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笙坐的位置看不到陸母,但卓衍的目光在陸母身上停頓了一下,然后自然的挪開,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學(xué)長準(zhǔn)備到南城發(fā)展業(yè)務(wù)嗎?”
趙一笙一直對景航這類營銷公司的業(yè)務(wù)很感興趣,她雖然是做攝影的,但要拍出符合大眾口味的片子,就要了解后期營銷的方法,這樣更有助于在拍攝的時候找到突破點。
“嗯,開了分公司,就在興和區(qū)!弊垦芪⑿χ卮。
興和區(qū)?
這么巧,風(fēng)尚也在興和區(qū)。
趙一笙自然的想到了什么,又覺得自己太敏感了,剛要說些祝賀的話,一道冷沉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
“卓總,好久不見!笔顷憰r亦。
他身后跟著助理,氣場冷的像冰山一樣,趙一笙看到卓衍笑著跟他打招呼,兩個人還握了下手,原來他們認(rèn)識啊。
想想也對,曾經(jīng)都是大學(xué)時期的風(fēng)云人物,互相知道,也很正常。
“陸總吃飯了嗎?要不要一起?”卓衍看了看陸時亦,又看了看趙一笙,一拍腦門,笑容更深了,“瞧我都忘了,你們是同系同學(xué),那就不用我介紹了!
這時候,陸時亦才淡淡掃了趙一笙一眼,不過眼神卻格外冰冷,然后抽開椅子,坐在中間,跟助理說了聲,“你可以下班了!
助理離開之后,陸時亦卻一直沒有點菜,就那么坐著,讓飯桌上的氣氛格外奇怪。
他時不時的跟卓衍說上幾句,時不時又看趙一笙兩眼,但他們談?wù)摰脑掝}都跟生意有關(guān),趙一笙也插不上話,只是低頭扒飯。
“下次有機(jī)會要請陸總?cè)ゾ昂降姆止咀隹停沧屛夷切﹩T工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成功人士!弊垦茉捓镌捦舛己敛谎陲棇﹃憰r亦的贊賞和肯定。
但陸時亦卻并不買賬,笑容一直很冷淡。
趙一笙吃的差不多了,就坐直了身體,在旁邊安靜的等著。
“陸總好像沒吃什么東西,是不是這些菜不合口味?”卓衍抬手準(zhǔn)備叫服務(wù)生過來。
陸時亦卻自然起身,“我來這邊也是剛好有事,午餐在公司樓下吃就可以了,節(jié)省時間,方便工作。”
他說完,挑眉看了趙一笙一眼,“我順路送你。”
然后對卓衍點了下頭,算是打了招呼,直接往酒店大門走去。
一下子弄得趙一笙不知道該怎么說,“因為我們公司剛好跟風(fēng)尚有合作,所以偶爾會見到陸總!
上次的新聞好不容易才掩過去,她不想再讓人誤會她和陸時亦的關(guān)系。
“原來是這樣,那快去吧,這邊也不好打車,下次見!弊垦芗澥康哪克挖w一笙,還沖她揮了揮手。
趙一笙自然的回以微笑,陸時亦坐在車上,煩躁到了極點。
他早上接到陸母的電話,陸母說到南城參加朋友女兒的婚禮,陸時亦莫名有些擔(dān)心趙一笙,就打開手機(jī)搜索了一下她的定位,沒想到顯示的位置居然在陸母入住的酒店。
他擔(dān)心她又會被陸母折磨,直接推遲了會議趕過來。
想不到,她竟然開開心心的跟卓衍吃飯?
是他想得太多,還是這女人沒心沒肺。
趙一笙看陸時亦親自開車,他的助理不知去向,打開副駕的門說,“要是你們還有事情,我打車走吧。”
“上車!
陸時亦說了這么一句,就不再理會趙一笙。
卓衍走出酒店大門,就看到陸時亦的車漸漸開遠(yuǎn),他的秘書從酒店前臺方向走了過來,“卓總,需要在這間酒店開房間嗎?”
“不用了,該見的人已經(jīng)見到了!彼皖^掏出雪茄盒,搖晃了幾下,已經(jīng)空了,他隨手丟進(jìn)了垃圾桶里,“催一下工期,我希望分公司可以在月底開業(yè)。”
他一向是行動派,想到什么就要做什么,本以為這次來南城只是為了幫老朋友一個忙,現(xiàn)在看來,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
陸時亦直接開車回風(fēng)尚,沒理會趙一笙,關(guān)門下車。
趙一笙措怔的擰了擰眉頭,不知道他又為什么要生氣!看到街對面的大廈在裝修,不由得想到卓衍說景航的分公司就在興和區(qū),會不會就是對面這座大廈?
趙一笙琢磨著,自然的問出口,“對面要開新公司嗎?”
陸時亦側(cè)眸看了她一眼,“景航分公司。”
“真的?”趙一笙有些驚訝,想不到真的這么巧,可她的表情落在陸時亦的眼眸中,被解讀成了驚喜。
他伸手按下了電梯的上行按鍵。
電梯門打開,趙一笙慢他一步走了進(jìn)去,總覺得最近陸時亦越來越奇怪,在趙一笙低頭發(fā)呆的時候,陸時亦的秘書在一樓走進(jìn)電梯。
“陸總,陸夫人和唐小姐在您辦公室等您。”
聽到這一句,趙一笙壓抑的心情一下子崩潰,電梯在八樓開門,她立刻走了出去。
她不該跟陸時亦靠的太近,應(yīng)該把這個名字狠狠的從自己生命里擦掉。
看著電梯門關(guān)上,陸時亦把領(lǐng)帶扯開了一些,“跟她們說我下午有會!苯又聪铝耸畬拥碾娞萱I,隨便找了一間會議室,他只想清凈一點。
秘書到陸時亦辦公室,把原話告訴了陸母和唐以寧。
陸母嘆了口氣,她早上打電話的時候,就察覺陸時亦不太高興她過來,想不到現(xiàn)在都不愿意見她了,就算下午有會,難道連抽空見一面的時間都沒有嗎?
唐以寧心里有些失落,畢竟她特別挪開了跟幾個大客戶的見面,還精心裝扮了一下,到頭來,連陸時亦的面都沒見到。
“你給陸總打電話了?他現(xiàn)在人在哪里?畢竟伯母都過來了,我給他打電話吧!碧埔詫幷f著就要拿出手機(jī)。
“陸總他……剛剛回公司!泵貢椭^說道。
“他自己回來的嗎?”陸母忽然想到了趙一笙,會不會是她又去找陸時亦告狀了!挑撥她們母子的關(guān)系。
“我是在電梯里遇到陸總的,和趙小姐一起。”秘書如實回答。
一句話,陸母氣得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那個趙一笙在哪兒?把她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