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亂七八糟的，月傾城就當笑話聽了，可她發現，肖辰似乎有點悶悶不樂。

月傾城疑心，問他怎么了。

肖辰才說：“不知道他有沒有被柳姥姥潛過。”

這個他，指的自然是初戀。

月傾城安慰道：“你多心了吧。娛樂圈那么多人，而且，你們圈里對柳姥姥是不是太夸大了？”

肖辰：“但愿吧。”

他補充說：“我可不是擔心他。我只是不愿意前夫跑去做0而已。”

月傾城：“……知道了，你跟我解釋干嘛，我又沒想那么多。”

……

肖辰剛回來，曬黑的皮膚還得養一陣才能白回來，就不去找圈中的塑料姐妹了，第二天他還去找月傾城。

卻撲了個空。

電話過去，才知道月傾城去找戰辛璽了。

“他舅回國了？腿好了吧？嘖嘖嘖，小婊砸，你的幸！福！人生就要來咯。”

月傾城：“還不知道，我剛到山莊。”

掛掉電話，月傾城進了院子。

張助理久候在屋外。

一見她來，便低聲說：“蘇小姐，璽總心情不是很好……”

剛到門口的月傾城腳步一頓，詢問道：“我來的不是時候嗎？”

張助理趕緊道：“不是不是，我不是這意思。璽爺正需要開解，你能來太好了。”

月傾城心思一轉，為什么心情不好，難道腿沒治好？

她面色不變，但沒在客廳看到人。

張助理指了指樓上。

“書房。蘇小姐，我就不陪你上去了。”

他又為難地說：“平時璽爺不許人上去的，包括我……這，你說，你要不要上去呢？”

月傾城說：“我上去瞧瞧。”

她上了三樓。

在書房前停住。

有隱約的戲腔傳來，仿佛穿越了時空一般。

“……曉妝梳洗烏云挽，玉容寂寞淚漣漣。環佩丁東春日暖，滿腹愁腸鎖眉尖……”

月傾城心里動了動。

《霸王別姬》？有緣書吧

又聽西皮慢板之后，男聲唱：“一見虞姬尋短見，好叫孤家痛傷殘。可憐你為孤一命染……”

哭：“虞美人吶！”

月傾城再次確定，是《霸王別姬》沒錯了。

只是……

為何那虞姬的聲音……

讓她感到如此的熟悉。

那當然不是她的聲音，只是，那人唱戲時似乎用了點靈力。而且，是她的手法。

月傾城心道怪哉。

然后敲了敲門。

咚咚咚三聲。

徐徐，一陣沉默后，戰辛璽的聲音隔門傳來。

“滾！”

月傾城又敲了三下。

有人在發脾氣，摔茶杯。

月傾城暗覺好笑。

看來他心情真的不好。

她又敲三下。

就不知他有沒有那么多茶杯。

片刻，輪椅滑動，男人拉開門。

滿臉怒容。

然后化作錯愕。

月傾城：“是我，戰先生。”

戰辛璽頓時無措了。

月傾城瞥了瞥里頭，原來戲聲是從唱片里傳出來的，大概有些年頭了，略略失真。

“戰先生，不請我進去坐坐？”

戰辛璽下意識給她讓路，可想到自己發作了一頓，那滿地狼藉，他便不好意思起來。

“不如……”

去下面坐吧。

月傾城卻已然入內。

屋內很冷清。

沒有太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