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木?”寵隅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寵純木因為秦一懶的事情而動手打人,于是著急一把推開辦公室大門。“純木!”
辦公室里一片混亂,兩個男人幾乎都快扭打在了一起,而寵純木卻和顧小北在一旁拉架,卻怎么勸也沒有用。
“純木!你們在干什么?!”寵隅見狀愣了一下,朝著四個人大聲喊道。寵隅這一喊,倒是起了很大的作用,兩個正在扭打在一起的男人頓時住了手。
“寵隅?”和秦一懶扭打在一起的那個男人,回頭見是寵隅,原本憤怒的臉上瞬間掛上一幅欣喜的表情,“真的是你?寵隅!”說著就丟下秦一懶,跑到寵隅身邊,雙手抓住她的肩膀。
那男人看起來跟寵純木差不多年紀,一雙清澈有神的眼睛滿含愛意和思念的看著寵隅,原本俊朗的臉頰,因為剛才的扭打變得瘀傷磊磊,嘴角也有血跡流下來。
“你”寵隅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愣了一下,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認識這個人,不過現在也不是擔心這個的時候,于是她抬手推開眼前的這個人,朝站在他身后的寵純木走過去。
“純木,你沒事吧?”寵隅看著臉上帶著輕微傷痕的寵純木,擔心的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回來處理公司事務的嗎?怎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姐,我”寵純木看著寵隅擔心的就要哭出來的樣子,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下午寵純木從醫院把寵隅送回家之后,就返回公司處理公事,當時秦一懶也在公司,但是寵純木卻努力控制著自己不讓自己去惹事,免得寵隅擔心。晚上寵純木處理完公司事務準備回家的時候,接到了楚蕭的電話,楚蕭說想要見寵隅,于是寵純木告訴他寵隅身體虛弱已經在家睡下休息了。
“我就看她一眼,我保證會靜悄悄的不會弄醒她。”楚蕭已經半年多么有見過寵隅了,他覺得自己已經一刻也等不及了。哪怕只是看她一眼,就算不說話也沒有關系。
“我的楚大少爺,你就讓我姐好好在家休息一下吧,她現在的那個小身板兒啊,再不好好休息可真的就垮了。今天送到醫院的時候啊,我差點被醫生罵個半死,說我怎么不好好照顧她,讓她一直受刺激”寵純木激動的說道。
“什么?寵隅進醫院了?她怎么了?她受什么刺激了?”楚蕭知道寵隅的身體不好,但她不是已經好好的回來了嗎?跟禪讓在一起的半年里,禪讓怎么可能會不好好照顧她?受刺激又是怎么回事?楚蕭腦子里不停地有疑問冒出來,他恨不得現在是在寵純木面前,就可以抓著他好好問個明白了。
“這這個我姐她”寵純木覺得自己說漏了嘴,不知道怎么彌補,于是結結巴巴的掩飾到,“我姐她不是失憶了嘛!受到刺激就會頭痛到不行,醫生說她腦部神經如果再受刺激,恐怕就”
“所以你干嘛要讓她受刺激?醫生罵你你還覺得委屈呢?”楚蕭教訓到。
“這這不關我的事呀!”寵純木覺得委屈,怎么大家都把這筆賬算到他頭上了?“都是因為那個秦一懶啊,不是”寵純木就是受不得激,一激就說漏嘴。
“秦一懶?”楚蕭聽到這個名字,就知道不會有什么好事發生,“秦一懶對寵隅做什么了?寵隅為什么會受到刺激?寵純木,你要是還把我當兄弟,就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全都告訴我,不然就自己找秦一懶問個清楚明白!”
見楚蕭撂了狠話,寵純木無奈,于是只得把寵隅回來之后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楚蕭,包括今天在花店他所聽到的秦一懶說的那些話。
果然楚蕭聽到秦一懶對寵隅做出這樣的事情,還說出那樣的話,就怒火沖天,得知秦一懶在公司,于是掛了電話便直接沖到公司。見到秦一懶的那一瞬間,楚蕭就控制不住自己,怒不可遏地朝秦一懶臉上打了一拳。
“秦一懶你這個混蛋!”楚蕭因為以前的事情,對秦一懶就沒什么好感,半年來要不是因為大家都心系著寵隅的安危,他才不會跟他稱兄道弟呢。
“嘖。”秦一懶本來也留在公司加班,忙完手頭的事情之后坐在辦公室里發了會兒呆,正準備收拾收拾回家的時候,卻見楚蕭一臉怒氣地沖進辦公室,一邊罵著“秦一懶你這個混蛋”,然后一拳打在他臉上。
秦一懶站穩腳步,疼的咧了咧嘴,伸手揉了揉被楚蕭打的生疼的臉頰,一臉無所謂的看著楚蕭:“我當是誰,原來是你回來了。怎么,回來之后就急不可耐的去見了那個女人,聽她訴苦了?”
