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ny有很多詞用中文不太會說,說以一句話中就夾雜這幾個法語的單詞,秦一懶也是聽得似懂非懂。
寵隅怕秦一懶聽不懂,于是趕緊又給他解釋一遍:“Tony說,這是他的隱私,他想做什么,別人無權干涉,就連他的父母都沒有這個權利,所以你也不可以干涉他的生活安排。”
秦一懶見寵隅總是一口一個TONY說TONY說的,心里有些不愉快,這在他看來,寵隅根本就是在幫著這個Tony嘛。
“寵隅,趕緊做完事情跟我走。”秦一懶轉移話題,懶得跟他們去探討什么干涉隱私不干涉隱私的問題。
“我都說了要等今天營業結束,你干嘛那么著急啊?就算你不想跟著Tony去買衣服,想要讓我去,你也要等我把事情做完好不好?”寵隅無奈的說道。現在她面前的這兩個人男人,真的是讓她頭痛,這兩個人,哪里是兩個男人的對話嘛,兼職就是兩個小孩子在玩過家家吵架。
“嗨,TONY,又在幫寵隅的忙嗎?”花店門口路過Tony的幾個朋友,于是進來跟Tony打招呼,也跟寵隅打了聲招呼。“Tony,我們要去滑旱冰,在廣場那邊新出了一個花樣旱冰很贊的小團隊,我們今天要去跟他們一起玩,然后再一起去酒吧喝酒,你要不要去?小隅也一起來吧?”
Tony好玩,所以他結實的朋友都是非常會玩的年輕人,幾乎每天都會有一批人會組織一些活動,比如花費幾天的時間去登山,或者去賽艇,要么就是去什么舞團跟別人PK街舞,總之活動的種類多姿多彩,寵隅自從認識Tony之后,也時常收到他們的邀請,可是寵隅的身體做不來高強度的運動,所以偶爾他們在酒吧聚聚會跳跳舞的時候,寵隅也會跟他們去。
“小隅,你要去嗎?花樣旱冰耶,很贊的!”Tony聽到有很厲害的花樣旱冰的小團隊,眼睛頓時一亮,于是回頭邀請寵隅。
寵隅搖了搖頭說道:“你們去吧,我這里還有客人,祝你們玩的開心。”
“小隅,那我今天就先幫你到這里了,我去跟他們玩了。”Tony說著,有些戀戀不舍的親吻了寵隅的臉頰,然后跟她saygoodbye,跟著那幾個朋友就離開了。
“看來你在這里生活的不錯。”秦一懶突然開口說道,語氣平靜極了,不帶有任何一絲情緒。
“嗯?”寵隅一愣,回頭看著秦一懶,看著他回復冷靜的表情,“我畢竟在這里半年了,如果這么久都不認識幾個朋友的話,那我的生活是不是也太悲慘了一點?”
“我是說,你在這里的生活這樣豐富多彩,有自己的事業,雖然不大,有自己的朋友,雖然不多,有自己的住處,難怪你不想回去。”秦一懶還是一副平靜的樣子。
“你需要再每句話后面都要打壓我一次嗎?我的事業是不大,但是我是我喜歡的,我的朋友呢,也確實不多,但是大家都很好相處,我的住處,是禪讓幫我提供的,并不是我自己的。但是這些都不是我不想回去的理由。”
“那你為什么不想回去?就算你不想回去,你為什么不肯去巴厘島見我?你當初把地點約定在巴厘島,難道不是因為我們曾經那里很開心過?那是失去記憶之后對我第一次留下印象的地方吧?我以為那里會有我們之間的美好回憶。”
不知怎的,話題竟然又被秦一懶拉回到半年之約上,秦一懶這樣說著,腦海中里也在回憶著當初巴厘島的事情,雖然短暫,但是對他來說卻是最美好的,那時的寵隅,帶著一點青澀的迷茫,但又是沉浸在他的愛和欲中的,難道這些對寵隅來說真的不算什么嗎?
“你”寵隅見秦一懶幾乎把自己的心里話都說了出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怎么接下去。
“隅兒,我這次來,我確實是因為對你爽約的憤怒,可是我最終的目的,還是想要找到你,把你帶回去,或者,把我自己留在你身邊。”秦一懶上前抓住寵隅的肩膀,認真的說道。
這些話傳到寵隅的耳朵里,仿佛是特別動聽的情話一樣。寵隅微微一怔,然后說道;“我不知道,原來在你心里,巴厘島的那一整夜竟然讓你印象這樣深刻,甚至遠遠超過了我我們在一起的那一年,是嗎?”
