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了下整整一天,路上積水也多,寵隅小心翼翼的走在路上,雖然總是跟夏花兒沒事沒事,可是真的在這樣的天氣走在路上了,寵隅的心里還是會有些害怕。不過所幸一路上沒有什么坎坷不好走的路,寵隅快走到花店的時候,瞥見花店門口停著寵純木的車,心里疑惑了一下,沒想那么多,就在店門口收了傘然后進了花店。
“姐姐?”見寵隅進來,寵純木愣了一下。
“干嘛看到我這么驚訝?前幾次你來都沒有看到我,現(xiàn)在看到我不是應(yīng)該感到高興么?”寵隅見寵純木這個反應(yīng),忍不住笑了出來,見寵純木渾身濕透,心里覺得奇怪,“你怎么渾身都濕透了,你不是開車過來的嗎?”
“我”寵純木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他知道寵隅有身孕,也知道寵隅想瞞著他和秦一懶,想要給秦一懶一個驚喜。剛才他不知道給夏花兒道了多少歉,說了多少認(rèn)錯的話,終于才把夏花兒哄的沒那么難過了,夏花兒也把她和寵隅有意隱瞞懷孕的事情告訴了他。現(xiàn)在夏花兒在臥室里面換干凈的衣服,他可以定得守住了,不能說錯話。
“我我?guī)突▋航惆釚|西來著,所以就淋濕了。”寵純木想了半天想不出什么借口,只好隨便說了一個連自己都不能信服的謊。
“哦搬東西啊”寵隅看著寵純木,似乎也覺得這話不太容易讓人相信,不過算了,既然他這么說她也就不追問了,于是趕緊催著他回去換衣服。“趕緊回去換身干凈的衣服,這樣濕透著,很容易感冒的。”
“我在這等衣服干了再走,姐姐,你的臥室不是有烘干機嘛,我把衣服烘干了再走,不然這樣濕淋淋的坐在車?yán)铮搽y受的很。”寵純木說著還揪了揪貼在身上的濕答答的衣服。
“嘖烘干不需要時間啊,烘干衣服的時候你要光著身子么?”寵隅說著笑了起來,突然想到什么,小聲的說道,“這里好像有一套你可以穿的衣服”
“什么?”寵純木沒聽清最后一句,于是低頭又問了一遍。
“沒什么沒什么,對了,花店沒出什么事吧?花兒呢?”寵隅見自從她進到花店,就沒有看到夏花兒,于是詢問道。
“哦,花兒姐在臥室里面換衣服。”寵純木指了指臥室的方向說道。
“換衣服?好好的換什么衣服啊?”寵隅皺了皺眉,更加迷茫了,“對了,你來的時候,有沒有覺得花兒情緒上有什么問題啊?她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好像覺得她在哭耶。”
“啊哦”寵純木正想著怎么回答這問題又不讓寵隅起疑心,這個時候恰好夏花兒還完衣服從臥室里走出來,于是寵純木就趁機說道,“花兒姐出來了,我進去烘干衣服了。”
“喂”寵隅見寵純木幾乎是一個箭步?jīng)_過去,進了臥室然后把門關(guān)起來,于是無奈了搖了搖頭,然后朝夏花兒走過去,“花兒。”
“寵隅?你怎么來了”夏花兒見到寵隅,吃了一驚,“我不是說過下雨天你就好好在家呆著嗎,干嘛要過來啊,你是不是走路過來的?”看到寵隅身上有淋濕,鞋子也是濕的,于是擔(dān)心的質(zhì)問道。
“跟你講完電話,我擔(dān)心你和花店會有什么事情,所以就想著過來看一看”寵隅說著,向夏花兒眼前湊了湊,盯著她的眼睛說道,“你哭過吧?你是真的哭了啊到底怎么了?”
