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魘話中威脅之意,畢露無疑。
月傾城暗暗警惕,冷笑說:“你早被逼急了吧?魔門的顏色發(fā)生變化,不就是你被逼急的證據(jù)?”
她飛快看了一眼。
沒敢多看。
免得露出破綻。
魔門的力量被吞噬太多,那原本的血月之色,弱了好幾分。
不知乾魘有沒有注意到?
乾魘皺了皺眉。
似乎陷入深深的思索中。
忽的,像有了主意,主動回攻月傾城。
結(jié)果很慘烈。
他這狀態(tài),要打贏月皇后真的很難。
不,應(yīng)該毫無機(jī)會。
因為他是一個人,月皇后卻有躲在空間珠里的人,乃至三千界千軍萬馬在支撐。就算他僥幸打贏了,重傷之下,也是死路一條。
乾魘不是悔恨用魔門吞噬了族人。
這沒什么悔恨的,身為天魔,為天魔族未來犧牲是分內(nèi)、義務(wù)之事。
他只是感嘆沒人可用,使他只能孤身奮戰(zhàn)。
他爬起來,吐掉口中淤血。
“月皇后,把我逼到這地步,仙帝都不能夠。你是有史以來的第一個。”
月傾城挑眉。
知道這是對方放大招前說的廢話。
廢話不廢話沒什么要緊,關(guān)鍵是大招。
不愧是天魔族大族長,到現(xiàn)在還藏著底牌?
“是么,一點(diǎn)都不覺得榮幸呢。”
月傾城冷笑一聲,強(qiáng)攻過去。
不想給乾魘放招的機(jī)會。
然而,魔門是兩用的。
也就是說,前面、后面,都可以打開魔門。
乾魘在魔門后,將門打開。
然后,跨進(jìn)去。
月傾城倏然瞪大眼眸。
怎么可能!
乾魘將族人都喂給魔門,現(xiàn)在輪到他自己了?
如果真那樣,瘋子都不足以形容他!
月傾城始終覺得,乾魘的性格不太像會干這種事的人。
他對神帝那么執(zhí)著。
連神帝都沒見著,就把自個兒喂了魔門,怎么聽著那么像天方夜譚呢?
砰!
月傾城掄著仙門撞魔門!
想讓魔門將乾魘吐出來。
然而雖承受重?fù)簦чT卻還是合上,乾魘徹底消失在他們面前。
而后,魔門再次紅光密布!
“月皇后!”
乾魘的聲音傳出。
月傾城驚了一下。
看到魔門閃爍不止,一會兒變成乾魘,一會兒又恢復(fù)成魔門。
月傾城震驚道:“該不會……乾魘奪舍了魔門吧?”
這玩意兒,還能被奪舍?
乾魘好大的膽子!
不過,若魔門配合,或者他們達(dá)成什么協(xié)議,說不定會允許他這么做。
“這就是你最后的底牌了吧?乾老魔。”
對面身形驟然凝住,緩在了乾魘的形態(tài)。
他說:“明人不說暗話,月皇后,我乾某人與你們這些偽君子不一樣,說一是一,說什么就是什么。如果我這一招釜底抽薪還是沒能戰(zhàn)勝你,再干什么都毫無意義。”
血紅魔門,染遍長空。
流動的云霧,似乎都是血色的。
月傾城深吸一口氣,鄭重道:“好,既然如此,我也將你當(dāng)成真正的對手認(rèn)真對待。”
乾魘要還是人形,八成會吐血三升!
嘴這么賤這女人!
說得好像之前沒將他看作對手!
還不是打得那么艱難啊。
好幾次還死了她。
所以,魔門很人性化地更紅了三分,以示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