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秦總。”這樣的節(jié)奏是顏傾城熟悉的,她很快跟上了節(jié)拍,接到命令后便離開了總裁辦公室。
只不過在臨走的時(shí)候,用眼睛的余光又掃了一眼正襟危坐的寵隅。發(fā)覺她的表情似乎并沒有異常,這才放心的離開總裁辦公室。
晚上八點(diǎn),清華宮一片燈火輝煌,市內(nèi)乃至全國的青年才俊都匯聚于此。
春天的暖風(fēng)吹醉了所有參加的來人,各個年輕人臉上都充盈著興奮之色。那些今年才被邀請過來的年輕人,多半會有些得意之色。那些經(jīng)常被邀請的年輕人,像秦一懶這種,卻感覺這場宴會略微沉悶乏味,若不是為了了解最新的商業(yè)信息,他也不會帶著寵隅參加這種無聊的宴會。
晚宴在清華宮頂層舉行,露天的空中花園里,散亂的坐著那些經(jīng)常參加盛世華年的才俊們。
人群中,最耀眼的一對莫過于秦一懶和寵隅。
今天的秦一懶,一改往日的商務(wù)正統(tǒng)裝扮,竟然破天荒的穿起來英倫風(fēng)的格子西裝。散漫的英倫風(fēng)加上純色的領(lǐng)結(jié),將秦一懶的貴族氣息緩緩勾勒而出,那雙做工精良的白皮鞋,也為他的整體形象打分。嘩然之前,器宇軒昂,這句話用來形容現(xiàn)在的秦一懶,實(shí)在是再合適不過了。
本來就是女人目光匯聚地的他,如今更顯得與眾不同。
這讓一直以美男著稱的童傷心,都感覺到相形見絀。
伴隨著裴禮和禪讓的共同加入,這場本來無趣的盛世華年,忽然變得熱鬧起來。
只不過那三人的目光,自進(jìn)場后,便再也沒有離開過寵隅。童傷心和裴禮那色迷迷的艷羨表情,讓秦一懶很是滿意。但禪讓那深邃而又有所思的專注,卻讓秦一懶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他卻無法阻止任何人的視線,因?yàn)樗约旱哪抗庖矡o法從寵隅的身上移開。
從法國回來后,寵隅穿衣服一項(xiàng)以時(shí)尚簡約為主,但很少露出自己那絕妙的身材。今天為了迎合這場晶瑩的聚會,她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
寵隅本就是花叢中的蝴蝶,搖曳多姿。更像是百花中含苞欲放的蓓蕾,引起人無限的浴望與觀瞻的興趣。無論什么樣的衣服穿到她的身上,都會端莊,淡雅,富有生機(jī),千嬌百媚。
今日的她,著以曳地紗紡質(zhì)地純白色長裙,上身的剪裁完美的襯托出她的溫潤飽滿的胸部,那恰到好處的前襟將她白皙的脖頸展露無疑,中間的一串小翡翠的裝扮又將她的古中國氣質(zhì)得以彰顯。起步搖曳間,鑲滿鉆石的LV高端限量版水晶鞋,又仿若帶入所有人進(jìn)入童話世界。只不過此刻穿著水晶鞋的姑娘,不是那個在灶火辛勤勞作的灰姑娘,而是那萬眾矚目的白雪公主。
“你今天真漂亮,親愛的。”就在眾人的觀瞻中,夏花兒忽然從門口走來,她輕輕的拉著寵隅的手,溫柔的夸贊她到。
“無事獻(xiàn)殷勤,是不是為那天偷偷爬上童傷心的床而心生懺悔?”知夏花兒者莫若寵隅,她今天本是和童傷心一起來的。但望見寵隅了后,便又覺羞愧,所以藏在衛(wèi)生間了好久。
后又猛然領(lǐng)悟到,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慘淡的人生。她要把魯迅先生的大無畏的革命犧牲精神拿過來借鑒幾番,所以她便沖著寵隅走去,說出自己的心里話,同時(shí)也是恭維的那句贊嘆。
卻還是被寵隅發(fā)現(xiàn)了。既然如此,她也就坦然了,“我有什么好懺悔的?女人爬上男人的床很正常嘛。如果我真的爬上了你的床,那才是不正常呢。”夏花兒在寵隅的教導(dǎo)下,簡直是青出于藍(lán)。
“你厲害!”寵隅不由得伸出大拇指,兩人擁笑一團(tuán)。
幾個人找了一個比較寬敞的位置,便坐了下來。秦一懶甜蜜的攬著寵隅的腰姿,不停的逗著她,寵隅不斷發(fā)出咯咯的笑聲。
“嘖嘖,如果一個男人碰到一個女人,便像初次談戀愛似的那般瘋癲,你說這男人是不是太丟我們幾位大少的臉了?”首先發(fā)飆的是裴禮,他今天并沒有約到莫小軒,那姑娘聽到要去參加晚宴,慌忙搖著手不同意,說晚宴上的女人穿衣服露的太多,她媽媽發(fā)現(xiàn)的話肯定會罵死她的。
所以他就索性沒帶女伴,等著到這里物色一個絕美的佳人帶回家。幾番比較之后,他發(fā)現(xiàn)整個宴會上最出彩的女人,便是寵隅了。那裸露的后背引起人的無限遐想,但卻沒有絲毫的褻瀆之意。但是秦一懶那副得意的表情實(shí)在灼傷了他,因此才有了他這番的委屈。
童傷心如今也正和懷里的夏花兒如膠似漆,所以根本無瑕也無法回答他的話,盡管知道他的目標(biāo)指向秦一懶。
“這事情得看你怎么看。”禪讓拿起一杯雞尾酒,先放在鼻子處輕聞一下,感覺味道不錯后,又微微頷首,細(xì)品一口,便又繼續(xù)說道,“首先你得看清楚這個男人到底是個怎樣的男人,比如說他要是不能人道。那他面對女性的這種奇怪的興奮,也就可以了解了。畢竟嘛,這種男人并不是遇到誰都能這樣發(fā)騷的。”若不是禪讓的臉上掛著明顯的笑意,若不是是他找到了寵隅來救助了秦一懶的人道主義,這秦一懶肯定會發(fā)飆。
“哈哈,有道理。”裴禮配合道。
但明顯禪讓只不過是因?yàn)槌源锥纳跻猓瑤拙渫嫘υ挾眩匾粦懈訐砭o了懷里的宴會公主,“隅兒,”為將惡心進(jìn)行到底,秦一懶連一貫的稱呼也更改了,“你有沒有聞到空氣中一股極強(qiáng)的醋味在蔓延?”
