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隅陪著沈安妮去醫院做了安檢之后,要把她送回家然后自己去花店,誰知沈安妮不想回去,要跟著寵隅去花店。寵隅無奈只得把沈安妮一并帶到了幸福花店。
花店的事情并不多,寵隅閑著也不過是整理整理花架,然后就跟沈安妮聊天,可是見沈安妮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心里忍不住好奇。
“安妮,你怎么了?今天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的,是不是覺得哪里不舒服?”
“沒有,我沒有覺得不舒服。”沈安妮勉強的笑了笑。她的身體確實沒有不舒服,可是她的心里不舒服。
那天她跟秦一懶說完寵隅在巴黎的事情之后,秦一懶沉默了好久才把電話掛斷,一句話也沒說,但是沈安妮卻隱隱感覺到秦一懶的怒氣,可是又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什么。明明秦一懶知道寵隅離開就是刻意要躲著他,這都半年了他都沒這樣怒氣沖沖的打電話過來,現在這是怎么了?
“你不要擔心,你現在才三個月的身孕,有些嘔吐的反應是很正常的,吃的多一點,身體發福一點也都是正常的,你心里不要覺得不自在。”寵隅以為沈安妮是因為第一次懷孕不適應,所以才會這樣子。
“嗯。”沈安妮點點頭,沒有在說什么。
“小隅,你今天終于來了!”正在寵隅和沈安妮說話的功夫,Tony從外面沖進來,說著蹩腳的中文,一副開心的模樣,就沖著寵隅跑過去,將她整個人抱起來在原地轉了個圈圈。
“呵呵Tony快放我下來。”寵隅被Tony突然抱起來轉了個圈,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個個子比她要高出將近兩個腦袋的小伙子,抱著寵隅完全不費力氣。
Tony把寵隅放下來,然后跟一臉陽光的笑著看著她:“這幾天我跟John他們在酒吧聚會,聽到很多看聞”
“看聞?你是想說見聞嗎?”寵隅笑了笑。Tony的中文學的還沒有很好,所以總是會搞出一些笑話來,寵隅和沈安妮都會笑著糾正他。
“啊對,是見聞。不過看跟見在中文里面不都是一個意思嘛?為什么可以說見聞,說看聞就不對呢?”Tony有時候也會深究這些東西,但是寵隅卻又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釋,本來就是約定俗成的詞嗎,沒有辦法解釋那么的清楚。
“好啦,你又看到些什么,聽到些什么?快說來聽聽?”寵隅一邊說著,讓Tony坐下來,給他倒了一杯水,然后轉身拿了旁邊的一捧花來整理
“我聽到啊”Tony看了一眼旁邊坐著的沈安妮,猶豫了一下,然后湊到寵隅耳邊悄聲說了幾句。竟惹得寵隅咯咯笑起來。
“你真調皮啊!”寵隅聽了Tony說的話,又羞又氣的打了Tony一下。
Tony畢竟是個年輕的少年,跟同伴們在一起也會講一些新鮮的葷段子,他喜歡寵隅又覺得寵隅不是沈安妮那種循規蹈矩的女人,所以喜歡把這些葷段子悄悄的講給寵隅聽。
“Tony,你又跟寵隅講什么葷段子了?”沈安妮看情形就知道Tony跟寵隅說了什么了。Tony曾經當著她的面說過一次,卻被沈安妮狠狠地說教了一番,說他這種行為根本就是對寵隅的性騷擾,可是寵隅卻笑著說Tony年紀小,算什么性騷擾啊。于是這樣之后沈安妮也不再說什么了。
“沒有。”Tony被沈安妮說教過一次,自然不想再聽,于是矢口否認到。而且寵隅不介意,他覺得沈安妮是沒有權利管這件事情的。
“唉”沈安妮無奈的搖搖頭,又看著寵隅抱怨到,“你啊,不要這樣縱容他,好歹他也是個大男孩了,就算你不把他當做男人看,也不要再跟著他這樣胡鬧了。”
寵隅也只是笑笑,沒有說什么。她的生活中,太缺少樂趣,難得Tony這樣沒有懷著壞心眼對待她,她也就放任他了。
“小隅,今天花店沒什么事情,要不要跟我出去玩?”Tony知道寵隅開花店也不是為了賺錢,只是找件事情來做而已,所以有什么好玩的事情,他就會拉著寵隅出去玩。
“不要啦,難道要我把安妮一個人扔在花店里啊。”寵隅無奈的笑了笑。
“反正你也沒有什么客人來嘛”Tony正說著,見門口有人,于是就起身替寵隅迎接客人,“歡迎光臨幸福花店。”
Tony連說了兩遍,第一遍說的法語,第二遍則是說著不標準的中文。
寵隅見有客人來,于是轉身準備迎接,誰知轉身卻愣在那里,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沈安妮更是一愣,噌的站起身來。“秦少?”