“都說了沒事了啊,你看我像是有事情的樣子嗎?”夏花兒笑了笑說道,“快來這邊坐下,可別累壞了我的干兒子。”說著就拉著寵隅到桌子旁邊來坐。
“什么呀,應(yīng)該累的人是我才對吧,你居然擔(dān)心這個孩子肚子里的小不點。”寵隅撅著嘴,好像在吃醋似的。還沒坐下來,想到寵純木還在臥室里換衣服,于是跟夏花兒說道,“你等一下,我去給純木找一身可以換的衣服。”
“可以換的衣服?”夏花兒聽了疑惑,這里除了她的衣服就是寵隅的衣服,哪里有寵純木一個大男人能換的衣服?難不成是秦一懶留下的呵呵呵。
寵隅走到臥室門口,敲敲門沖著里面的寵純木說道:“純木,你開下門,我給你找一身可以換的衣服,你這樣子烘干要很久哪。”
“沒關(guān)系啦,我可以等的。而且我現(xiàn)在沒穿衣服,你不能進來。”寵純木在里面說道。
“你就不會用被子遮一下你的身體嗎,而且我又不是沒見過你光著身子的樣子,少裝含蓄了,快點開門!”寵隅說著又用力敲了敲門。
良久,臥室門慢慢的打開一條縫,寵純木從門縫里看著寵隅,然后把門打開,站在一邊讓寵隅進來。
寵隅進了臥室在衣柜里翻了幾下,在衣柜的最角落里面拿出那套之前楚蕭留在這邊,被她洗干凈收起來的衣服,然后遞給寵純木讓他換上。
“哇姐姐你真是有先見之明耶。”寵純木見有一身他可以穿的衣服,忍不住拿過來在身上比了比。
“行了,趕緊換完衣服先。”寵隅退出臥室,然后跟夏花兒商量晚上要吃什么,順便又接了幾個客人預(yù)定的單子。
寵純木換完衣服從臥室里走出來,一邊整理著身上的衣服,一邊走到寵隅和夏花兒面前,“這衣服還挺合身的,我一直以為姐夫的衣服我穿太大,看來我穿著還挺合適的嘛。”
“嗯”寵隅不知道怎么告訴他,這不是秦一懶的衣服,怕解釋多了,誤會也會更多,所以干脆就含糊過去,沒有說什么。
“對了姐,晚上一起吃飯吧,我請你和花兒姐吃大餐。”寵純木突然說道。他心里盤算著,把秦一懶也叫出來,四個人一起吃飯,興許聊天的時候?qū)櫽缃愫突▋航悴灰欢ㄕl就會說漏嘴,把寵隅姐懷孕的事情說出來,讓秦一懶高興一把。
“不至于吧,就為了一身衣服而已,就要請我們吃大餐啊。”寵隅笑著搖了搖頭,“不過花兒說今天要給我露一手呢,我也想嘗嘗花兒的手藝。”
“哎呀寵隅。”夏花兒見寵純木說要請客,心里猜測他是為了剛才惹她傷心想要賠罪,所以就想勸寵隅答應(yīng)了,“既然他要請客,干嘛不去啊,去吃點好的,多吃一點,不用跟他客氣的。”
“哈?”
寵隅和夏花兒跟著寵純木來到B市的五星級西餐廳,坐下來之后正要點東西,寵純木卻說要等一等。
“等?還要等什么人來嘛?”夏花兒不動聲色的撇了寵純木一眼。她現(xiàn)在對他還是一肚子氣呢。
“一會兒秦少也來。這段時間我跟秦少一直在忙公司的事情,我見他很少跟姐姐聯(lián)系,也不怎么見面了,姐姐也不主動去看他,所以就想借這個機會約在一起大家見見面嘛。”寵純木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額”寵隅笑了笑,沒說什么。這樣也好,難得寵純木這樣關(guān)心她的事情,這么長時間沒有跟秦一懶見面,她也覺得他們之間的氣氛突然變得怪怪的。
三個人坐在餐廳里等著,突然就不說話了,寵純木想要找點什么話題,卻每次都被夏花兒的態(tài)度硬生生的給憋回去。寵隅也漸漸覺得他倆之間出了什么問題。
“你們兩個,怎么怪怪的?”寵隅不解的看了看寵純木,又看了看夏花兒。夏花兒今天對寵純木的態(tài)度一直都很強硬,好像寵純木說什么都不合她心意,說什么都能踩到她的雷區(qū)一樣。夏花兒以前不這樣的啊,難道寵純木做了什么惹到她了?
“沒沒什么。”寵純木喝了口水,“咦,姐夫來了。”寵純木朝秦一懶招了招手。
秦一懶在寵隅對面坐下來,誰都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寵隅朝自己點了點頭,于是也朝她點頭示意。
氣氛真是越來越奇怪了,寵純木見狀于是趕緊開口緩和一下氣氛。
“今天雨還真大,下了一整天了都。”點玩吃的,寵純木撇了一眼坐在身旁面無表情的秦一懶,“姐夫過來的時候,外面還在下雨嗎?”
“嗯。”秦一懶冷淡的應(yīng)了一聲,視線卻一直在寵隅身上,好像這么就沒見,想要一直盯著她看個夠一樣。
“我今天可是差點淋成落湯雞了呵呵”寵純木說完就被夏花兒瞪了一眼。他淋成落湯雞,那她夏花兒不也是成了落湯雞了嗎,都是他害的,還有臉說。
寵純木好像也察覺到了來自夏花兒眼神的惡意,于是趕緊換了個話題,“姐夫你這么久沒跟姐姐見面了,怎么見面也不說句話呀?你們兩個沒事吧?”
“沒事。”秦一懶盯著寵隅,見她一直低頭頷首似乎并沒有想跟自己說什么的樣子。
“哎呀,姐夫,最近公司事情沒那么多了,有空的話你就多陪陪姐姐吧其實姐姐她最近身體不太好,所以也沒有主動去找你,作為男人姐夫你還是要主動一下嘛,你看,你的衣服都還留在姐姐那里,你如果不去可就”寵純木本來想引導(dǎo)夏花兒或者寵隅說出寵隅懷孕的事情,所以說寵隅最近身體不太好,可是沒想到說道后面竟然說到衣服的事情。他以為,衣服是秦一懶在花店過夜留下的,所以就想借此讓他們感受一下過去那種溫存的感覺。可是沒想到寵隅卻倏地抬起頭驚愕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