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有些寂靜下來。
就連季南昶這邊的人都覺得月傾城太矯情,太事兒了。
吃個飯都能鬧矛盾!
不過月傾城是他們這邊的人,他們自不會和她對著干。
“沒種是吧?以后見到我別大聲說話,不然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月傾城放完狠話,徑直回到車輦上。
季西爵要氣瘋了,他的腦袋嗡嗡嗡的響,隨時就要熱血上腦,失去理智。
“忍著!”季東鶴冷聲道。
季西爵仍是氣得顫抖。
倒是季南昶困惑了,這飯菜沒那么難吃啊,廚子都是墨門自帶的,比一般客棧都強很多。
最主要的是,歐陽師弟并不是會生事的人啊!
“你們先吃,我去看看歐陽師弟。”季南昶道。
他追回車輦。
“歐陽師弟,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嗎?是不是碰到傷口了?”他安慰道。
追焚十七這么久,季南昶安慰人也是一把好手。
不想,月傾城卻豁然掏出一枚丹藥投入嘴里。
然后從儲物袋里掏出一個袋子,做出干嘔的動作。
“歐陽師弟,你怎么了?”
片刻,月傾城才抬起頭看著捂鼻的他,“飯菜有毒。”
嚇!
季南昶面色微變,仿佛就要驚呼。
“別叫!”月傾城厲道。
季南昶也顧不得其實沒什么難忍的氣味,趕緊湊近,“歐陽師弟,你說飯菜有毒?”
低頭,看向那嘔吐物。
果然上面,竟是有黑色的渣滓。
月傾城無語:“……”悠悠書盟
這是嚼碎的丹藥,他連這個都看不出來么?
那就不解釋了!
“是季東鶴他們下的毒,他剛才奇怪的態(tài)度,你應該也注意到了吧?”月傾城說道。
季南昶想了想,季西爵確實有古怪,可是奇怪的地方并不止這一個。
“可是我們都沒有中毒,就給你一個人下了毒?”
這個蠢貨!
“師兄,你也中毒了,只是自己沒發(fā)現(xiàn)。這是一種慢性毒,等發(fā)作的時候,人會失去理智,被人控制的。”
季南昶嚇壞了。
“歐陽師弟,你、你怎么知道?”
月傾城露出愁容,長長嘆了一口氣。
“季師兄,你知道我為什么這么瘦,好像常年生病一樣么?”
“為什么?”
怎么忽然提到這個?
歐陽師弟看起來比同齡人要嬌小許多,有種營養(yǎng)不了的感覺。
“因為我曾被人抓去當過藥奴,我爺爺就是為了救我才死的。你說,毒藥進我的嘴里,我會察覺不出來嗎?”月傾城滿口苦澀。
季南昶完全沒想到竟然是這樣。
“歐陽師弟,我不知道你這么慘……”
月傾城擺了擺手,“過去的事沒什么好說的,我只能告訴你,我和你以及你的人,都中毒了。”
“歐陽師弟,你不是有解藥嗎?”有解藥,一切就迎刃而解了啊。
月傾城無奈的說道:“季師兄,我吃的不是解藥,只是催吐。要不,你也試試?”
季南昶認命地接過藥,一口吞下去,在旁邊干嘔起來。
不然還能怎么樣?
“那其他人怎么辦?”
季南昶吐得死去活來,腸子抽痛不已。
月傾城淡淡的說道:“只中過一次毒,毒發(fā)的時候不至于太嚴重。現(xiàn)在師兄你最主要想的,應該是怎么防止再中毒,和如何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