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城是被身后的不適弄醒的。
她閉著的眼睛不耐地動了動,下意識地將手往后腰放,摸到一桿長槍,立馬清醒了。
她:“……”
這,是第三次了。
以前她不懂那是什么,現(xiàn)在想不懂也難。
身為神醫(yī)的她,看了看天色,自然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問題是,他什么時候跑上她的床,還摟著她睡著了?!
月傾城面色一紅,小心翼翼地起身,尷尬地進屏風后洗簌一番,用靈力烘干頭發(fā),才徹底地神清氣爽了。
桌上的香還裊裊散著白霧。
她心一暖,出了門,將門輕輕合上。
而這時,男人才睜開了眼睛,亦微微吐了口氣。
到了他這個修為,一有什么風吹草動肯定就會醒來,可方才他卻不敢睜眼……他忘了,男人每天早起都會有的那種反應(yīng),怕唐突了佳人。
“嘿……”
片刻,他又心安理得地笑了起來。
媳婦兒是他的,遲早得習慣。
嚯!嚯!嚯!
院內(nèi),一道身影在迎著朝霞練拳,倒是讓月傾城想起了老頭。
老頭也是每日早起打拳,不知現(xiàn)在他怎么樣了。
南君燁看到她,不好意思地朝她點了點頭。
月傾城回神,也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xù),然后朝罌琴兒的房間走去。
答應(yīng)了的事情,她肯定要履約的。
正巧罌琴兒趴在窗口看南君燁打拳,看到她,興奮地站直身子,“姐姐,你起得好早啊!眴紊砉P趣閣
月傾城看了看她的眼睛,到底是年輕人,熬一夜也不會上相。
“你沒睡?”
罌琴兒吐了吐舌頭,“睡不著,不過我哥哥睡著了。那個冷冷哥哥的藥,真是管用。我哥哥已經(jīng)很多年沒睡得這么安穩(wěn)了。”
她昨晚也是沒辦法了才用了鬼梟的藥,沒想到會帶來這么好的結(jié)果。
她倒不是擔心得睡不著,相反,她是太興奮了。
冷冷哥哥?
月傾城莞爾一笑,“放我進去嗎?”
罌琴兒左看看她,右看看她,覺得漂亮姐姐今天好像有什么不一樣,手上并不慢,連忙給她打開門。
“姐姐,你今天心情很好嗎?”
月傾城說:“沒有啊,怎么了?”
罌琴兒笑著搖了搖頭,“只是感覺!
她總不能說,因為漂亮姐姐你看起來沒那么冷了吧?
月傾城拉出罌抱琴的手,給他把了脈。
罌琴兒欲言又止,看她哥哥沒驚醒,又高興地贊道:“冷冷哥哥的藥真的好管用。∑綍r一有聲音我哥哥就醒了。現(xiàn)在還能打呼嚕呢,嘻嘻。”
月傾城細細地品著這種脈搏。
她倒是沒想到鬼梟的藥居然沒將罌抱琴完全治好,看來他真的透支了自己太多的生機。
“治標不治本,他還會犯病的。”
吃了鬼梟的藥,他能再撐個幾年的,不過這樣無節(jié)制地揮霍自己的力量,誰也扛不住。
罌琴兒面露急色,“那怎么辦?”
月傾城說:“我不知他修煉的是何等功法,但病根在于他的筋脈和元爐,必然和修行有關(guān)。你們兄妹倆的修煉似乎與旁人不同,但他再這么下去,只會重蹈覆轍!
罌琴兒難怪地說:“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