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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既然那個男人都那樣說了,秦一懶才不會抱著這些男人還會不對付自己的僥幸,所以他倒不如先發(fā)制人,先對付了那個所謂的老大,一腳踢過去,直接命中了對方的下巴,緊接著,那個人直接被秦一懶給甩了出去,直接摔到了地上,發(fā)出一聲巨響。

如今,他們就算是不知道如何辦,秦一懶也已經(jīng)給了他們答案。

其實,秦一懶這樣做的原因,就是他想要拖延時間的,但是,看著寵隅的傷口,他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

“看到?jīng)]有,大家一起上!”

安慧兒一陣得意,站在旁邊,看著其他的人說道。

那些人像是被鼓勵了似的,全部沖了上去,而安慧兒認為,這么幾個人,對付秦一懶應(yīng)該沒有問題。

不過,事情似乎也有些脫離她原本預(yù)計的軌道,秦一懶的功夫還算不錯,加上他平日有多加鍛煉,而且,關(guān)鍵是這個時候,他滿身都是殺氣,似乎有些殺紅了眼。

寵隅很想讓秦一懶離開,可是,她甚至連同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整個人虛弱地下一刻就要暈倒過去。

“啪!”

又是一個,直接被踢到了安慧兒的旁邊,好在安慧兒被管家拉開,要不然恐怕就直接給砸到了。

“小姐,你還是先離開吧!”

這個時候,看樣子秦一懶是有些打紅了眼,加上如今這個場面,管家開始有些擔(dān)心。

安慧兒搖搖頭,眼睛瞄到了不遠處的刀,眼神閃過狠毒,她甚至在管家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情況下,整個人沖了過去,直接將刀拿到了。

因為太過突然,其他的人也沒有想到這個小姐真的是做什么事情不計后果一般,竟然為了將對方置于死地,什么都可以不顧的。

她拿起刀,直接刺向不遠處正在專心打架的秦一懶。

這個時候,就只有秦一懶和寵隅兩個人,而寵隅整個人虛弱,她眼看著那把刀就要插入秦一懶得后背。

也不知到底哪里來的力氣,她甚至竟然直接沖了過去,擋在了秦一懶的身上。

“寵隅,嘭!”

秦一懶臉上閃過痛苦,接著一把接住寵隅,他的手一揮,似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直接將安慧兒給踢了出去,而寵隅是安穩(wěn)地倒在了他的身上。但是,血卻如水一樣流個不停。

“你,你沒事吧!”

寵隅甚至在說了這話的時候,她的手摸上秦一懶的臉,臉上閃過釋然,只是因為毀容的關(guān)系,顯得非常難看恐怖。

管家見自己家小姐受傷,他直接沖了上去,在秦一懶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時,提起旁邊的凳子給砸向?qū)櫽绲哪X門。

“不要!去死吧!”

已經(jīng)顧不了那么多了,秦一懶心痛的無法呼吸,他一把甩了管家一個拳頭,扶住寵隅。

寵隅只是被砸中的時候,微微睜開了雙眼,接著便如死去了一般,一下沒有了反應(yīng)。

“小姐,我們趕快走!”

此刻的秦一懶突然無措地不知道做什么反應(yīng),所以,管家想要趁著空隙帶著安慧兒離開。

“三哥,三哥……”

不過他們?nèi)诉沒有離開,童傷心的聲音已經(jīng)在門口響起,而起后媽似乎還跟著不少人,因為連同樓梯都被踩著咯吱咯吱作響。

管家臉色一變,接著便看到童傷心的身影,管家知道,這個男人是自家小姐做這么事情的源頭,他忍不住側(cè)頭想要看向小姐是什么反應(yīng)。

“童傷心!”

這個時候,自己這樣狼狽,卻看到了童傷心,那個上次決絕地跟自己說不要再見自己的男人,她想過很多辦法跟童傷心見面,卻都沒有如愿,如今見到了卻不想是這個場合。

不過,童傷心卻并沒有落在她的身上,應(yīng)該落入了一眼,卻是憤恨的,緊接著,他的目光卻是全部落在了旁邊的秦一懶的身上。

“三哥,這,寵隅,她,怎么會這樣,三哥,你趕緊帶著她去找禪讓,要不然,我怕!”

童傷心還存在的一點理智,他沉痛地提醒著秦一懶。

“對,找禪讓,趕緊讓嚴寬聯(lián)系禪讓,我送她去醫(yī)院,寵隅,你一定要堅持住,知道嗎?一定要堅持住!”