看著楚蕭咬牙切齒,滿目怒火的看著自己,秦一懶臉上不屑的笑意更加深了:“怎么,她是怎么說服你來替她出這口惡氣的?是不是也像主動取悅我那樣,躺在你的身下取悅你?哼恭喜你,總算得到她了。”
楚蕭怒火當頭,他根本不去考慮為什么秦一懶會刻意說這樣的話來刺激他,他只當秦一懶是在惡意詆毀寵隅,于是更加無法控制自己原本就已經因為憤怒而顫抖的身體,他沖上去準備再給秦一懶一拳的時候,卻被秦一懶一把抓住手腕。
楚蕭年紀比秦一懶小許多,個頭也沒有秦一懶高,他被秦一懶用力抓著手腕動彈不得。
“哼就憑你還想對我動手,簡直不自量力。”秦一懶自然不是吃素的,被楚蕭打了一拳,就不可能任由他再打第二拳。誰知楚蕭卻不依不饒,一定要跟他動起手來。
“喂,你們兩個!”寵純木實在是太理解楚蕭的心情了,白天在花店如果不是寵隅阻止,只怕當時他也會沖上去狠狠的揍秦一懶一頓,所以當他看到楚蕭給了秦一懶一拳的時候,并不阻止,但是聽到秦一懶說的那些刺耳的話,他也怒了,“要打也算上我一個!”
眼看楚蕭和秦一懶扭打在一起,寵純木沖上去也想湊一份子,但是想了想,覺得這樣下去兩個人會把秦一懶打死吧?那多不好,所以嘴上說著“要打也算上我一個”,實際上卻是沖上去拉架。
而顧小北差不多也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白天顧小北被秦一懶送回家之后,也因為差點動了胎氣,所以喝了藥睡下休息了,睡到傍晚醒來,見秦一懶不在,于是打了個電話給秦一懶,問他有沒有吃飯,問他什么時候回來,說會做好晚飯等他回來。可是到了秦一懶說的那個時間很久,還是沒有見他回來,于是再給他打電話,卻沒有人接。顧小北不放心,所以就打車到公司來,結果就見到這樣的一副混亂的情形。
“發生什么事了?你們怎么打起來了?”顧小北見這樣的場面也嚇了一跳,可是明擺見著是楚蕭和寵純木兩個人對秦一懶一個人,于是著了急,忙上前去勸架。
寵純木雖然不喜歡顧小北,但好歹知道她是孕婦,怕傷及無辜,于是就上前把顧小北拉開,一面又全秦一懶和楚蕭別再打了。
“你們兩個夠了,別再打了!”寵純木正大聲喊著,寵隅就推門而入了。
于是就變成了現在寵隅看到的這副模樣。
“姐,姐夫他啊不是,秦少他說話太難聽了,所以楚蕭一個沒忍住就跟他打起來了,然后我就去勸架,沒忍住也揍了他幾拳事情大概就是這個樣子的”寵純木避重就輕,不痛不癢的把事情概括了一下,然后像是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看著寵隅,好像接下來等待他的就是一場狂風暴雨般的責罵。
“你”寵隅看著臉上帶著傷痕的寵純木,心里又生氣又心疼,“你都多大了,怎么一點都控制不住自己!別人隨便說句話就能把你氣成這樣子,真是沒出息!我怎么會有你這樣的弟弟!”寵隅罵著罵著,眼淚忍不住流出來。
“寵隅,你怎么能這么說呢,純木都是為了你”楚蕭見寵隅這樣罵寵純木,也覺得像是罵在自己身上一樣,于是上前解釋。
“還有你楚蕭!”誰知寵隅并不領情,回頭也朝著楚蕭大聲說道,“不要以為跟你沒什么關系,你也動手了,你也有錯!”
“我”楚蕭看著寵隅哭的跟個淚人兒是的,眼睛里紅紅的,心疼氣來,可是又不好再解釋,只能跟寵純木兩個人,像小弟弟被姐姐訓話一樣,聽著寵隅的責罵聲。
“秦少,你沒事吧?”這邊寵隅在訓斥寵純木和楚蕭,另一邊顧小北則把心思全部放在秦一懶身上,她看著秦一懶臉上比楚蕭不知道要嚴重多少的傷痕,心疼的說道,“臉上傷的很嚴重,我們去醫院看一下吧。”
秦一懶沒有說話,只把全部心思放在寵隅他們三人身上。
“姐,你別哭了,都是我的錯,你別生氣!”寵純木見寵隅傷心,于是趕緊安慰,生怕她又一個不小心因為傷心過度而昏厥索取,“你看我跟楚蕭都傷成這樣了,你還忍心罵我們嗎?”說著指了指臉上的傷。
“疼嗎?”寵隅心疼地看著寵純木,抬起手輕輕地摸著他臉上的傷痕問道。
“疼,可疼了呢。”這個時候的寵純木,像是個頑皮過后渴望得到別人關懷的小男孩。
“誰讓你不聽我的話,亂惹事!”寵隅說著,用力按在寵純木的傷口上,“看你下次還敢不敢。”
“哎呦疼!疼!姐,不敢了不敢了,下次再惹事,我一定不讓自己受傷!嘿嘿”寵純木避重就輕的回答著寵隅,“是吧楚蕭?”還一邊向一旁的楚蕭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