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杯雞尾酒,名字叫做Tomorrow。”
“Tomorrow?為什么會叫這個名字,又有什么特別的故事嗎?”寵隅一臉好奇的看著Tony,期待他接下來會訴說的關于Tomorrow的故事。
“這杯Tomorrow是由一份絕對伏特加,一份朗姆酒,一份龍舌蘭酒,一份白蘭地,一份金酒,一份威士忌,一份二鍋頭調制而成的。”
“哇”聽到Tony一口氣說了那么多種酒的名字,寵隅沒有反應過來,只是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這是喝一口就讓人難以忘記的雞尾酒,因為所含的酒都十分烈,所以如果一口喝掉這杯Tomorrow的話,真的會讓人一覺睡到第二天,所以醒來的時候就是tomorrow了,所以才因此得名的。怎么樣,剛才你只喝了一小口,表情就已經告訴我,你接受不能了,所以,如果你真的一口喝掉的話,真的會一睜開眼就看到明天哦。”
“真是”寵隅無奈的搖了搖頭,“所以為什么今天要給我推薦這杯雞尾酒呢?”
“因為想讓你好好的睡一覺,然后一覺醒來之后,當你看到陽光明媚的第二天,就好像我送給你一個陽光明媚的tomorrow一樣。”Tony認真的回答道。
“你想送給我一個tomorrow?為什么?”
“小隅,我覺得你從中國回來之后,整個人看起來不太一樣了,好像還是跟當初他一聲不響走掉時一樣,就像沒有了靈魂一樣,你好像有很多心事,但是那些心事卻都跟他有關。我不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你的心意,但是我真的很擔心你,我希望你能夠放下心里的那些不愉快,有一個開開心心的明天。雖然我不知道這樣的明天到底會是誰給你的,但是我希望這個人是我。”
“Tony你”聽到Tony如此關切的語言,寵隅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原來他也是這樣關注自己的事情,這樣留心關注著自己的心情。
“Tony,其實我跟秦一懶我跟他之間的事情真的很復雜。這次我回去,希望能夠幫助他解決問題,就算不能幫他解決問題,哪怕是能夠陪伴在他身邊,替他分憂也是好的,可是,之后又發生了很多事情。”寵隅開始跟tony說起她和秦一懶的事情,然后又一邊小口小口的喝著手里這杯口感激烈的Tomorrow。
“發生了讓你傷心的事情,所以你又重新回來巴黎嗎?”Tony自己猜測著。
寵隅搖了搖頭:“不是讓我傷心的事情或者說,最開始是讓我覺得傷心欲絕的,但是后來,我知道我的傷心可以換來他的未來,我覺得這是值得的。所以我就離開了,我回到巴黎來,是想不要留在那里給他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為什么會給他帶來不必要的麻煩?”Tony不能理解寵隅的意思。或者說,這根本就是寵隅沒有辦法向Tony解釋清楚的,所以干脆就不要再解釋了。
“太復雜了Tony,太復雜了。”寵隅現在是極力說服自己,不要因為秦一懶個上官綺羅結婚的事情而太介懷,畢竟她心里清楚,這一切都不過是秦一懶逢場作戲而已,可是,結婚是事實,作為一個女人,任誰都不可能對此十分放得下的。
寵隅看著手里只剩半杯的雞尾酒,狠了狠心,端起來一仰而盡。
“小隅你你真的一口氣喝完了?”Tony驚訝的看著寵隅將半杯一飲而盡,眼睛瞪得大大的。寵隅不會真的要感受一下醒來見到明天的感覺吧?
“嗯,一口氣喝完早就該一口氣喝完”寵隅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兩眼一黑倒在吧臺上。
“喂,小隅,小隅”TOny見寵隅這么快就醉倒,簡直不可思議。他還沒有下班呢,又不能現在送寵隅回家,可是也不能就放著她在這里一直趴著不管吧?
