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云歡就是不依,非粉色不可,最后,粉色的蝴蝶還是沒買到,云歡索性就不放風箏了,只看著白柔放。
“若你做不到給她幸福,那你就讓她死心,畢竟,整日那副樣子簡直不成體統,身上那還有一國公主的尊貴。”楚星沉這句話是真心實意的。
他也知道,蘇不言,是不會一個能給妹妹帶來幸福的人,只不過耐不住妹妹喜歡。
如今,僅僅只是她的一廂情愿,這樣,事情就好辦多了。
讓公主徹底死心,也是蘇不言最為頭疼的一件事情。
輕了,怕力度不夠,云歡不能徹底死心,重了,又怕她承受不了,在做出什么傻事來。
怎么著,怎么都行不通,蘇不言拱了拱手,“臣也沒有好辦法,不知皇上有何指教?”
楚星沉如果能夠想到的話,早就下令去辦了,哪能還等到現在。
“這是你們兩個人只見的事情,朕不好插手,你一定要妥善處理,不然,朕不會放過你。”楚星沉找了一個完美的解釋,成功的把難題留給蘇不言。
蘇不言等到離開皇宮,坐上回家的馬車時,眼皮子是徹底的睜不開了。
“到家了,叫我一聲。”蘇不言吩咐了馬夫,便歪著頭,很快陷入了睡眠。許久不曾做夢的蘇不言,在極短的時間里,腦海里閃現而過很多副畫面。
都是在她還是白柔的時候,那些遙遠的記憶,從模糊的變成影像,在她腦海里重現。
那年,是她和云歡第一次見面,云歡從小就錦衣玉食,趾高氣揚,一副看誰都不順眼的樣子。
唯獨看到了人群中的白柔,那時的白柔成日跟在父親的身邊,自然受到不少的熏陶,渾身的氣質也與旁人不同。
后來,白柔也不記得,兩個人是什么時候開始做什么事情,都第一時間想跟對方分享。
在身邊圍繞著各色各樣的朋友時,把對方當成唯一。
畫面一轉,變成了兩人最后一次見面時的畫面。
當時兩人還能無比開心的笑,只是,誰也不曾想過,永別竟來的這么快。
白柔從宮中回家,剛到家,就發覺出了不對勁,還沒來得及追問父親這是怎么了,一道圣旨便訂了了結局。
“宰相,宰相到府上了。”
蘇不言猛然睜開眼睛,伸手抹去眼角濕潤的液體,回應道,“好,我知道了。”
回到房間,本應該倒頭就睡的蘇不言,卻在黑夜里睜著眼睛,沒有一絲困意,同時,大腦也開始靈活的運轉起來,一個計劃,便在大腦中慢慢成行,落定。
一
第二日,已經收心了的蘇不言,又恢復到了常態。
一大早的,怡紅院還沒有開門,蘇不言便敲開門,坐在了空無一人的大廳雅座上。
老鴇揉了揉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蘇不言可是很久都沒過來了。
“哎呦,爺您總算是過來了,你不知道,我們自己的姑娘,想你想的整天茶不思飯不想的,就盼著望著,等著你過來啊。”
老鴇的聲音經過常年的訓練,十分的響亮尖銳,那些還在睡夢中的姑娘們,一聽,便紛紛從房間里出來。
“真的是爺,我昨天晚上還做夢夢見您來著呢。”
離蘇不言位置最近的迎春,也不顧此刻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內杉,便跑了出來,整個人掛在了蘇不言的身上。
蘇不言渾身升起一陣雞皮疙瘩,不過,臉上還得帶著笑容,用手指挑起迎春的下巴,曖昧的說道,“那讓爺知道知道,你這心里頭,是有多想爺。”
迎春害羞的低著頭,依靠在蘇不言的肩膀上,“自然腦袋里全是您。”
蘇不言哈哈大笑,拍了拍迎春的肩膀,不動聲色的把她從身上推開,“去換身衣服,今天爺帶你出去。”
蘇不言之前對姑娘們也是百依百順的,可是,從來沒有想今天這樣,也不贖身,便帶出去游玩的。
迎春自然是一百個愿意,連忙應聲,一路小跑的回到房間去換衣服。
能夠被蘇不言看上帶回家,就算是不給名分,在丞相府那也是好吃好喝的招待著,可以說,整個怡紅院里,那個姑娘,都想被蘇不言瞧上帶回家去。
畢竟,女人都有人老珠黃的那一天,與其在日后年老色衰時隨便嫁作商人婦,還不如跟著蘇不言,畢竟,他的樣貌,無人可比。
其他的姑娘憤恨的看著迎春的房間,同時也暗中懊惱自己的房間離蘇不言太遠。
迎春只用了一刻鐘,就打扮妥當,款款的從房間里走出來。
迎春還算了解蘇不言,知道蘇不言最喜好略施粉黛的清秀之美,所以,迎春也只是淺淺的化了個妝容,一身素凈的衣服。
蘇不言看了一眼,十分的滿意,迎春這樣一打扮,倒是看不出來是個風塵女子。
“如此,甚好。”蘇不言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同時,也放下了一大把銀票,“媽媽,迎春今日我便帶走了。”
目光盯著銀票的老鴇聽到蘇不提及她時,渾身一震,油光滿面的臉上擠出燦爛的笑容,“哎,好,爺您高興就好。”
笑話,桌子上的那些銀票,給迎春贖身都夠了,更何況是帶出去一天。
蘇不言招了招手,迎春便走到他旁邊,依偎在蘇不言的懷里,特別的乖巧。
蘇不言今日并沒有做馬車過來,門口也沒有轎子。
雖然蘇不言要去哪里,迎春肯定都愿意前同,不過,還是耐不住好奇的問道,“相爺,我們這是去哪里?”
蘇不言勾起唇角邪魅一笑,讓迎春瞬間便失了神,“我們今日便游賞這大街如何?”
帶著怡紅院里的姑娘堂而皇之的在大街上招搖過市的,恐怕整個京城,除了蘇不言敢,換做旁人,連想都不敢想吧。
蘇不言面色自然的摟著迎春漫步在大街之上,步伐緩慢,看到什么新奇的玩意,便停下來買下幾個送給迎春。
蘇不言這頂好的面貌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男人們也都自然認得,他懷里的女人,是怡紅院的姑娘。
蘇不言所到之處,背后自然一片議論紛紛,蘇不言自然也能聽到不少。
“這蘇宰相還真是耐不住寂寞,這才下。消停了幾天,就又開始覓食了,真是不羈。”
其中也有人看不慣蘇不言的行為,在人群中發出嘲諷,“這叫什么,這就叫做狗改不了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