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再次醒轉(zhuǎn)過來的時候,云楓下意識的就大喝出聲,旋即就感到腦袋一陣的眩暈。
“云楓哥哥!”一直守護在一旁的蕭若兒見他醒轉(zhuǎn),急忙上前查看。
過了許久,云楓才慢慢的恢復了過來。其后蕭若兒也將他昏迷之后這三天之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悉數(shù)講了一遍。
青云成云家只是清武國一大宗族云族的一個支脈,如今青云成云家遭此變故,云族的執(zhí)法隊在兩天前便已經(jīng)來到了這里。
在云楓醒來之前,包括他父親云夏在內(nèi)的所有遇害的云家弟子均已下葬。
現(xiàn)實殘酷不堪,云楓悲從中來,心中不由得大痛,自己生活了十幾年的云家頃刻間灰飛煙滅他又怎么能不痛心,父親為人所殺,更是痛心疾首。
對了,那令牌!
云楓猛然想起來,在自己昏迷之前在黑衣人的邊上曾撿到一塊兒令牌,肯定和幕后元兇有莫大干系!
此刻的他剛剛蘇醒,身體還是極度虛弱,可是卻顧不得那么多了,在蕭若兒的攙扶下便來到了宗族派遣過來的執(zhí)法隊的隊長那里。
“令牌?”聽到云楓的話,執(zhí)法隊的隊長云巖心中猛地一跳,看來不需要他再費力氣去追查真兇了。
云楓在自己的身上摸索了許久,終于找到了那塊兒黑鐵令牌。
但在他剛掏出來的一剎那,屋中除了他與蕭若兒之外,其余數(shù)人皆是瞳孔猛然一凝。
“哼……”不等云巖說話,他身旁一個來自云家宗族的少年卻是冷哼了一聲,旋即語帶譏諷的說道,“此令牌是劍宗執(zhí)事令牌,不知你從哪里得來,竟然妄想污蔑于清武國第一大宗!”
劍宗!
一聽到這兩個字,云楓渾身皆是一顫,心中更是憤怒已極。
先是帶著邵雪前來退婚羞辱,后面更是派出強者滅了自己全族。對于那來自宗族內(nèi)的少年天才話語中的譏諷,云楓卻是充耳不聞。
此刻的他目眥欲裂,怒火熊熊燃燒,充斥整個身體。
“族叔!”云楓猛然雙手抱拳,對著云巖厲聲說道,“如今真想已明,竟然是那劍宗所為,還請宗族為我青云成云家做主!”
下一秒,云楓的聲音就哽咽了起來。
一旁的云巖卻是眉頭緊蹙,心中沉思,不知該如何是好。
“劍宗出手?”此時,那個跟隨云巖而來的少年又出聲說道,“你爹云夏不過是我云族一個旁系弟子而已,這么長時間了,卡在武師三階未進半步。”
說道這里,他頓了一下,繼而又緩聲說道,“劍宗又怎么會對這么一個廢物親自出手!”
此話一出口,別說是被云夏養(yǎng)育了數(shù)十年的云楓和蕭若兒,就連云巖也是眉頭一挑,有些生氣了。
“啪!”
一道清脆激越的聲音驀然響了起來。
那來自宗族的少年猛地睜大了雙眼,一臉的不敢置信。
這個在他眼中不過是旁支弟子的云楓,竟然…竟然出手給了他一個耳光!
云楓雖然失去了全身的修為,但是盛怒之下,又怎么可能讓這個所謂的宗族天才羞辱自己的父親!
“你…你竟然敢對我出手!”那少年心中大怒,尖聲大喝,“聽聞你是這青云城連續(xù)數(shù)年的城比大賽第一,今日就讓我掂量掂量其中到底有沒有水分!”
“嘿!”說完,只見他冷喝一聲,作勢便要拉開陣仗教訓云楓一番。
“哼!”此時,一旁的云巖冷哼一聲,倒是制止了他。對于這個少年的言行,他皆是看在眼中,也是不甚滿意。
“只此一枚令牌,恐怕無法確定真兇,還需將此物帶回宗族,交與長老們定奪。”云巖想了想,說道,“如今青云城云家只剩下你們兩個人,也隨我一同回宗族內(nèi)生活吧。”
云楓知道,這件事情雖然幾乎可以肯定就是劍宗所為,但是劍宗可是清武國第一宗門,就連他云族也稍遜一籌。
云族又怎么可能會為了一個旁系而與劍宗生死相向,最多以后也只是斷絕往來罷了。
可目前他和若兒兩個人也不敢單獨留在這里,否則劍宗如果派高手前來殺人滅口,他們二人也無力抵抗,便點了點頭,同意跟隨他一同回宗族。
“嘿嘿,”那剛被云巖給攔下來的少年本就心中郁憤難平,此刻聽到云楓竟然要和他一起回宗族,不由得冷笑了幾聲,心中暗道:“敢打我云黃的臉,等回到族內(nèi),定然叫你好看!”
說走就走,沒有多久,云楓和蕭若兒二人便跟隨云巖等人來到了云族宗族領地之中。
自打他記事起,就從未來過宗族,此刻初次過來,任由這里風景再怎么秀麗,再如何的世外桃源,云楓卻是沒有任何的心思去欣賞。
他與若兒自然是被安置到了一個略微偏僻的處所,從此以后,這里便是他們生活的地方。雖然回了宗族,可失去了真正的家人,以后的依仗也唯有自己了。
雖然明知宗族為自己這么一個旁支而對劍宗這個龐然大物出手的可能微乎其微,但是云楓依舊還抱有絲絲的希望。
苦苦等候了幾日,卻依舊是沒有等來云巖的消息,倒是等來了不少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