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怪人雙手抱肩,聞言桀驁一笑,聲音陰冷的說道:“小子,看你的功夫路數(shù),應(yīng)該是少林傳人吧?一木是你的什么人?”
“是我?guī)煾担阏J(rèn)識他老人家?”
我愣了一下,有些驚訝的看著他問道。
“桀桀桀……當(dāng)然認(rèn)識,我和他,可是老朋友了!”
黑袍人怪笑了幾聲,邪聲說道:“小子,看在你師傅的份上,我今天可以考慮放你一馬,只要你現(xiàn)在自廢雙臂,并且跪在蔣少的面前,向他道歉,我就留你一條狗命,怎么樣?”
“不怎么樣。”
我搖了搖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瞇著眼睛笑道:“我也有個提議,不如你現(xiàn)在跪下,大喊三聲蔣逍遙是傻逼!我待會打起來的時候,下手輕點,給你留幾分面子,如何?”
“小子找死!”
黑袍怪人勃然大怒,冷喝一聲,飛快的朝著我沖了過來。
只見,他的身影閃爍了幾下,就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我并沒有慌張,就站在原地,平靜的等著他的攻擊。
不管他是否真的認(rèn)識我?guī)煾敢荒荆遣皇抢吓笥眩瑥乃旧侠夼_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jīng)站在了我的對立面,就是我的敵人。今天我和他之間,必然有一個要倒下,所以我剛才才會故意的激怒他,讓他主動發(fā)起攻擊。
黑袍怪人看到我站在原地沒有動,還以為我被他鬼魅一般的速度給嚇到了,瞬間狂喜,加快速度朝我發(fā)起了攻擊。
我也沒有猶豫,雙手成爪,直接跟他戰(zhàn)在了一起。
眨眼間,我和他就已經(jīng)交手了數(shù)十次,憑借著少林身法和龍爪手,才勉強(qiáng)不落下風(fēng)。
不得不說,這家伙真的很強(qiáng),速度快的簡直令人發(fā)指,我用肉眼根本無法看見他的身形在哪里,只能憑著感覺跟他打!
“轟!”
迅雷不及掩耳之間,他一掌朝我拍了過來,我急忙運起內(nèi)勁,跟他對轟了一掌。
瞬間,一圈凝成實質(zhì)般的波浪散發(fā)開來,我和他同時倒退了四五步,勉強(qiáng)站穩(wěn)。
誰知,就在這時,他的手掌突然伸進(jìn)了黑袍里,然后,三點寒星瞬間從他手里甩出,飛快的朝我刺了過來!
臥槽!
有暗器!
我頓時大驚失色,萬萬沒想到,在萬眾矚目的比武臺上,這家伙竟然會使出暗器這么卑鄙的手段。
我下意識的就想要躲開,但是卻已經(jīng)晚了一步,三根幽光閃閃的銀針呈品字形朝我飛了過來。
銀針的顏色明顯不對,一看就是淬了毒的!
我不敢大意,就地一滾,狼狽的躲開了飛來的三根銀針。
可沒想到,還沒等我來得及高興,就看見幽暗的燈光,竟然還有一根銀針正在迅速的朝我飛來!
因為釣魚臺上的燈光昏暗,所以我剛才并沒有發(fā)現(xiàn),原本以為只有三根銀針,沒想到后面還有一根銀針!
眨眼之間,那根銀針就像是毒蛇一般刺在了我的右邊肩膀上!
“噗!”
銀針直接刺穿了我的衣服,然后扎進(jìn)了肉里,我頓時大怒,飛快的將銀針拔了出來,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被銀針刺中的那一片皮膚已經(jīng)黑了,并且在飛快的蔓延著。
很快,我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整條右臂使不出絲毫力氣,而且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知覺。
媽的!銀針果然有毒!
“哈哈哈!好!”
這一幕,自然是被臺下的眾人看在眼里。
蔣逍遙大笑一聲,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大聲叫好。
他并不在乎贏的過程,只在乎最后的結(jié)果,接連吃癟,結(jié)果現(xiàn)在黑袍人終于傷到了我,為他狠狠的挽回了一些顏面,所以他怎么能不為他叫好?
至于手段卑鄙不卑鄙,這重要么?反正他本來也是一個卑鄙的人。
不過,一向畏懼他的眾人,這個時候,附和者卻是只有寥寥幾人。
甚至,更多的人都在小聲跟他唱著反調(diào)。
“無恥!這蔣逍遙也太卑鄙了吧!竟然連暗器這種齷蹉手段都使出來了!”
“就是,那黑袍人真不要臉,贏了也不光彩!”
“楊少的臉色不對,好像是中毒了?唉,看來這一場比武怕是懸了!”
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道。
“該死的混蛋,我林雪兒發(fā)誓,一定要讓你不得好死!”
林雪兒更加激動,猛地的站了起來,像只小母獅似得對臺上大吼道。
“雪兒坐下!”
林菲菲雖然也生氣,但卻相對比較冷靜,瞪了林雪兒一眼,急忙拉著她坐了下來。
“哼!真當(dāng)我白家無人么!”
誰知,林雪兒剛剛坐下,就聽見旁邊的琪琪姐冷哼一聲,忽然站起身開口道:“恭叔,去給我打斷他一只手!”
“是,大小姐!”
琪琪姐的話音剛落,就看見一道黑色的人影不知道從哪里走了出來,恭敬的對她點了點頭,然后瞬間沖到了擂臺上。
還沒等黑袍怪人反應(yīng)過來,人影就已經(jīng)悍然出手了,飛快的沖到他的面前,然后跟他戰(zhàn)在了一起。
交手還不到三招,就看見人影直接以摧枯拉朽之勢打敗了黑袍怪人。
“咔嚓!”
一聲脆響,黑袍怪人當(dāng)場吐血倒飛了出去,一條手臂已經(jīng)軟軟的耷拉在了身上。
“啊……”
黑袍怪人捂著自己的斷臂,發(fā)出了一聲痛苦的哀嚎。
而在他的面前,則站在一個穿著黑色西裝,面白無須的中年男人。
“區(qū)區(qū)歪門邪道,也敢放肆,真是不知死活!”
中年男人負(fù)手而立,一臉云淡風(fēng)輕的神色,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沒錯,這男人不是別人,正是白家的管家恭叔!
“嘩!”
全場震驚。
估計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原來,白家的管家恭叔,竟然就是白家的供奉!
更沒有想到,白家的供奉,實力竟然如此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