Tony想了一下,給禪讓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寵隅在這里喝醉了,希望他能夠來接她送她回家。
掛斷電話沒多久,禪讓就趕到酒吧來,看著爛醉如泥的寵隅,禪讓疑惑的看著Tony,似乎是在問他發生了什么,為什么寵隅會喝的這樣醉。
Tony攤了攤手,無奈的說道:“我給她調了一杯Tomorrow”
“什么?你竟然讓她喝這么烈的酒?”還沒等Tony說完,禪讓就吃驚的大聲說道,“Tony你真是好歹考慮一下她的身體啊,到底能不能承受這樣烈的酒。算了,我先送她回家,回頭我再跟你計較這件事情。”
禪讓的語氣里帶著責備,當然也不是真的責備Tony這樣做,畢竟寵隅自己并沒有說什么。
“一路小心。”Tony看著禪讓抱著寵隅離開的背影,揮了揮手。雖然Tony覺得寵隅喝一杯烈酒并沒什么,但是畢竟禪讓是醫生,所以Tony還是對禪讓的話有些擔心,不會真的會傷害到寵隅的身體吧?她看起來好像也沒有那么孱弱了嘛
禪讓將醉的不省人事的寵隅抱到車上,輕輕放在副駕駛座上給她系好安全帶,然后慢慢地開著車回到家。
在寵隅門口停下來,禪讓并沒有急著下車,而是看著躺在副駕駛座上爛醉如泥的寵隅,無奈的嘆了口氣。
“隅兒,你這是何苦呢?”禪讓對寵隅,始終是有感情的,這半年來,她就在他的身邊,他看著她笑,看著她哭,看著她一切的喜怒哀樂,可是他卻只能看著,什么都做不了。
禪讓抬手輕輕將寵隅耳邊凌亂的頭發綰到她的耳后,微弱的路燈下看著她泛著潮紅的臉頰,輕輕的撫摸著。
“隅兒,如果當初留在你身邊的人是我,這一切,是不是都將不一樣?你的人生,我的人生,還有秦一懶的人生,我們都會有著跟現在翻天覆地的變化吧?到底是什么,讓這一切都變了我沒有得到你,我有了沈安妮,我愛著沈安妮,可是我卻不能忘記你。就算你什么都不記得,可是你心里始終還是愛著秦一懶可是現在,秦一懶卻站在另外一個女人的身邊。隅兒,你什么都沒有了什么都沒有了”禪讓說著這些話,語氣里沒有任何情緒的起伏,沒有憂傷沒有哀怨,什么都沒有,似乎像是在訴說著別人的故事一樣。
“嗯”爛醉中的寵隅,不知道是夢到了什么,身體動了動,發出難過的一聲神吟。
“算了”禪讓嘆息一聲,“我送你回家。”
禪讓打開車門下車,正要繞過車前到另外一邊將寵隅抱下車的時候,卻驚愕的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沈安妮竟然已經站在了他們家的門口,雙手插在后腰上支撐著已經快要五個月的肚子,看著禪讓和寵隅。
“安妮?你怎么出來了?”禪讓站在那里,上前也不是,不上前也不是,只好站在原地看著沈安妮問道。
“我聽到車子的聲音,猜測你可能已經帶寵隅回來了,所以就出來看看。”沈安妮緩步走下樓梯,朝著禪讓走過來。剛才禪讓撫摸著寵隅臉頰的那一幕,她全部都看到了,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可是心里卻隱隱的感覺到心痛,只能讓自己深呼吸保持平靜的心情,用平常的語氣跟禪讓說話。
“嗯,先送她回家吧,你找一下鑰匙,幫我開門吧。”禪讓說著,將寵隅從車里抱出來。
“讓,寵隅醉成這個樣子,你怎么能夠放心把她一個人留在家里啊,不如先帶到我們家把,我們兩個人在家里也方便照顧她。”沈安妮想了想說道。
“嗯你說的對,既然這樣,那就先騰出客房來給寵隅住吧。”禪讓關了車門轉身將寵隅抱回自己家,然后上了二樓放在客房的床上。一邊又下樓去準備熱水和毛巾。
“讓,我來吧。”沈安妮從禪讓手里接過熱水和毛巾,“這種事情,難道你還想親自做啊?如果讓秦少知道了,又不知道該氣成什么樣子了。”
沈安妮笑了笑,跟禪讓開了句玩笑,然后轉上樓。坐在寵隅床邊,沈安妮將毛巾用熱水浸濕,然后擰干,輕輕的仔細的擦拭著寵隅的額頭、臉頰,然后解開寵隅的衣扣,輕輕的擦拭著她的身體。
“寵隅如果你沒有喝醉,或許我都不知道,原來他心里還有你。告訴我,你的心里只有秦少,你永遠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情對不對?”沈安妮輕聲說道。
沈安妮自己何嘗不知道,寵隅和禪讓認識多久,她和禪讓認識多久,更何況,她和禪讓的相遇也不過是因為一個陰謀,現在禪讓能夠跟她結婚,愛護著她,她當然是應該感激的,可是,她能夠感覺到寵隅的存在對自己的威脅。這半年來,禪讓從來也沒有對寵隅表現出一絲逾越的行為,可是為什么今天卻這樣把持不住?她真的希望是自己想太多了。
“嗯一懶一懶”寵隅呢喃著,無意識的翻了身背對著沈安妮。
“我就當你回答我了。寵隅,我們是好朋友,所以如果真的發生什么事情,我會真的很心痛,很介意的。你知道的,我沒有你這樣的大度。”沈安妮看著寵隅的背影說著,又一邊當做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似的,好好的將寵隅的外衣脫下,給她稍微擦了擦裸露在外面的身體,然后放下手里的毛巾,扯過一旁的被子輕輕蓋在寵隅身上,關了燈離開客房。
“她沒事了吧?”禪讓在客廳坐著,見沈安妮從樓上下來,于是問道。
“嗯,睡得很沉,沒什么事的,你就不要擔心了。”沈安妮看著禪讓,勉強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