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沒有懷孕關(guān)你什么事?你覺得你現(xiàn)在還有資格來管她的事情嗎?”夏花兒怒氣沖沖的看著秦一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可以任你擺布任你折磨的,請你趕緊離開,秦、三、少!”
“哈”就在寵純木和夏花兒硬拉著秦一懶往外走的時候,病床上的寵隅突然迷迷糊糊的醒了。
“姐!”“寵隅?”寵純木和夏花兒聽到寵隅的聲音,于是撇下秦一懶湊到床前去看。
“秦一懶呢”寵隅眼睛還是閉著的,她只是嘴里迷迷糊糊的念著秦一懶的名字。
“寵隅,你干嘛還要想著那個混蛋?”夏花兒氣呼呼的回頭瞪著秦一懶。
“秦一懶秦一懶”
“隅兒,我在這里。”秦一懶聽到寵隅昏迷中還是念著他的名字,心里一動,上前拉著寵隅的手,緊張的看著她。
“純木”夏花兒心里雖然恨秦一懶欺負寵隅,可是看到寵隅這個樣子,實在不忍心再去趕秦一懶走,于是只能淚流滿面的撲到寵純木懷里。
“你們回去吧,我留在這里陪她。”秦一懶并不在乎寵純木和夏花兒怎么看他,他只是想在寵隅最脆弱的時候陪著她,看著她安安靜靜的樣子。
“你還有什么資格陪她”寵純木指著秦一懶恨恨的說道。他說過,如果秦一懶再傷害寵隅,他一定不會放過他,可是為什么每次,都是因為姐姐心里想著秦一懶,讓他不敢去傷害他讓姐姐傷心。可是這樣下去,他們到底要相互傷害到什么時候?
“純木我們到外面去吧,再待下去,我怕我真的忍不住要對這個人渣”夏花兒說著,就拉著寵純木就往病房外面走。
“隅兒,對不起我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我承認,是我太生氣了,所以想要懲罰你對我的不忠,可是我不知道你懷孕了,為很么不肯告訴我?”秦一懶握著寵隅滾燙的手,她的身體還是熱得很,他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輕輕地摩挲著。“你一定要好好的,知道嗎?”
秦一懶守著寵隅,他的心里亂了,為什么每次都是這樣子,為什么每次都是在他想要狠下心來冷淡她的時候,她就要讓自己的身體受到傷害,讓他這樣擔心。
寵隅覺得自己的身體輕輕的,好像是漂浮著的,在她的前方是一片霧茫茫的地方,她看不清那里到底有什么,也不知道面臨她的會是什么。寵隅往前走著,一邊猜測著那邊有什么東西,走著走著,卻看到一個身影映入眼睛,那身影逐漸清晰起來。
“是誰?”寵隅歪著腦袋看了看,卻看不清那影子是誰,只是覺得好眼熟。
“純木?”寵隅又向前走了一步。可是那身影看起來卻比寵純木高了些,壯了些。寵隅皺了皺眉,覺得那身影有些眼熟,可是卻怎么也想不起來是誰。
眼前的霧越來越大,寵隅再想要往前走,卻已經(jīng)找不到了方向,她開始慌亂起來,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在這里,更加不知道自己到底怎樣才能走出去。
“我在哪里?我在哪里?”寵隅在原地轉(zhuǎn)著圈,心里的焦慮讓她快要迷失自己。就在這個時候,一只柔軟的小手突然輕輕抓著她。
“媽媽”稚嫩的嬰兒的聲音傳入寵隅的耳朵里。寵隅低下頭去,她看不清那個孩子的樣貌,但是她卻能感覺的到,那一定是一個很可愛很可愛的小寶寶。他叫她媽媽難道這就是她將來的孩子嗎?
