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敢也搞不懂這個聶良腦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他只是猜測這小子有變強的決心。
他是那天的裁判,那日群毆的情形他記憶猶新。
聶良的這張臉當天極慘,也不知道是他有意為之,還是那些學員故意打的。
十分精準又連續不斷地挨了一刻鐘的毒打。
可是最后他卻一直站在那,說明他的臉可謂抗揍的逆天,這個年紀,誰的面部肌肉不是水嫩的?
他憑什么扛住了那么多的攻擊,又在第二天就基本恢復如初了,這不玄學啊!
當石敢第二天見到面龐恢復如初的聶良時,立即就感到震驚了。
當時就感慨:“這小子的臉皮真厚啊!”
他對聶良有著一絲期望,當總教頭說這小子天賦有點詭異時,他也感到欣慰。
石敢帶路,二人一前一后走著。
“小子,你為什么要變強?世上比變強更舒服的事不是更多?”
屈良抬頭望向教習,只能看到他的背影,教習并未回頭。
沉吟片刻后,屈良輕聲道:“我是為了什么事情都敢做,什么事情都能做,如果說最想要的,其實不過就是想好好活下去罷了!”
石敢背對著屈良冷笑了一聲:“哼!”不置可否。
但是眼神卻露出思索的神態。
心想:“這個小子還打上啞謎來了,可是為什么要說只是想要活下去?聶家對待他難道不好嗎?”
搖了搖頭,他聽過幾個聶家幾個夫人傳出來的八卦,確實不太好!
不過那是別人家的私事,他不會多問。
石敢繼續說道:“為何那天比試的時候,別人打你的臉,你卻沒有躲開?在我看來,你是有躲開得能力的!”
屈良突然一愣,但是面上不動聲色。
難道那天偽裝的不夠,被懷疑了嗎?
腦海中思緒如潮,眼睛亂轉。
隨后回應著:“我只喜歡和強者對等,但是他們卻太弱了,之所以能夠打到我的臉,只是我想要測試一下那天賦罷了!”
頓了頓后,帶著某種自信的樣子切了一聲:“如果不是我想要試試天賦,憑他們的體能絕對碰不到我!一幫垃圾而已!”
屈良已經用上了這個年紀該有的年輕氣盛,和誰都不服的語氣。
只要能誤導教習就可以了!
二人再次陷入了沉默,石敢就是問問,沒打算刨根問底。
屈良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看著靜默的石敢也不敢多說話。
沒過多久就走到了廣場,屈良一眼就看到已經有著六個人在等待著,他感到事情有些不太尋常。
直覺上來看,叫自己過來不可能是雜役的事。
難道是自己的身份被他們發現了?
難道是那個女刺客進入自己的藥浴當中,自己的身份引起別人的懷疑了?
他們以為自己與那個女刺客沆瀣一氣。
心頭咒罵著:“該死,如果她也是大齊刺客的話,任務不同應該是各干各的才對,怎么跑我這講武堂來了?這不是給我添麻煩嘛!”
一瞬間屈良想到了很多種可能,按理說自己的身份應該是沒什么問題的,就算是自己把身份告訴給大衛的人,大衛國的情報機構也很難查詢到,畢竟屈家人除了一個名字外,連信息都不會被登記在冊。
這是屈家刺客最可怕的地方,連自己的族人都抹滅了一切羈絆,最容易偽裝身份的族群。
一切刺客的信息只會記錄在行刺令牌上和組織檔案之中!
另一方面,神州大陸上的私生子那可太多了,這些個身份不明的孩子有些自己都說不清楚自己生活在哪里。
屈良松了口氣,問題應該不大。
屈良表情依舊淡定從容,作為刺客,這點素質還是有的。
走上前去,打眼一看后這才發現,原來為首的正是講武堂的總教頭,陳清揚。
而他旁邊的人也都是那日靈氣入體時遇見的其他教習,都是熟面孔,可以說就是講武堂的高層了。
屈良有些摸不著頭腦,不明白他們要與自己說什么。
走到他們附近后,躬身行了一禮。
“學員聶良拜見各位前輩!”
陳清揚身披白袍,點了點頭。
他依舊是一個書生的裝扮模樣,如果不是他地位最高的話,屈良甚至以為總教頭不過是他身后教習的跟班。
但這一次見面,屈良總感覺這個總教頭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些做賊心虛。
咦,是錯覺嗎?
只見陳清揚盯著他打量了一番。
上前拍了拍屈良的肩膀,片刻后才贊道:“嗯,不錯!
藥浴的效果還可以,雖然實力增長不算高,但是能夠看出來,你這一身筋骨都是從內而外的出現了細微的變化,對你以后的成長有著莫大的好處!”
旁邊的教習同時怔住了,他們怎么沒看出來變化?
跟前幾天有區別嗎?
隨后了然,這個總教頭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撒謊了。
不過總教頭演技真的可以,說的還挺像那么回事!
屈良聽到總教頭的話有些激動。
只是想不明白細微變化在哪里。
自己除了感覺皮膚緊致了一些,細嫩了一些以外也沒啥變化啊,難道自己當局者迷了?
自己看不出來,別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嗎?
看總教頭離自己這般接近,拍自己肩膀的手又十分有力,給了人一種十分親切的感覺。
嗯,應該如此!他,應該說的是真的!
那么多藥材就算是補藥也應該讓自己變化了一些,看來改變的比較明顯的應該就是肌肉和皮膚了。
屈良立即對著總教頭陳清揚感激起來:“這是總教頭幫助的好,沒有這個藥浴,還不知道會是什么死樣子呢,學員永遠不會忘記總教頭的幫助。”
陳清揚滿意地點了點頭:“很好,這樣才不枉我一番苦心啊!”
他身后的教習們都有些尷尬。
干嘛呀這是,總教頭騙上癮了吧!
屈良感到很奇怪,那些個教習們個個神色怪異地打量著自己。
為何如此看自己?
眼神怪怪的!
石敢把手握拳放在嘴邊咳了一聲,用聲音提醒一下總教頭說正事。
陳清揚笑著對屈良說道:“聶良啊,來到這里也有半個月了吧,可還習慣?”
“嗯……還好,就是藥材沒什么味,不太好吃!”
噗呲一聲,旁邊的一名女教習忍不住笑了出聲。
陳清揚就跟沒聽到一樣,表情淡定如初。
“哦,這是對你的考驗,吃的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你說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