秦一懶反應(yīng)過來,抱起寵隅,臉上淚水如同決堤的沖水一樣,根本控制不住,不過,他也顧及不了那么多了,直接抱著寵隅離開。

“童哥哥……”

安慧兒看來對童傷心已經(jīng)近乎癡迷,看到童傷心那刻,她甚至能夠?qū)τ谶@現(xiàn)場的情形不管不顧,想要上前拉住童傷心,至少讓童傷心看自己一眼。

童傷心看著安慧兒,他的手一把捏住安慧兒的下巴,“好美的一張臉,”他的手劃過安慧兒白皙細嫩的臉,卻是一陣厭惡,“好丑的一顆心,你們將這個女人給帶走,送到警察局去,接下來,讓法院來裁判吧!”

甚至都沒有給安慧兒更多奢侈的眼神,他直接轉(zhuǎn)身就準備離開。

“不,童哥哥,不要,你不要走,慧兒還有好多話給你說!”

安慧兒無論怎樣,也不想這樣的結(jié)局,哪怕是她做出多么狠毒的事情,就算是童少要恨自己,那也應(yīng)該跟自己說話,問自己為什么,她好告訴他,她一起都是為了他,可是這算是什么?

她想要去拉住童傷心的衣服,可是,童傷心留下的,卻只是一個冰冷的背影。

“小姐,沒用的,這個男人,不值得!”

管家是看著安慧兒長大的,他想要勸,可是勸不住,如今才會這樣,搖搖頭,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他上前想要拉住安慧兒,但是,安慧兒似乎還不愿意放棄,一把甩開了自己的手。

“對不起,安慧兒,請跟我們走一趟!”

就在安慧兒追上門口那一刻,門口突然出現(xiàn)了幾個警察制服的人,他們擋住了安慧兒的去路,其中一個人對安慧兒說道。

安慧兒以為,至少還有最后一絲絲的幻想讓她能夠想象,可是如今所有的都破碎了。

她一下頹然坐在地上,那些進來的警察以為她以為自己大勢已去,其中兩個人架著安慧兒離開。

只有管家知道安慧兒為什么會有種心灰意冷的感覺。

天已經(jīng)破曉,天色也微微亮開了,此刻的秦一懶看著已經(jīng)暈過去的寵隅,臉上焦急之色已經(jīng)完全控制不住,他的腳步慌張而凌亂。

“讓開,讓開……”

童傷心趕來,自然沒有多一會,嚴寬派來的人也跟著趕來了,嚴寬看著少爺抱著寵隅出來,趕緊給旁邊的人使眼色,他們迅速將車門打開。

“寵隅,你堅持,一定要堅持住啊,很快會沒事的!”

小心的將寵隅放在副駕駛的位置,秦一懶溫柔而慌亂地摸了摸寵隅的腦袋說道,然后直接轉(zhuǎn)身往駕駛座走去,一把將司機給拉了出來,沒有一點遲疑,直接上了車,將車速調(diào)到最大,一轟油門絕塵而去。

而此刻的禪讓,卻是并沒有得到關(guān)于寵隅的消息,他幾乎要找的地方都找過了,動用的勢力卻后一步找到關(guān)于寵隅的消息。

坐在沙發(fā)上,等待著消息的禪讓,突然接到了關(guān)于童傷心的電話。

“喂,童傷心,你跟寵隅一起出去的,現(xiàn)在她人怎么樣?”

他所有的消息,就停在這里,所以,禪讓一接聽到電話,忍不住開口問道。

童傷心微微一愣,不過他打電話來,是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至于這件事情,只有到時再說了:“你現(xiàn)在趕緊去醫(yī)院等著秦一懶!”

等秦一懶,禪讓現(xiàn)在關(guān)心的是寵隅,為什么童傷心這么說,他忍不住微微皺眉說道:“秦一懶怎么了?舊傷復(fù)發(fā)了嗎?”

雖然寵隅在他的心目中很重要,但是,秦一懶畢竟是他這么多年的兄弟,所以,他心里怎么可能不在意秦一懶的安危呢?

為此,童傷心趕緊否認道:“不是的,是寵隅,哎呀,現(xiàn)在我不解釋這么多,時間緊迫,你趕緊到醫(yī)院去等著秦一懶,你待會看到就會知道了!”

因為秦一懶直接開車往醫(yī)院趕,根本沒有時間,況且這件事情,也只有禪讓又辦法,偏偏他們兩個人現(xiàn)在鬧成這個樣子。

一聽是寵隅的事情,禪讓點點頭,“我馬上去!”

既然是寵隅的事情,那么禪讓就更加不會耽誤,至于其他的,那就暫時先放著吧。

禪讓到醫(yī)院的時候,秦一懶還并未到,畢竟秦一懶剛出發(fā)的地方離醫(yī)院還有些距離。

不過,禪讓因為擔(dān)心,人已經(jīng)直接在醫(yī)院門口等著了。

“讓開,都給我讓開!”