寵隅訕訕的笑著,略微有些閃躲的不敢直視禪讓那深情的眼睛。
“當(dāng)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禪讓好似為了解決寵隅的尷尬似的,“那便是這個女人足夠驚艷,因此即便是慣常在感情問題上從來占據(jù)主動地位的男人,如今也擺脫不了她的又惑。不覺得深深被她吸引,然后粉身碎骨的愛上了她,從此哪怕是被人嘲笑,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禪讓很少說這么感性的話,這本是幫助寵隅開脫的話,如今浸入了他眼眸中那深深的不舍與依戀,又似乎便成了他的內(nèi)心獨(dú)白。
寵隅忽覺得氣氛不太和諧,便從秦一懶的懷里掙脫出來,“大家的酒都喝的差不多了,我去幫大家再拿點(diǎn)。”然后便找借口離開了禪讓這個是非的源泉之地。
寵隅一個人在空中花園里隨意的游走,暖風(fēng)熏得她本就燦若桃花的臉龐更加細(xì)膩誘人,不停的有男人沖著她搭訕,都被寵隅巧妙的躲開了。
“寵隅!”唯有這個人的搭訕,她覺得自己無法閃躲。
他的眼睛仿若天空中最亮的星星般,如今正在她的面前閃耀著。寵隅沒望見他俊朗而又清純的模樣,便會想起來寵純木。今天的他穿著簡約的晚宴裝,一身藏青色西裝,將他內(nèi)心深處的那份稚嫩與懵懂壓制,展現(xiàn)了他生命中本來就具有的睿智和成熟。
“楚蕭,好久不見。”寵隅歡喜在這個場合里遇到已然在這座城市里占據(jù)顯赫地位的楚蕭,畢竟他之前幫助寵純木找學(xué)校的事情,自己還沒來得及向他表示感謝。
“你真漂亮。”對于寵隅的美麗,楚蕭覺得自己是深諳的。本以為見過這么多次,總會對她的美麗習(xí)慣。卻沒料到,之后的每次相聚,依舊是驚艷多于記憶。如果說之前的寵隅是一個努力奮斗不斷前進(jìn)的小女人,會有悲傷喜樂。但今日的寵隅卻如同高高在上的貴族王妃,她淡定的睥睨眾生的歡喜,卻獨(dú)獨(dú)覺得自己與這眾生已然不同。她的心里蕩滌著與塵世格格不入的仙氣,恰如她在流走中,腳上不輕易閃現(xiàn)的水晶鞋,不染塵埃,卻又被世人敬仰。
因此,他的贊嘆即便是只有幾個字,但那滿心的歡喜和深情,卻通過飽滿的眼神橫加傳遞,寵隅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喝點(diǎn)酒吧?”楚蕭邊說邊拿起服務(wù)生托盤里的酒,遞給寵隅一杯,二人相視一笑,宛若熟識多年的朋友。今日的相聚,是那么的歡樂。
而那邊廂,禪讓和秦一懶竟然開始猜拳了。
禪讓依舊是一襲白西裝,黑色領(lǐng)帶巧妙的把白色的浮躁壓抑下來,整個人凸顯出典型的決斷氣質(zhì)。很少在公眾場合吵鬧的他,今天不知為何,竟然接受了秦一懶的挑戰(zhàn)。
猜拳就猜拳!
但就在二人打得不可開交,換了無數(shù)次杯子飲了無數(shù)瓶酒之后,卻忽然聽到了裴禮在旁邊的壞笑聲。
“哥們,你們倆別爭了,小心漁翁得利。”說著,還沖著那便和楚蕭聊的熱火朝天的寵隅笑了笑。
兩人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頓時(shí)黑線。
真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禪讓你等我會兒,咱倆還沒完,我先去跟那個男人算賬。”秦一懶已經(jīng)有幾分醉意了,他走路的時(shí)候磕磕絆絆的。他遠(yuǎn)遠(yuǎn)的只是覺得寵隅那燦爛而又放肆的笑刺傷了他的心臟,她難道不知道她的笑容有多么迷人嗎?她這么放肆的沖著任何人笑,他都會被她打動的。這個笨女人!秦一懶一遍暈乎乎的走過去,一遍在心里說到。
“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們公司的大門始終為你敞開。”秦一懶走來的時(shí)候,正好聽到楚蕭正在邀請寵隅到他的公司上班,不由得一把將寵隅拉回自己懷里,緊緊的抱住她,他的身體因?yàn)榫凭穆樽矶鴵u搖欲墜,“小子,隅兒是我的女人,你不要試圖搶走她。”
旁邊的楚蕭沒想到秦一懶竟然會過來,他不由得站直身板,但望到秦一懶緊緊的抱著寵隅而導(dǎo)致她有些喘不過氣來時(shí),又猛然間想起那些曾經(jīng)的日子,他是如何暴虐的對待寵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