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笑的啊,本來就是嘛。哎,寵隅啊,”夏花兒突然神秘兮兮的湊到寵隅耳邊小聲的說道,“這個Tony那么親昵的叫你小隅,都快趕上秦一懶叫你隅兒了,真是肉麻,喂喂喂,他不會是在追你吧?”
“嘖,瞎說什么。”寵隅小聲嘖道,然后用身體調(diào)皮的撞了一下夏花兒。
“我沒瞎說,看他對你那么好,這哪里是一般的店長對老板娘的態(tài)度啊,你們兩個人之間肯定有些什么吧?”夏花兒就喜歡拿寵隅開玩笑,但是不開玩笑還能干什么?寵隅向來招惹這些小男生的喜歡,而且看Tony對寵隅的樣子,要說他對她沒什么,她夏花兒還真的不相信。
“好了,不要鬧了,我還真是擔(dān)心”
“擔(dān)心什么?”夏花兒又往寵隅面前湊了湊。
擔(dān)心什么?寵隅心里說不清楚,她只記得又一次秦一懶突然出現(xiàn)在花店門口,然后怒氣沖沖的因為Tony對她太親昵而對她萬一這次夏花兒又在開玩笑的時候他突然出現(xiàn),那真是不知道要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好啦,沒有擔(dān)心什么了,你就老老實實到一邊坐著好不好?我要跟Tony趕緊的趕訂單呢。”寵隅扁著嘴佯裝不耐煩的將夏花兒推到一邊去。
“哎呀好啦好啦不說就不說了,我到一邊去看你們兩個人做花束好了吧。”夏花兒說著就坐到休息處的座位上,這個位置剛剛好可以看到工作臺的側(cè)面。夏花兒看著寵隅和Tony兩個人認(rèn)真的做著花束的側(cè)顏,早上的陽光透過一旁的窗子照進(jìn)花店里來,打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上,夏花兒覺得這個景象十分好看,便不禁看的出神了。
“哪,寵隅,我說這都好幾天了,為什么純木一點動靜都沒有啊?”不知道看了多久,夏花兒回過神來,看著工作臺上已經(jīng)做好的堆了小山丘一樣的花束,突然開口說說道。
“你著什么急啊,這種事情總要慢慢來的。”寵隅一邊忙著手里的工作,一邊頭也不抬的回答夏花兒的話。
“可是,這幾天你也沒有跟秦少聯(lián)系過啊,不知道秦少那邊怎么樣了?按道理說,秦少不是已經(jīng)在跟上官綺羅辦離婚了嗎,他應(yīng)該不用在擔(dān)心會被上官綺羅發(fā)現(xiàn)跟你聯(lián)系了才對啊,怎么他都不主動給你打個電話呢,該不會是”夏花兒皺著眉頭思考著。
“該不會什么?”寵隅抬頭看了一眼夏花兒,不知道她撐著腦袋到底在想些什么。
“沒什么,寵隅啊,我覺得你還是主動一點吧,不然我?guī)湍愦螂娫拞栆幌乱残校愣疾恢腊。厣僮詮碾x開上官家之后,也不回秦家,就一直住在花店的臥室里,說什么那是你曾經(jīng)住過的地方,真是快被他肉麻死了,他每天白天都會出門,然后晚上回來,也不知道去做些什么,我要是想見他的話,就得每天在花店等到很晚,要么就每天好早去花店,不然還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夏花兒眼神呆呆的看著某處說道。
“他肯定又他自己的事情要做嘛,你擔(dān)心那么多干什么啊。其實在你和純木來的那天的前一天,他就已經(jīng)給我打過電話了,跟我說過他的事情,所以我心里也放心,他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事情的。”寵隅毫不擔(dān)心的說道。
“可是我倒是覺得,你還是問一下吧,他辦離婚辦了那么久,不可能到現(xiàn)在都沒有辦好的,而且只要上官綺羅一簽字,秦少應(yīng)該馬上就可以來巴黎了,難道B市還有什么事情讓他舍不得走嘛?”夏花兒不知道是怎么,突然就杞人憂天起來,覺得寵隅還是給秦少打個電話比較好。
寵隅被夏花兒纏的無可奈何,只好嘴上笑著答應(yīng)著:“好好好,可是我現(xiàn)在在忙耶,那就拜托我美麗可愛善良的花兒,替我打個電話問一下好不好啊?”
“好。”夏花兒想都沒想,就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了,然后掏出手機(jī)就給秦一懶打電話,可是電話響了很久卻始終都沒有接通。夏花兒疑惑的掛斷,又撥了一遍,可還是沒有人接。
“真是奇怪,怎么會不接呢?難道是沒有把手機(jī)呆在身上?”夏花兒小聲嘟囔著。
“怎么了花兒?”寵隅抬眼看了一眼一臉疑惑的夏花兒,“是不是沒有打通?”