“孩子我的孩子”寵隅伸手去撫摸那個孩子臉龐,卻在將要觸及到他的時候,身體突然向下墜去。
“我的孩子——”寵隅大叫著。猛地睜開眼睛,卻看到了醫(yī)院白色的天花板。
“寵隅,你醒了?”寵隅回過頭去,看到秦一懶一臉焦急的臉。
“秦一懶”寵隅輕輕嘆了口氣,可是心情好像還沒有從剛才的夢中走出來,她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小腹,“醫(yī)生呢?醫(yī)生呢”
“我這就就去叫醫(yī)生。”秦一懶想都沒有想,就沖出去叫一聲過來。
一直在病房外守著的寵純木和夏花兒聽到寵隅的聲音,于是趕緊走進病房。
“姐姐,你醒了。”“寵隅,你終于醒了”夏花兒見到寵隅醒過來,心里頓時放下了一顆大石頭,她在寵隅床邊坐下來,拉著她的手,一手又撫摸著她的額頭。
“你要讓我擔心死了寵隅,寵隅你知不知道我”夏花兒抽泣著,她始終都忍不住自己的情緒。
“花兒我我沒事,我的,我的孩子”寵隅醒來的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擔心她肚子里的寶寶,她也不知道為什么,也許是因為那個夢,也許是因為母性使然
“寵隅,孩子沒事,孩子沒事。”夏花兒安慰道。
“那就好”寵隅終于松了一口氣,“秦一懶呢他剛才在這里”寵隅覺得自己渾身沒有力氣,剛剛醒過來,可還是昏昏沉沉的想要睡。
“寵隅,你干嘛還要管那個臭男人啊?如果不是他,你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花兒別這樣。是我自愿的。”寵隅搖了搖頭。是啊,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明知秦一懶最近冷落她,可是她還是要強的想要去見他,明知他故意要讓自己等著他,卻還要不死心的在等著他,這不是自己犯賤是什么。
“你何必這樣委屈自己,就為了秦一懶。你辛辛苦苦為他懷孩子,他還這樣對你,他簡直就是”夏花兒恨不得把這么久以來秦一懶所有的缺點都抖露出來。
“醒了?”夏花兒正說著,醫(yī)生從外面走進來,秦一懶跟在醫(yī)生后面。
夏花兒見醫(yī)生進來,于是讓了個位置給醫(yī)生,讓醫(yī)生好好替寵隅檢查一下,而站在一旁的寵純木則不動聲色的拉著秦一懶的胳膊往外走。
“你想說什么?”秦一懶看著寵純木,眼神有些迷離。一整晚他都看著寵隅,眼睛幾乎都沒怎么眨過,生怕錯過了她的任何一個反應(yīng),現(xiàn)在的他掛著弄弄的黑眼圈,眼睛幾乎要睜不開了。
“秦一懶,我有沒有說過,不要再傷害我姐姐?我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為了什么,可是為什么有什么事情就不能好好解決呢?其實姐姐她懷孕了,想要給你一個驚喜,所以讓我和花兒姐保密,那天我約你們出來吃東西,就是為了給你們一個機會,沒想到你卻因為一件衣服就對姐姐大動肝火。你知不知道你好多次放我姐姐鴿子,讓她白白等你一晚上,她身體本來就不好,哪里經(jīng)得起這樣折騰”寵純木根本不在乎秦一懶是不是睜著眼睛看著寵隅看了一晚上,他只是想要忍著想要動手的沖動,把心里的這些話都說出來。
每次都是這樣,寵純木都覺得有些煩了,惱了,他不知道是不是戀愛中的人都是這個樣子,總是對自己的另一半充滿了疑心和不信任,明明都是一句話就可以解釋清楚的小事情,可是偏偏卻要弄的滿城風雨。
“秦一懶,我姐姐也曾經(jīng)是寵家的千金小姐,也是被人疼愛被人寵著的,不過是因為寵家的變故所以變得落魄,但是現(xiàn)在,我有自己的寵氏集團,我是寵氏集團的總裁,我姐姐就還是寵家的千金小姐,她不是那些可以讓你耍來耍去的女人。”
“我知道。”不管寵純木說了多少肺腑之言,秦一懶就只是淡淡的說了這三個字。
“你你真的知道嗎?哼你跟本什么都不懂。”寵純木無力的搖了搖頭。
正說著,醫(yī)生從病房里走出來,秦一懶上前攔著醫(yī)生問道,“醫(yī)生,她怎么樣了?”
“她沒事,只是需要多休息罷了。你們可以進去了。”
秦一懶走進病房,看著寵隅已經(jīng)靠著靠枕坐在床上,夏花兒正端了水給她喝。寵隅抬頭看了秦一懶一眼,沒有說話,只是在夏花兒耳邊低聲說了句什么。
寵隅在夏花兒耳邊說了些什么,秦一懶沒有聽到,只是見夏花兒聽了寵隅的話之后就默默地站起身來,向外走去,路過秦一懶身邊的時候,還很氣憤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把病房門關(guān)了。
秦一懶聽到身后的門關(guān)閉的聲音,沒有回頭,只是默默地走到寵隅身邊,然后再病床前坐下來,眼睛里很是內(nèi)疚和自責。
“隅兒,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子”秦一懶握著寵隅的手,如果因此而害了寵隅肚子里的孩子,恐怕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曾經(jīng)已經(jīng)害她失去過一次孩子了,她的身體,已經(jīng)再也承擔不起失去孩子的痛苦和折磨了。
寵隅笑著搖了搖頭,“我以為我有了自己的事業(yè),不需要再依靠你,就算你對我的態(tài)度再怎樣冷淡,我都可以忘記這些,重新生活,可是當我知道自己懷了你的孩子之后,我就知道我放不下,你是孩子的父親,我想要讓你知道我很開心有這個孩子,我想要生下這個孩子”
“隅兒”秦一懶拉著寵隅的手,親吻著她的手,他知道寵隅懷孕,當然開心,可是心里的疑心病又開始作祟。明明之前的事情還沒有解釋清楚,現(xiàn)在又告訴他她懷孕了,而且還是他的孩子,他真的很想接受,可是心里卻又下意識的有些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