,只是自從她回來之后,就變的瘋瘋癲癲,我……我……”
明耀也是有苦說不出,剛剛蘇不言說,想不到蘭兒竟然都有了孩子,這一切都是那個男人的錯。
而女兒變成這樣,他是最心痛的。
明蘭是他最喜歡的大女兒,第一個孩子,自然都是捧在手心里長大了,沒想到,如今變成了這個樣子,每每想起都讓他很是傷神。
“什么?”蘇不言詫異,瘋了?是因為那些事情嗎?蘇不言忍下心中的好奇,這下明蘭,她是非見不可了,“還請明大人帶路,不管怎么樣,我都想去看看明小姐。”
“那就去吧,”明耀有些無所謂了,“多少年了,她就待在那個屋子里不出來,我也沒有辦法啊。”
吱呀一聲,緊鎖這的房門被打開了,蘇不言只看到了一個背影,女子身材姣好,穿著衣服也整潔,看不出什么異樣。
明耀踏入房間,拍了拍明蘭的肩膀,“蘭兒,皇上和丞相來看你了。”
“皇上和丞相?嘿嘿嘿,能吃嗎?”明蘭扭頭過來,蘇不言見到了明蘭的真面目,大家閨秀的樣子,溫婉秀氣,常年在這屋子里待著,明蘭的皮膚很白,是那種不正常的白。
明耀攔著明蘭,“那不是吃的,蘭兒你乖乖的,不要傷了皇上和丞相。”
“我餓了,我要吃飯,啊啊啊啊啊啊。”明蘭坐在地上就開始大哭起來,毫無預兆,“爹爹你和我玩球吧,今天可是我七歲的生日啊。”
但仔細看,你就可以發現,明蘭眼中盈盈的淚水。
“蘭兒,別鬧了,你的生辰不在這一天。”明耀很是耐心的和明蘭說話,明蘭的瘋,和別人還不太一樣,只是覺得她變的幼稚了些,變成了孩子。
蘇不言總覺得這明蘭把自己打扮的干干凈凈,笑起來眼睛也是靈動的,不像是瘋了的人,瘋子的眼神是空洞的。
心中忽然有了猜想,蘇不言深吸一口氣。
“我見過她,只是不知道她今日過生日,不然我就提前送她些禮物了,七歲的她,長得很像你。”
明蘭明顯的怔了一下,連手都有些顫抖,只是還是依然在裝瘋賣傻,“嘻嘻,爹爹,你帶我出去玩吧。”
“好好,蘭兒乖乖吃飯,乖乖喝藥,爹就帶你出去。”
明耀有些老淚縱橫,自己剛失去了兒子,女兒就還是這個樣子,他到底該怎么辦,這些年,是他虧待他們了。
他虧欠他們的事情太多了。
“皇上,明大人,你們都先出去,我想和明小姐單獨談談。”蘇不言大膽的提出要求,明耀顯然不太放心,“這行嗎?”
“明大人,相信丞相。”雖說楚星沉也不知道蘇不言要干什么,但他覺得,蘇不言的鬼點子多,或許他也是發現了什么。
待明耀和楚星沉都出去之后,蘇不言和明蘭保持有兩米的距離,蘇不言坦然開口,“你不用再裝了,明大人已經出去了,我方才說的話,我相信你也都能聽的懂。”
女子只是看著一個地方,依然不說話。
“我是在云溪村見到的那個男人,他一直在等他的妻子回來,家中有一兒一女都和可愛,只是常年疏于照顧,男人出去干活的時候,只能將他們二人獨自留下家中。”
蘇不言繼續說,她觀察著,女人的身體略有抽動,隨即就留下了滾燙的淚水,蘇不言心里松了口氣,還真的被她猜對了。
“他們過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