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計謀果然有效,不出一分鐘,花什錦的注意力就瞬間被轉移開了,拿著盤子只顧著吃桌上的那些美味,就好像剛剛的事情全然沒有發生過一樣。
可聽了那些話,葉辭月的心里也不是全然沒有波瀾。
她只在意到了“許依”這兩個字。
人都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可自從許依失蹤之后,就始終下落不明,古裕宸對自己的心意,也已經表達了不止一次,許依始終算是橫亙在葉辭月和古裕宸之間的一道坎。
不跨過去,葉辭月和古裕宸之間,也都是不可能的。
“哇!好帥啊!葉葉你趕緊看啊!古總好帥啊!”
葉辭月正思索著的時候,突然被身邊的花什錦給蹭了一下,轉頭循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原來是古裕宸出現在了大廳門口,身后還跟著西裝革履的祁連城。
今天的古裕宸身穿一件黑色燙花燕尾服,熨帖地平平整整,不管是裁剪還是質地,都是上乘。冷峻孤傲的樣子,站在同樣俊美的祁連城身邊,一點都不遜色,正相反,他的帥氣和祁連城的英俊完全不同,他的五官更顯精致,英氣中透露著些貴族氣息,在人群中只默默站著,就能看出氣場完全不同于普通人。
葉辭月還是第一次見到古裕宸穿這么正式的服裝,就連之前那次古氏的晚宴,古裕宸都沒有穿這么正式過。
不得不說,葉辭月今天是第一次愿意承認,古裕宸的顏值是真的沒話說,沒得挑。
環視眾人,葉辭月的視線和古裕宸交織在一起的時候,頃刻間,他的目光,似乎最終是落在了葉辭月的身上。
微微一愣,葉辭月趕緊控制住此刻臉上表情,盡量不去看他。可再次抬頭的時候,古裕宸和祁連城已經走到了正中央的臺上,和剛剛的那一切,恍惚間好像是葉辭月的錯覺。
“各位,今天召開酒會最重要的目的,是向大家介紹一下我們從海外分公司回國的總監祁連城,大家掌聲歡迎。”
酒會開始前,古裕宸可是答應過祁連城不搶他的風頭的,自然是要說話算話。
算是先拋磚引玉了一下,就把話筒直接交到了祁連城的手里。
接下來的古裕宸就默默倚靠在舞臺的角落,端著酒杯,視線若有似無默默追隨著葉辭月的腳步。
“啊!”
花什錦靠在葉辭月身邊,昂著頭看著此刻正站在臺上演講的祁連城正起勁。
轉身的瞬間,一杯冰涼的紅酒,就已經盡數潑灑在了花什錦的身上。
伴隨著一聲慘叫,整個大廳里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葉辭月和花什錦的身上。
“你做什么啊!我的白裙子!怎么辦啊!這肯定是洗不干凈了啊!”
抬起頭,花什錦一邊慘叫一邊迎上了張雪肆意挑釁的眼神,嘴角那一絲得意的笑容,早已經高高揚在嘴邊。
葉辭月本以為張雪是不小心把紅酒潑在了花什錦的身上,可張雪張口第一句話,葉辭月就已經聽不下去了。
“怎么?走路不長眼睛嗎?沒看到身后有人嗎?”
“什么?明明是你故意把紅酒潑在我身上的好吧!我沒長眼睛!你就長眼睛了嗎?”
“我故意?你知道這杯酒要多少錢嗎?你身上這件衣服怕是都沒有這酒貴吧!”
“張雪你不要太過分了!你弄臟了人家衣服,就連一句道歉都沒有嗎?”
“和你道歉?你以為你是誰啊?”
葉辭月本不想讓花什錦跟張雪計較,可張雪這么仗勢欺人的模樣,很明顯是對葉辭月的變相報復,花什錦和葉辭月交好張雪本就看不下去,葉辭月甚至大膽推測,要不是剛剛花什錦陰差陽錯幫自己擋了這杯酒,說不定張雪的目標對象是葉辭月也說不定。
花什錦被弄臟了裙子,心情很不好,張雪又嘴上不饒人,周圍都在笑話花什錦。
“你是不小心的?”
葉辭月那紙巾幫花什錦擦的差不多了,突然轉頭,視線迎上了張雪的眼眸。
“對啊!”
“是嗎?”
張雪本以為葉辭月不打算幫花什錦出頭,剛剛等了好久,葉辭月一句話都沒說,張雪都準備轉身離開了,可就在抬頭的瞬間,出乎張雪的意料之外,一杯猩紅色的紅酒,已經從張雪的頭頂上傾倒下來。
“葉辭月!你瘋了!”
張雪沒想到葉辭月竟然會當著眾人的面對自己做出如此行徑!這可是自己花了好幾千去租賃的晚禮服啊!現在弄臟了可如何是好!
“哦,真是不好意思,我是不小心的。”
葉辭月的話才剛說出口,瞬間張雪的臉上就一陣青白,連周圍的圍觀群眾都驚訝地差點連下巴都掉下來了。
“嘖嘖嘖……就是可惜了這件晚禮服,紀梵希的春季最新款,售價大概在二十萬左右,你一年的薪水都沒有二十萬,這可怎么辦呢?租回來弄臟了又退不掉,你下個月是打算吃土么?”
葉辭月的話才剛說完,花什錦就立刻反應了過來,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原來你身上這件晚禮服是租來的啊!哈哈!那你剛剛還說是你買來的!真不要臉!”
整個大廳里瞬間安靜了下來,眾人看看葉辭月,再看看張雪,除了花什錦還敢哈哈大笑,別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本來不想揭穿你的,不過既然你這么不安分,自己非要送上門來,就別怪我不留情面。”
葉辭月的話簡直快要把張雪給氣炸了,在這么多同事的面前丟了面子,張雪勢必是咽不下這口氣的。
反應過來趁正在哈哈大笑著的花什錦沒注意,張雪揚起手就要扇花什錦的巴掌。
“怎么?還想在這里動手了?”
葉辭月反應過來,伸手一把把花什錦摟在懷里,可終究還是祁連城先人一步,緊緊一把按住了張雪的手臂。
“你當這里是哪里?菜市場么?站在那里潑婦罵街?你一個正式工連個實習生都不如么?是想被開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