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沉心里拒絕,但也不好說什么,蘇不言撕下一片衣服,將草藥包在里面,用隨身帶的刀將楚星沉傷口暴露在空氣中,楚星沉的傷口很深。
看傷口只是流血,也沒有別的異樣,楚星沉的精神也一直都很好,“皇上,可能會有點疼,你忍一下。”
楚星沉沒有出聲,這里也沒有別的人,暫且就只能相信蘇不言了,但是看她這個架勢,應該學過一些。
蘇不言心一狠,將楚星沉肩膀上的箭拔了出來,楚星沉悶哼一聲,左手抓住蘇不言的手,蘇不言被抓的疼了,但也沒有啃聲。
“皇上,您先松開,我先用草藥給你止血。”蘇不言只能無奈的哄楚星沉,她的手才剛放下去。
楚星沉疼的額頭都滲出一層細汗,“那你把那只手給我。”
……
“不如您抓著我的衣服怎么樣?”蘇不言提議,楚星沉是看不見他自己留的血嗎?但是她一只手沒有辦法給楚星沉包扎。
楚星沉皺了一下眉頭,蘇不言抓住蘇不言的衣服,蘇不言松了口氣,這才將草藥那起來給楚星沉包扎。
一刻鐘后,蘇不言累的癱坐在地上靠這樹,“好了,不流血了。”
“勞煩愛卿了,”楚星沉看著自己黑色的衣服,上系著蘇不言衣襟上撕下來的白布,包的……不算什么好看。
蘇不言像是虛脫了一樣,臉色有些尷尬的看了看自己的作品,“還請皇上見諒啊,微臣包有些丑。”
“嗯,是不好看。”
蘇不言瞪著眼睛看著楚星沉,他什么意思,客套都不跟她客套一樣嗎?楚星沉笑笑,嘴唇都有些發白。
“但是貴在實用。”
蘇不言這才滿意的笑了,“皇上先休息一會兒,我去看看那刺客怎么樣了?我倒要看看他是什么人,怎么能進來這守衛森嚴的獵場。”
楚星沉拉著站起來的蘇不言,神色有些糾結。
“蘇丞相還是留在這吧,萬一那刺客還有同黨怎么辦?我們還是先在這等著援兵們過來。”楚星沉現在很虛弱,那些血也不是留的。
方才只是覺得痛,現在流了血之后覺得渾身都有氣無力的。
蘇不言擰了眉心,看楚星沉的樣子,她也不是很放心,“那些騎兵們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到我們,都是一群飯桶。”
蘇不言氣的厲害,她追過來的時候那些騎兵都在做什么?
楚星沉往后面挪了挪,示意蘇不言坐下,蘇不言似懂非懂的按照楚星沉的意思靠在樹干上,然后那楚星沉就靠在她的肩膀上。
……
楚星沉這樣就像是一個嬌羞的小娘子一般,蘇不言的表情有些奇怪,但看在楚星沉受傷的份上,她就暫且原諒他了。
“快看,那是蘇丞相的馬。”
也不過就才一會兒的功夫,蘇不言忽然聽到后面的人說話,蘇不言猛的一下起身,也忘了楚星沉躺在自己的肩膀上。
蘇不言蹭的一下站起來,楚星沉方才都要睡覺了,此時的頭重重的磕在了粗壯的樹干上,楚星沉就算在怎么想睡,此時也被這一磕給磕的清醒無比。
“皇上,對不起。”蘇不言整張臉都糾在一起,眼中都是愧疚,楚星沉額頭的地方長了一個大包。
說話間,那些人已經走到蘇不言他們的面前了,“快來,皇上和丞相在這里,皇上受傷了,快。”
蘇不言幫助這那些禁衛軍,將楚星沉扶上馬,然后自己才重新騎上自己的小黑,跟在身后。
剛剛她直接跟來,應該也算是護駕有功吧,現在就又成了謀殺未遂了,她怎么如此的倒霉。
方才楚星的眼神,讓她心里一沉,而且就因為那一磕,楚星沉可是到上馬都沒有跟她說一句話,也沒有看她一眼。
這大約應該是生氣了吧。
到了營房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眾人看到楚星沉受了傷,紛紛上前表示自己的關心,并且詢問蘇不言發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會有刺客。
此時你一言我一語的,蘇不言也聽不清楚什么,只是大約的解釋了一下,他們就是遇到了騎馬的黑衣人,倒是隨行的李太醫認真的給楚星沉檢查傷口。
楚云歡發現楚星沉受傷了,臉色都是嚇的慘白,關心的從上到下看了一眼蘇不言,但最后才發現,雖然蘇不言一身血,但似乎沒有受傷,受傷的就還是楚星沉而已。
不小心看到楚星沉的傷口,楚云歡的臉色發白,那得多疼啊。
“嗯,皇上的傷口,血是止住了,但恢復還需要一些時間,待微臣一會兒給皇上清洗一下傷口,上些止血化瘀的藥粉,等它慢慢長就可以了。”
李太醫吩咐下去他們打些清水來,笑看著地上已經被染成紅色的布條,“丞相的處理手法雖不算熟練,但好在止了血,還算是有效的,丞相竟然還認得止血草,實則是博學啊。”
李太醫知曉蘇不言是個女兒身,一般的男人知道的東西都很少,但是蘇不言竟然能坐到在想這個位置,而且文武,都精通一些,現在竟然也都還認識草藥了,著實讓他佩服。
真是人中龍鳳,巾幗英雄。
“李太醫說笑了,我就是以前跟著家父學了一些。”蘇不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白倉流身為護國大將軍,以前南征北戰的時候不少,受過的傷自然也不會少,所以認識一般的草藥,算不上什么稀奇的事情。
所以培養白子玉的時候,白倉流就自己早早的教他識藥,還帶他去山上親自采摘,好在她每次都閑無聊,非要跟著,算算也是父親給她的知識。
蘇不言心中感慨,她已經很久都沒有見到過父親和哥哥了,心中很是想念,但是現在卻都還不是見面的時候。
其實也別說見面了,現在他們肯定都以為她已經死了,她現在換了這樣一張臉和身份,就算站在他們面前,他們也不一定會認得。
楚月寒和魏無證也佯裝很關心的樣子站在一邊,楚月寒看似很氣憤,“太猖狂了,狩獵場戒備森嚴,那刺客是怎么進來了,丞相看到那刺客的真容了嗎?一定要好好審問才是啊。”
“我用銀針傷了那刺客,剛才已經吩咐禁衛軍去找了,相信他跑不遠,她那針里有麻醉的作用,”不然就去區區一根針,那刺客早就重新拿起箭,向她和楚星沉索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