秦一懶站在門口,穿著一身休閑的衣服,一臉疲憊的站在門口,周身都散發著憤怒的氣息。
寵隅看了秦一懶一眼,沒有搭理他,轉身又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安妮,你們認識?”Tony察覺到這三個人之間的不尋常的氣息,于是問道。
沈安妮沒有說話,而寵隅也不回應,Tony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但是又覺得既然三個人認識,為什么卻一句話都不說,而且這個男人身上散發著的危險的氣息,讓Tony也感到一絲不尋常。
“小隅,你要是不想見這個男人,我就讓他走?”Tony回頭跟寵隅用法語說著。
“Tony,這件事情你不要管,你先回去吧。”沈安妮也用法語說著。
“不行,我覺得這個男人不對勁,是不是來找小隅麻煩的?我不能走,你們兩個女人在這里,我怎么能放心離開,而且你還是孕婦。”Tony雖然帶著大男孩的孩子氣,可是在關鍵時刻卻能像個男人一樣挺身而出。
“沈安妮,你們在說什么?”秦一懶心里本來就生氣,這些面前的這些人又說著他聽不懂的法語,心里更加怒不可遏。
“秦少,沒什么,秦少先進來坐吧。”沈安妮見秦一懶一臉疲憊的模樣,知道他可能是連夜趕來的,估計也是剛下飛機,所以不敢怠慢了,不管他心情怎樣,還是讓他先休息一下再說。
“我們在說,讓你走啊。”Tony知道秦一懶聽不懂法語,于是就說著不怎么標準的中文,沖秦一懶說道。
“哼你算什么東西,也敢讓我走?”秦一懶被發現站在花店門口的時候,已經在花店門口站了好一會兒,他看著寵隅和這個男人有說有笑,又聽到沈安妮說他給寵隅講葷段子,心里更加有氣。現在看這個男人竟然一副主人的模樣跟他說讓他走,他怎么能忍,于是說出口的話也帶了幾分刺耳。
“我不是東西,我是人,是小隅的好朋友。”Tony一臉正義的認真的說道。
“哼”秦一懶嘴角不屑的挑了挑。一個汝臭味干的臭小子,連中文都沒學會幾句,就敢在這里摻和他秦一懶的事情,真是不自量力。
秦一懶聽到Tony叫寵隅叫做小隅這樣的親切,心里也不舒服,正要再開口說些什么的時候,就被寵隅不耐煩的打斷。
“夠了你們,不要再說了。Tony你先回去吧,這件事跟你們沒有關系,你就不要摻和了。”寵隅說的是法語,秦一懶自然聽不懂。
但是Tony聽到寵隅這樣說,卻有些不開心,他走到寵隅身邊又嘀嘀咕咕的說了些什么,手指也不停的比劃著什么。
寵隅也一臉無奈的跟Tony交流著什么,儼然把秦一懶和沈安妮拋在了腦后。
秦一懶就那樣站在門口看著寵隅和一個男人激烈的討論著什么,那個男人還不時的抓著寵隅的胳膊,很激動的說著什么。
秦一懶連日來在心里積攢的怒火蹭的一下就竄上心頭,他不顧身上因為坐飛機坐車東奔西走出的一身臭汗,三步并作兩步就上前一把狠狠抓住寵隅的胳膊將她扯進自己的懷里,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唔”寵隅正在勸Tony不要管這件事情讓他回去,可是Tony倔強不聽,寵隅只得好言相勸,還沒勸出什么結果來,就被秦一懶猛地抓住然后奪走了呼吸。
秦一懶狠狠地吻著寵隅,心里不能泄憤,情不自禁的用牙齒咬了寵隅嬌嫩的嘴唇,疼的寵隅驚呼一聲。
“你這個混蛋!”Tony在一旁看著秦一懶這樣對待寵隅,覺得秦一懶是對寵隅的侵犯,于是大喊一聲,用力把秦一懶拉開,然后狠狠一拳揍到他的臉上。
“天哪!”沈安妮在旁邊看著這以連環發生的事情,驚愕的捂住了嘴巴。
“Tony!”寵隅眼見著Tony把秦一懶打的一個趔趄,秦一懶還沒站穩腳步,Tony又要上前扯住他動手,于是趕緊叫住。
“小隅,他怎么可以這樣對你!”Tony也是一臉怒氣,十分的不開心。
法國的人愛浪漫,對自己的喜歡的人摟摟抱抱親親吻吻都是稀松平常的事情,更何況是Tony這樣的一個年輕人,可是偏偏Tony對寵隅向來規矩,見面也不過是來個貼面禮,對她并沒有什么逾越的行為,可是眼前這個男人竟當著他的面強吻了他的小隅,他心里當然不開心,就好像被搶走了玩具的小孩子一樣,非要跟搶他東西的人說個清楚不可。
“哼真是想不到,才半年你就已經勾搭到別的男人了。我早就該想到我怎么會蠢到相信你說的什么半年之期,巴厘島見呵呵”秦一懶站穩了身子,擦擦唇角因為被Tony打裂而流出的血跡,滿是諷刺的說道。
“半年之期,巴厘島見?”沈安妮在一旁聽的一頭霧水,秦一懶說的這些,她從來沒有聽寵隅提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