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守在不遠處,可以說算是偷窺的裴禮,見禪讓離開寵隅的病房,他趕緊來到了秦一懶身邊。
“你真的不準備去看看了?”
如果是換做以前,他是真的不覺得兩個這么多年的兄弟,為了一個女人弄成這樣,可是等他真正愛了,才會知道,事情并非如他想的那樣,愛情,就跟大麻一樣,哪怕是幾口,都會開始上癮,更何況他們都是吸地太多,中毒不淺了啊。
秦一懶有些慘然一笑,只是笑不達眼底,“看?讓我在病房再次跟禪讓兩個人爭鋒相對嗎?或許,寵隅也不會愿意吧,只是,裴禮,你說為什么明明寵隅說我跟她已經結婚了,如今,她還能跟禪讓結婚?”
裴禮以為,秦一懶已經準備著徹底放棄,所以才會說出剛剛前面的那種頹然的話,只是,最后一句話卻是太過意外,讓他都沒有反應過來,眼神閃爍,他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
可能是裴禮的表情暴露了太多,讓秦一懶忍不住微微皺眉,聲音嚴肅了幾分:“怎么?當粗你們也是這樣給我說的,如今為什么這個表情!”
秦一懶突然意識到,也許事情并非如他想象的那么簡單,又或者,還有別的隱情。
他一下站了起來,準備直接離開。
“你去哪啊?不去看寵隅嗎?這個時候禪讓已經離開了!”
裴禮哪里還管的了醫院什么安靜,他見秦一懶的步子越發的快,害怕出了什么事情,趕緊跟上去,沖已經跨出很遠的秦一懶吼道。
聽到裴禮的話,秦一懶腳步頓了頓,但是,他似乎也沒有猶豫幾分,繼續往前走。
“哎喲,這都什么事情啊?”
嘆了一口氣,他趕緊跟了上去,指不定待會要發生什么。
不過,秦一懶卻還是在要經過寵隅的病房的時候,停了下來,站在門口,透過窗口看到里面那個落寞的女人,心里一陣發疼。
“要不你進去看看吧?”
可能,如今最能夠醫治秦一懶這種發瘋毛病的人,也就寵隅了。裴禮見秦一懶這么痛苦,忍不住建議道。
“寵隅,寵隅?寵弄弄?到底是怎么回事?”
突然,秦一懶覺得痛一陣絞痛,他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按住了頭。
裴禮聽著秦一懶支吾地念著寵隅,心里一驚莫名的發毛,再聽到寵弄弄的時候,他還來不及著急,就見秦一懶臉色發白,抱著頭喊著頭痛。
他心里一著急,隨即趕緊拉過秦一懶,“三哥,別想了,你要什么東西,讓人去查,查到了不就可以了嗎?”
如果這樣的方式可以暫時解決秦一懶的痛苦,那也是可以試一試的,裴禮眼神深邃地看了一眼房間里的人,突然帶著一絲絲的怨氣,本來好好的幾兄弟,卻因為她的出現,變成了這個樣子,換做誰也不會好受吧。
至于寵隅,似乎也感覺到了什么,微微抬頭,而秦一懶的面貌在她的眼前一閃而過,隨即消失不見。
她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擦了擦眼再次看過去,只是,空無一人,讓她都忍不住冷笑,到底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吧,所以竟然產生了幻覺,只是,自己這個身體?
禪讓不是說要好了嗎?如今自己這算是什么?她突然覺得,其中是不是有隱情,要不然……
看著所有的人都離開了,唯一守著的一個人,卻是最不敢出現的人,卻在這個時候,偷偷地溜進了寵隅的房間,見到的是寵隅有些無奈的笑容。
“對不起!”
這個時候的童傷心,已經沒有了昨晚的那種囂張跋扈的樣子,看起來像個做錯事的孩子,配上他一張妖媚的臉,更是讓人想要生氣,似乎都變得沒有了理由。
寵隅很想不原諒這個男人,因為如果不是他,也不會讓花兒成現在這個樣子,可是,偏偏寵隅又是一個心軟的主,她只是一記冷哼,隨即扭過頭。
“喲,童大少爺給我一個什么沒有的女人道歉,算是什么?童傷心,我告訴你,現在我是有病在身,你要么就別祈禱我好,要不然的話,這件事情不會那么輕易結束的,你也會為你做出的事情付出代價!”
努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寵隅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恐怕也不易動怒,只是,她只有不看這個男人,心中的怒氣才能夠消停那么一點。
被寵隅這樣夾槍帶火地說著,童傷心也很少會有這樣的待遇,自然是有些拉不下臉,可是,他聽到寵隅嘴里口口聲聲地說著夏花兒遭受了什么,讓他鼓足了勇氣,再次開口道:“寵隅,無論你對我有什么偏見,現在關鍵是花兒,你能不能心平氣和地告訴我,花兒到底怎么樣了?”
到底怎么樣?