“對啊,沒有人接,我都打了好幾遍了,真是奇怪,秦少好像是一直都隨身帶著手機(jī)的啊,可是為什么不接呢。”夏花兒嘟著嘴,挫敗的朝著寵隅說道。
“那就別打了,也許他真的有什么事情不能接呢,都說了不要找他了吧?如果秦一懶真的有什么事情的話,自然會跟我講的。”
“是啦是啦,你們兩個人心有靈犀”夏花兒嘟著嘴把頭轉(zhuǎn)向一旁。
“小隅,那個秦一懶他不會又突然出現(xiàn)在花店門口吧?”一直在一旁專心做事的Tony突然開口說道,驚得寵隅和夏花兒齊齊的看向花店門口。
見門口什么人都沒有,寵隅這才松了一口氣。可是到底是為什么松了一口氣,自己也不知道,如果秦一懶真的出現(xiàn)在門口,她不是應(yīng)該感到高興才對嗎。
“嗨,真是嚇?biāo)牢伊耍疫以為秦少真的來了呢。”夏花兒受到驚嚇?biāo)频呐呐男乜冢瑢χ鳷ony嗔怪道。
“你們兩個人怎么了,都是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我只是隨口問一句,又沒說他真的來了。”Tony說著,臉上的笑容卻突然收斂了起來。
“你咋呢么了這是?”寵隅看著Tony表情的變化覺得好笑,又見他眼神直直的看著門口,于是又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
寵隅覺得,世界上有那么多的人,兩個人相遇的幾率是千分之五,相識的幾率是千萬分之五,相知的概率是十億分之三,而兩個人相愛的概率就更加渺茫不可及,世界上的巧合又如何能夠比得上兩個人相愛的概率,可是這樣的事情卻偏偏發(fā)生在了她寵隅的身上。
那一瞬間,心臟就像是被雷電擊中,所有的驚喜、興奮、欣然,所有的一切喜怒哀樂的心情都匯集在她的心口,然后又在一個瞬間通通從她的身體里飄散。
“不會吧?”夏花兒看著門口的人,不可思議的笑聲說道,身體僵直的站起來。
“你、你”寵隅看著站在門口的秦一懶,嘴唇動了動,可是卻什么都說不出來,她丟下手里的東西,身體僵直的朝著秦一懶走過去。
秦一懶背光立著,一身黑色的西裝筆挺,豐神俊朗,他看著她,就像是穿越了世界上洶涌的人群,終于來到她的身邊一樣,他朝她伸出手臂,等待著她投入到自己的懷抱里。
“隅兒,我回來了。”秦一懶唇角帶著微笑,將寵隅緊緊地?fù)г趹牙铩?
“嗯。嗯。”寵隅用力的點著頭,眼淚刷的一下子就流出來。
“有沒有想我?我終于回來了,終于回到你身邊了,隅兒,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再也不會跟你分開了。”秦一懶低頭吻在寵隅的額頭,吻住她留下來的淚水,他知道這一刻,不只是她,連他自己也等了這么久。
“一懶,你怎么會、你怎么會突然來?一點預(yù)兆都沒有,你怎么知道我會在花店里呀。”寵隅輕輕推離秦一懶的懷抱,眼角帶著淚花問道。
秦一懶滿面春風(fēng),唇角輕揚,“上官綺羅已經(jīng)簽了離婚協(xié)議書,所以我就立刻趕過來找你了,去過你家里找你但是你不在,我就知道你在花店了,所以就過來了。隅兒,你有著身孕,怎么還這么辛苦?”
寵隅低頭看看自己的微微隆起的小腹,臉上瞬間洋溢著幸福,她抬頭看著秦一懶,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一懶,我沒事,寶寶健康的很呢。”
“哎呦喂你們兩個,還不如趕緊回家去膩味呢,看了真是讓人誒,肉麻。”夏花兒故意雙手抱臂打了個寒戰(zhàn)。
“就是啊,小隅,你們還是回去吧。這里交給我就好了,你們那么就沒有見過面了,一定有很多話要說,你們還是回去吧。”Tony也跟著說道。
“可是、可是還有好多訂單沒有完成,我怎么能讓你一個人在這里做呢,我會先把工作做完再回去的。一懶,你會等我吧?”寵隅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對著秦一懶問道。
“嗯,你做你的事情,我在這里等你。”秦一懶笑著攬著寵隅走到工作臺旁邊,然后對著Tony伸出手去,“你好,Tony,我們又見面了。”
Tony看著秦一懶朝自己伸出手來,想到他們兩個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十分友好的對秦一懶伸出手去,可是秦一懶卻置之不理,而現(xiàn)在,秦一懶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主動朝自己伸出手來,Tony這一刻有些猶豫,不知道自己是該友好的伸出手跟他握手,還是也讓他嘗一嘗被人忽視的滋味。
Tony見寵隅就在一旁看著,遲疑了片刻,朝秦一懶伸出手去,用力的握住了他的手。
“很高興再次見到你,不過這次,我希望你的出現(xiàn)是對小隅好,而不是對她那樣不知憐惜。”Tony對著秦一懶根本就笑不出來,他義正言辭的對秦一懶說道。
“我知道,隅兒在巴黎的這些日子,多謝你照顧了,以后,隅兒就由我自己來照顧了。”秦一懶始終是面帶微笑的面對Tony,真真的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就連寵隅在一旁看著也覺得心里十分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