秦一懶看著寵隅的臉色越來越白,而且她的血在車上幾乎將車都打濕了,這讓他心里擔(dān)心,剛剛到醫(yī)院門口,他抱著寵隅就下車,眼神滿是冰冷,頗有擋我者死勢氣,他抱著寵隅就往里面沖。

一聽到秦一懶的聲音,禪讓趕緊沖到了門口,看秦一懶抱著渾身是血的寵隅出現(xiàn)在門口,他趕緊招呼著其他的護士醫(yī)生,“趕緊將車開過來,秦一懶,不要抱著寵隅,將她放擔(dān)架床上!”

看到寵隅渾身是血的樣子,禪讓唯一保持的理智就是想著,要將寵隅給救活,他上前直接拉過秦一懶,想要示意他將人放床上。

好在秦一懶還沒有發(fā)瘋,他將人放在床上,然后一把拉住禪讓,“你快點,快點給她止血,給她看一看,她到處都是傷,你一定要細細檢查,知道嗎?”

這個時候的他,就像是一個驚慌失措的孩子,他的眼淚滿是淚水,雙手全是血,甚至頭發(fā)因為剛剛車速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凌亂了,但是,他似乎全部都不在意,只想著寵隅的安全。

禪讓撥開秦一懶的手,邊跟著推車進去,一邊說道:“我知道的,你在外面等著,我必須要先給她檢查,才知道怎么做!”

他是醫(yī)生,即使心里再著急,他也必須保持著一份冷靜,他知道自己應(yīng)該怎么做才好。

“一定要將她治好,知道嗎?只要治好,我什么都愿意!”

不管是條件還是什么,他愿意妥協(xié),跟命運妥協(xié)也罷,只要寵隅安全的在他面前出現(xiàn),一切對于他來說,都可以放棄。

禪讓了解秦一懶,可是,這樣的秦一懶,卻也是他第一次看到,他嘆了口氣,直接進了急救室。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了,禪讓一直沒有出來,秦一懶心里七上八下的,他一直站在門口,盯著門口不放,急救室的門仿佛都要被盯出了洞來了。

而此刻的童傷心在聯(lián)系了禪讓以后,直接找到了寵隅的弟弟寵純木,不過,卻沒有想到的是,會遇到楚蕭。

“你好了?”

童傷心對于現(xiàn)在已經(jīng)筆挺站在自己面前的楚蕭卻是有些意外,不過,他也沒有多大的心思跟楚蕭有多大的交集,雖然客套了這么一句意外的話,他就準備直接離開。

楚蕭微微皺眉,很久沒有見到童傷心出現(xiàn),至少當初自己生病夏花兒因為寵隅來看自己的時候,童傷心也會跟著一起,如今……

一想到寵隅,楚蕭卻是忍不住一陣心疼,他見童傷心形色聰明,對于一個從來不喜歡八卦什么的楚蕭,今日也不知道為什么,直接擋住了童傷心的去路,也許他覺得跟寵隅有關(guān)的人的事情,或許寵隅會在意,他在意一下,也是因為寵隅吧。

“看起來你恨著急的樣子,有什么事情嗎?”

楚蕭一直都表現(xiàn)出溫和彬彬有禮的樣子,所以一般情況下,很少有人會拒絕他的去路。

童傷心微微皺眉,他是大少爺,從來不喜歡被人擋著,不過,因為知道楚蕭的身份,他還是停了下來,聲音中帶著幾分不耐煩:“我有事那也是我的事情,現(xiàn)在你最好不要攔著我,耽誤了時間,到時讓純木生氣,我可不負責(zé)!”

純木是誰?他們都知道,童傷心也并沒有想要掩飾,至于寵隅的事情,其實當初寵隅為楚蕭所做的努力,童傷心也不是不知道,所以,他也沒有想過要不告訴給楚蕭,不過,那也沒有必要自己主動上去說。

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了,以至于童傷心自己都沒有處理好,所以,怎么會去管他們這些人的事情呢。

不過,只要是跟寵隅息息相關(guān)的人,特別是純木,楚蕭有些猶豫,還是不準備讓路問道:“你找純木什么事情?是秦一懶叫你來的嗎?是不是寵隅有什么事情?”

似乎心里有個聲音在告訴他,寵隅有什么事情似的,楚蕭能夠想到的似乎只有這種可能,要不然秦一懶怎么會讓人找純木呢。

對于楚蕭的精靈,童傷心是顯得有些吃驚,不過,他卻是不想再在這里浪費時間了,要是寵隅真的太過嚴重,那么純木在身邊,是非常重要的。

“是,寵隅現(xiàn)在情況很嚴重,在禪讓的醫(yī)院,你趕緊去看看吧,我去找純木!”