“不,不是遠遠超出,而是那只是我記憶中的一部分,是我印象最深刻的記憶中的一部分。隅兒,我承認,我不管是對你,還是對你的身體,都有一種無法抗拒的吸引力,一日不見,思之如狂。”
“誒?”寵隅盯著秦一懶的眼睛,覺得他是真心在說這些話,可是愣了幾秒鐘,寵隅卻“噗次”一聲笑了出來。
“你、你笑什么?”秦一懶覺得氣氛已經被他營造的很好了,按照他心中的劇情發展,應該接下來就是寵隅露出一副感動的表情,然后他趁機吻住她,跟她在這個浪漫的國度,來個意亂情迷的法式濕吻才對,可是為什么這個女人竟然這樣破壞意境的就笑了出來。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你剛才說的話,我真的是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好像是你事先排練好的一樣。”寵隅忍著笑說道,“你以為這是拍戲啊,說什么‘一日不見,思之如狂’,你想干嘛?營造文藝浪漫的氣息啊?一點都不像你好不好?”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強迫你也不行,我循序漸進的引導你也不行,我浪漫文藝一下也不行,到底在你心里,我是什么樣子的?我應該怎樣做你才會覺得我是正常的?”秦一懶無奈的說道。
“你那么強勢的一個人,平時那么霸道,你想要的東西,你想做的事情,你想都不會去想就去做了啊,好像不經過大腦似的。”寵隅扁著嘴說道。
“那你的意思是,你可以接受以前的那個我,卻反而不能接受現在的我?”
“不是不能接受,不敢相信,我還不能適應你這樣的變化而已。說到底,你到底是怎樣啊、難道是因為身在巴黎,所以你也情不自禁的控制不住你體內的浪漫因子了嗎?”寵隅笑著說道。
“那你還是比較容易接受以前那個脾氣的我,是吧”
“嗯大概唔”寵隅正想回答,大概是吧,可是話還沒有說出口,就冷不防被秦一懶低頭吻住。
秦一懶強勢的吻著寵隅的唇,舌頭靈活的撬開她的唇齒,在她的嘴中探尋著她柔軟的舌頭。早知道寵隅不適應他這樣的溫柔浪漫,那他還等什么。
“唔”寵隅被秦一懶吻著,覺得他的吻不似從前那般,而是更加的強烈。寵隅閉上眼睛,雙手環住秦一懶的腰,主動回應著秦一懶的吻。
直到不能呼吸,秦一懶才離開寵隅的唇,將她一轉身推倒在一旁的桌子上,忘情的親吻著她的臉頰,脖頸,鎖骨
“啊嗯一懶,不要,不要在這里。”縱使寵隅意亂情迷,起碼還不會忘記他們是在花店,兩個人的位置雖然并非正對著花店的門口,可是倘若有人路過花店門口往里看進來的話,還是可以看到她們兩個人在做的事情。
寵隅想要推開秦一懶,可是秦一懶卻仿佛被情欲蒙蔽了五官的感知一樣,親吻著她的身體,兩只大手也不安分的在她的身上用力的撫摸著。
“秦一懶,秦一懶。”寵隅在秦一懶高超技術的挑逗之下,身體忍不住微微顫抖著,她忍著不讓自己發出羞恥的神吟聲,一邊又要不斷的叫著他的名字,提醒他不可以在這里做。寵隅真的擔心,秦一懶這樣快的就能進入到狀態中,也許真的會忍不住就在這里要了她。
“秦一懶!”寵隅用力將秦一懶從自己身上推開。
寵隅看著從情欲中抬起頭來看著自己的秦一懶,看著他臉上帶著在浴望中沉淪的表情,寵隅從座子上下來,然后輕聲的安撫著他:“不要在這里,你忍耐一下好不好?”
秦一懶愣愣的看著寵隅,有一種挫敗感頓時涌上心頭。同時也帶著一種“我腿都張開了你就跟我說這個”的失落感。
“隅兒,我”秦一懶終于意識到他們確實太大庭廣眾了一些,可是微微低頭看了看自己下了身已經撐起的小帳篷,無奈的嘆了口氣,努力的在心里將自己的浴火壓下去。
“你”寵隅看到秦一懶則樣失落,又順著他的目光看下去,看到那呼之欲出的浴望挺立在他的兩腿之間,寵隅臉一紅,么有再說什么。
“你要在花店呆一整天嗎?”秦一懶看著羞紅了臉低下頭的寵隅問道。
“嗯。”寵隅點點頭。其實也不是非要待一整天不可,可是如果不經經營花店,她哪里有錢吃飯啊,雖然這半年來全都靠禪讓在醫院里工作接濟著她,也有自己不多的儲蓄和弟弟寵純木給她的花銷,可是她看病都要花去好多錢,而且她畢竟也是個年紀不小了的成年人,哪能一直依靠別人啊。
“那我先回去,我怕我一直呆在這里,會忍不住”秦一懶沒有再說下去。其實哪里就是忍不住了呢,他不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只要他想忍得住,就一定不會對寵隅做出什么,可是偏偏就是他面對寵隅的時候,根本不想壓制這自己對她的感情和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