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凡也跟著走了過來，高大的身影站在趙一笙身后。
看著趙一笙，眼神飄忽不定。
他從來沒想過會跟趙一笙同臺。
實在推脫不掉，趙一笙只好硬著頭皮跟他們一起走進了演播廳，畢竟是她自己答應的，再難也要咬牙堅持下來。
而且陳星宇也說了，只是配合推廣，湊個人數。
觀眾更想看到的還是洛凡跟云曉曉這樣的藝人，她這種小透明，誰會想看？
只是進了演播廳，趙一笙發現她想多了。
為什么臺下的觀眾一直在議論她跟風尚的關系？
而且還有人大聲的喊她的名字，問她是不是被陸時亦包養了。
這種話……
大庭廣眾的問出來，趙一笙當場就想轉身離開。
要不是陳星宇跟主持人一起勸她，她真的待不下去。
“好了，請各位現場的觀眾控制一下情緒，我們的直播馬上就要開始了。”主持人盡力維持著現場秩序，但趙一笙還是能感覺到有很多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都很尖銳。
云曉曉在旁邊看著這一幕，勾起了一抹笑容。
洛凡始終皺著眉頭，很生氣的樣子。
“各位，讓我們一起歡迎今天的嘉賓，洛凡跟曉曉！”一段開場白之后，節目正式開始。
好在有導演和工作人員在下面看著，那些現場觀眾不至于做的太過分。
趙一笙也當做什么都聽不到也看不到，就在臺上充當一塊木頭。
可她不說，不代表別人會放過她。
云曉曉回答主持人問題的時候，特意把話題引到了趙一笙身上，“其實我跟洛凡能配合的這么好，多虧了風尚為我們拍攝的攝影師，趙一笙。”
她都這么提了，鏡頭當然要轉向趙一笙。
同一時間，助理秘書也把事情報告給了陸時亦。
“這是現場直播？”男人皺了下眉。
“是的，陸總，距離節目結束還有十七分鐘。”
“知道了。”
他俊顏繃著，看著屏幕的眼神一點點冷了下去。
當初他讓洛凡經紀公司再選一個女藝人做代言人是為了擋住那些緋聞，不是為了讓這個云曉曉跳出來欺負趙一笙的。
他有理由懷疑，今天這場直播就是洛凡經紀公司給他的反擊。
當初就不該簽下洛凡……
鏡頭一轉，無意中拍到了洛凡看著趙一笙的神情，男人當場起身，開車直奔電視臺。
陸時亦趕到演播廳外面的時候，節目已經接近尾聲。
他跟工作人員說明來意，站在最靠近門口的地方，等趙一笙出來。
臺上，趙一笙的笑容已經非常尷尬了，云曉曉不止一次提起她和洛凡曾經被傳緋聞的事，還暗示要不是風尚陸總為了AM這個品牌，早就忍不住了。
連陳星宇的表情都變得非常尷尬。
但云曉曉就是打定主意，要戳破這層窗戶紙，反復不停的提，連主持人都不知道該怎么往下接了。
臺下導演直接給出了指示語，示意主持人采訪洛凡。
只要不給云曉曉再開口的機會，這場節目還有救。
工作人員貼近導演耳邊，“劉導，我剛才聽他們說，風尚陸總來了，人就在演播廳！”
“什么？”
導演想著剛剛云曉曉說的那幾句話，臉都白了，“不能再讓云曉曉亂說話了。”
圈內的人都心照不宣的知道云曉曉喜歡洛凡的事，這次他們倆能一起成為AM的代言人，也算是經紀公司在風尚的授意下，想捆綁他們倆進行宣傳。
可誰能想到云曉曉這么不聽話，一次次開口諷刺風尚。
臺下的觀眾們倒是因為云曉曉無意間的爆料聽得不亦樂乎，好不容易熬到節目結束，主持人和導演都捏了一把汗。
“今天非常榮幸能夠請到洛凡和曉曉作為我們的嘉賓，我們的節目就到這里，下期再見。”
趙一笙低頭看著自己的指尖，像是沒聽到主持人的話一樣。
旁邊云曉曉看到鏡頭閃光燈關掉的那一刻，立刻跟趙一笙道歉，“對不起啊，我剛才說了太多關于你的私事了，我也是為了AM的推廣，你不會介意吧？”
對不起？
趙一笙冷笑了一聲，反問她，“你覺得，你說一句對不起，我就應該笑著原諒你？”
先不說云曉曉剛剛的作法有多么幼稚，她差一點就讓今天的推廣節目變成了一個笑話。
她出道到現在少說也有五六年了，居然會犯這么低級的錯誤？
趙一笙一個字都不信。
云曉曉裝腔作勢，拿出了一副委屈的表情，在大家面前展現的好像趙一笙咄咄逼人，欺負她似的，此時演播廳里還有很多沒有離開的觀眾，看到臺上有熱鬧看，全都停下腳步。
有的還拿出手機，準備拍兩張。
“那個女的不就是個攝影師嗎？為什么云曉曉要這么針對她？”
“你不知道了吧？云曉曉一直暗戀洛凡，但是前不久，這個攝影師跟洛凡傳出緋聞了，聽說洛凡不顧經紀公司的阻止，一定要跟AM簽約，現在云曉曉是公報私仇。”
站在臺上，趙一笙深吸了一口氣。
她回頭看了一眼導演和工作人員，問了句，“現在已經關掉攝像機了吧？”
工作人員不知道她為什么會這么問，點頭，“已經關了。”
下一秒，趙一笙一把拽住了云曉曉的頭發，用力的往后扯。
云曉曉當場尖叫了一聲，“你干什么！”
其他人也都愣住了，沒想到趙一笙會……
“啊，不好意思，我突然手抽筋，對不起啊。”趙一笙在云曉曉反擊之前，立刻松手，然后還學她剛才的樣子，嬌氣的哼了一聲，“你可是AM的代言人，而且我們還曾經合作過，你不會這么不近人情吧？”
“……”
云曉曉被氣得瞪圓了眼睛。
“這么多人都看著呢！你敢說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拽你頭發嗎？我是故意的啊，就像你剛才在臺上諷刺我一樣，可是我道歉了，同理，你也應該像我一樣，大方的不予追究。”
不就是道德綁架嗎？
她也不是吃素的。
趙一笙拿起自己的包，在全部人驚訝的目光中，走出了演播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