至于事情的來龍去脈,這個時候說來根本都不重要,而對于寵隅的安危,才是所有的人最關(guān)心的。

楚蕭心中有預(yù)料,可是,聽到這樣的答案,心里還是被嚇到了,不過,他反應(yīng)很快,幾乎是沒有給童傷心打招呼,他徑直走到自己的車里,然后幾乎是一路狂開往醫(yī)院趕去。

那種思念,就像是奔騰的洪水一樣,楚蕭想過各種的他們再次相見的情形,唯獨這樣的情形,是他沒有想到的,以前的那些所謂的生氣,那種傷痛,此刻都被擔(dān)心所取代,他只想要再次見到寵隅,告訴她,自己根本沒有生她的氣。

童傷心看著急切而去的楚蕭,有些無奈地搖搖頭。

當楚蕭趕到醫(yī)院的時候,看到的只是秦一懶一個人定眼盯著急救室,他想要上前,他們之間是情敵,可是,如今,卻為同一個人再次以這樣的方式見面。

“秦一懶,寵隅她怎么樣了?”

楚蕭根本不想掩飾自己心中的擔(dān)心,他認為也不需要掩飾,他對寵隅的感情,秦一懶知道,而且,他就是要讓秦一懶知道,寵隅是多么的受歡迎,那天寵隅對自己所做的,卻一直在他心里扎著刺一般。

見來人是楚蕭,秦一懶有那么一刻鐘的吃驚,不過他很快卻是反應(yīng)過來,搖搖頭,臉上露出倦容,倦容里帶著幾分疲憊。

“還在急救室里沒有出來,都怪我……”

秦一懶想著白天在醫(yī)院的情形,如果那個時候自己不走,是不是一切事情都不會發(fā)生,如今今晚寵隅沒有為自己擋下那一刀,也許她也不會面臨生命危險吧。

越想,秦一懶竟然真的覺得全部事情都是他的錯,他心中的愧疚卻更加深了。

楚蕭因為沒有見到寵隅的真實情況,所以,具體情況,他也不知道,不過,見秦一懶這樣,卻也知道,寵隅的情況不容樂觀。

“怎么會弄成這樣,你到底對她做了什么?”

一直以來,楚蕭是那個最不愿意傷害寵隅的人,他愛寵隅,至少在他認為,他從來未曾想過要傷害寵隅,那日也許是自己真的太過脆弱了,才會對寵隅說出這樣的話。

至于秦一懶和禪讓,他一直都把他們作為情敵,可是即使如此,他至少希望,喜歡寵隅這樣美好的女人,應(yīng)該是真心對她好的。

秦一懶一直盯著急救室,看著那燈是不是熄滅,如果熄滅的話,那么意味著寵隅就會馬上被推出來,而他想要知道的情況,也就非常清楚。

“這事情以后再告訴你,不過,你放棄對寵隅的念頭吧,她不愛你的!”

秦一懶的話,雖然冰冷,卻也中肯,寵隅將楚蕭當成是弟弟,這點大家都知道,只是,他不確定,寵隅是不是還真的愛著自己,如果不是愛著自己,那么那個人就會是禪讓,可是,這個結(jié)局卻是他始終不愿意承認的。

而且,還有禪讓那天的那句話,他一直不明白,但是,只要有一絲絲的希望,他也不會放棄的。

“你憑什么這樣說,那她愛你嗎?既然愛你,你為什么還要傷害她,所以,你根本就沒有資格說愛!”

楚蕭不喜歡秦一懶說剛剛那句話,應(yīng)該說是非常討厭,他清瘦卻不是俊氣的臉上微微出現(xiàn)了不悅地趨勢,皺了皺眉頭,冷聲說道。

兩個人眼神對視,頗有王者爭奪的感覺。

“叮咚!”

就在這時,急救室的燈突然熄滅了,幾乎是一瞬間的功夫,秦一懶控制不住自己的著急,直接沖了過去。

“禪讓,她怎么樣了?”

秦一懶看著被推出來的寵隅,臉上閃過焦急,心疼地撫上她的臉。

禪讓看到秦一懶的動作,微微皺眉有些不悅,可是,這個時候他不想跟秦一懶計較什么,只是微微搖搖頭,額頭還滲出點點汗水,“暫時還不能確定,她受傷的地方比較多,傷口我已經(jīng)為她縫制好了,現(xiàn)在問題的關(guān)鍵是她的頭部!”

“頭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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