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月傾城等了好幾日。
“乾覺非咋還不來?”
“又在盤算什么?”
真是怪哉。
她連戰(zhàn)法都計劃好了,結(jié)果他缺席?
不像他的風格啊。
其實說回來,她對乾覺非也不了解。
“左護法大人,續(xù)星丹勞你發(fā)下去吧。”
她將煉好的續(xù)星丹,給小白虎。
續(xù)星丹是專屬物,故而,都標了編號。
就是不知為何,煉制續(xù)星丹沒有丹劫。
不然她也不會閑得發(fā)慌。
小白虎:“等一下,我先煉化這幾枚次仙靈石,都到一半了。”
剩余的次仙靈石都煉化完。
玉雕上,出了枚露珠。
它收進玉瓶。
搖了搖,面露滿意之色。
這才屁顛屁顛,帶續(xù)星丹去發(fā)放。
屋里,月傾城則想著,是不是該再派人出去了?總不能乾覺非一日不來,就等一日吧?
純屬浪費時間。
這邊,小白虎正發(fā)著續(xù)星丹,忽然感覺有人在盯著自己。
它心有所感,視線一轉(zhuǎn)。
“呀?”
只見樹上,一男一女,那女子,不正是……
“教主。”
樹下,眾人趕緊問好。
小白虎道:“不是、不是教主,她、她是……”
它應該沒記錯吧?
很久以前,這女子,給它灌頂,讓它血脈之力變強來著?
它自那之后,才一直喊小主人叫小主人。
當然,不是說,它拿歐陽匪當大主人,主要是,她是主人的娘親,它就這么劃分了。
“哦?你記得我?”
歐陽匪笑起來。
眾人看得一呆。
眼前這女子,和教主那般相似,直接被他們認錯,自然也美極了。
但,教主從不笑成這樣。
教主最多,就是淺淺地。
令人多看幾眼,都覺冒犯。
而這女子,則帶著和他們相似的江湖兒女的爽利氣質(zhì)。老友書屋
一個清香花釀,一個陳年辣酒。
“真是啊。”小白虎舌頭打結(jié),“小主人!小主人!快來呀!”
它語無倫次。
歐陽匪笑容一收,下意識地整理衣裳,碰了碰特地弄的顯老的婦人髻。
“別喚,我自己去。”
她從樹上下來。
朝那屋子走去。
抬手,想敲門。
屋內(nèi),月傾城也在想著,九九怎么忽然激動?
那語氣,也不像有危險來臨。
她困惑地打開門。
就看到了抬手,正欲敲門的女子。
兩人皆一怔。
如若不是身高,她們真的,就像在照鏡子。
月傾城驚呆了。
是她……
她還愣著,那人已笑著紅起眼眶,上前兩步。
將她抱住懷中。
“我兒!”
月傾城本能地僵住身子。
手都不知往哪里放。
她抱得這樣緊。
月傾城的神魂,仿若被這一抱,震出了體外。
她不知如何回應。
輕輕地,將手,放在歐陽匪的肩上。
“我兒……”
月傾城的眼眶,不知為何,也有些發(fā)熱,酸、脹。
她其實,設想過無數(shù)次。
面對面的場景。
仍不敢。
拖這么久,搞這么多事,都沒敢去找他們。
便是因……
她是個鳩占鵲巢的壞人。
霸占了別人人生的,早該死的一縷孤魂。
她……
該如何,承受這厚重的,本不該屬于她的……
母愛。
然而這一刻,她不禁紅起眼眶。
盡管,她已不會再淚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