寵隅很想笑,不過,理智卻讓她覺察了似乎有些什么不同。
她微微猶豫了下,深吸一口氣,將所有的怒氣壓制住,然后開口道:“你自己做的好事,你不知道嗎?就算是你再不待見花兒,也不該派人去迷奸了她,害得她失去了孩子,你知道那孩子對她來說有多重要,你又知道花兒有多愛你嗎?”
“多愛我,多愛我為什么懷了別人的孩子?”
童傷心一想起這個愛字,就有種傷心欲絕的感覺,當初夏花兒那么決絕地說孩子不可能是自己的時候,他都不知道自己當初是怎么度過來的。
舊事重提,自然是痛徹心扉,甚至都沒有聽到最關鍵的。
不過,童傷心這樣的話,卻是讓寵隅誤以為童傷心報復花兒,所以迷奸了花兒,冷哼一聲,她開口道:“果然是你,我早該想到的,迷奸花兒的是你,你等著吧,我會讓你身敗名裂的!”
“迷奸?你說我?”童傷心終于聽到了這句話,隨即雙手捏成了拳頭,“我怎么會做這樣的事情,你讓我見見花兒,我要看看她怎么樣,至于你說的事情,我一定會揪出來,到底是誰做的,我要讓那人碎尸萬段!”
這個時候,是怕了嗎?可是,看童傷心的表情,也不像是,寵隅突然有些不解了,她看了一眼童傷心,試探地問了問:“你真的沒有對花兒做什么傷害的事情?我的意思是在你們最后因為孩子的事情分手后?”
“沒有,我不會的!”
斬釘截鐵,甚至沒有一絲絲地猶豫,童傷心對上寵隅有些懷疑地眼神說道。
寵隅心里的石頭落下來,可是,隨即又不安起來,這樣說來,那便是另有其人了。可是會是誰呢?
花兒平日雖然性格要躁動一些,但是,卻也不是不知事的主,加上最近這段時間,她也并沒有跟什么人結下梁子,怎么會呢?
如果這樣的話,那花兒會不會有危險。
“你等下,不要走,這件事情是不是你干的,要查清楚,不過,讓我先打個電話……誒,我的電話呢?”
人著急起來,就是什么不管不顧,對于寵隅這樣一個重情重義的女人來說,什么都沒有她的親人朋友重要,就算是自己多么的不舒服,她都不在意。
“用我的吧!”
童傷心倒是冷靜了幾分,他知道,如果自己要見到花兒了解一切,就必須通過寵隅,所以,他配合的將自己的手機遞過去。
寵隅也不猶豫,直接接過去打通了對面的電話。
“喂,花兒呢?在身邊嗎?嗯,她情況怎么樣?……好,那就好,純木啊,這幾天你先放下你手頭的事情,看好花兒,最好藥寸步不離知道嗎?嗯,好的,我知道了!”
再次掛掉電話,寵隅的臉上的焦急之色總算是好了很多,不過,見童傷心站在旁邊,她臉色已經不似最初的那么難看,但是,卻也好不了多少,“你最好沒有對花兒怎么樣,要不然你就慘了!”
“我真沒有,我這幾日天天都是跟XX在一起的,不信,你可以派人去調查!”
這樣的理由,倒是好調查清楚了,如果換做是以前的寵隅,自然是沒有辦法,因為童傷心家大業大,可是如今情況不同,她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柔弱的女孩,而她的身邊,也有著非常重量級的人物,只要是她想,恐怕不會做不到吧。
她微微垂眸,似乎想到了什么,隨即說道:“這樣吧,既然不是你做的,我們就趕緊調查下,到底是誰做的?我不想花兒接下來還有什么事情!”
幾乎是沒有猶豫的,剛剛還答應禪讓要乖乖休息的她,如今直接扯掉了輸液管,起身就準備下床。
童傷心一直知道寵隅跟夏花兒關系很好,可是,為了姐妹拼命到這個份上,卻也是第一次吧,他猶豫了一下,然后開口說道:“我,我可以不可以先去看看花兒她怎么樣了?”
這個時候的童傷心,眼神真摯,甚至還帶著一點點的忐忑,寵隅心有些軟,可是,她還是必須多為花兒想一想,最后,終于做了一個決定,“待會我會讓你見見花兒,不過,不能讓花兒見到你,我怕她受刺激!”
童傷心也沒有明白寵隅的話里的話,他只當是這個時候的夏花兒,沒有了孩子,所以很脆弱,他不知道的是,夏花兒之所以會受刺激,是因為孩子是他童傷心的,所以當自己辛苦保護的孩子,就這樣沒有了時,會是怎樣的心情,而當孩子的父親出現的時候,又會起多大的波動情緒。
“好!”
寵隅這才滿意點點頭,慘白的臉上總算是有那么一點點的光澤度,只是她起身的動作卻是讓童傷心很不解。
“你這是要去哪里啊?”
童傷心知道寵隅的病情,所以,他也不想自己背上一個罪名,有些擔心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