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良再次對著聶遠山行了禮,口中半天才擠出一句話:“謝謝!”
他說完后回頭掃視了一眼臺下剛剛對自己嘲諷的人。
他們剛剛都在嘲笑自己的天賦!
屈良能進入講武堂心頭暗爽,咧開了嘴。
組織有錢,你們能把我怎么樣?
就是有錢!
咬我啊!
嘴角上揚露出幾顆干凈猶如珍珠般的璀璨白牙,毫不掩飾地笑著。
“哼哼哼……哈哈哈!”張狂的笑聲特意讓全場的人都能聽到!
情不自禁,絕處逢生的感覺讓他無法克制情緒,這是一種只有經歷過的生死邊緣的人,才能理解的豪壯。
他內心狂喜!
嘴角彎起來的弧度也越來越大。
陳清揚眼中閃過一絲光芒,這小子竟然有點挑釁的味道,有意思!
笑道:“小子,有自信!”
臺下的眾多少年少女也都小聲嘀咕起來:“他哪里來的囂張資本,明明他最弱,比那些下一品被淘汰得都不如。”
“沒關系,等完事了必須教訓教訓他,讓他認清什么是現實,教他做人。”
聶遠山打量了一下屈良,語氣平淡:“現在說這個還太早了,那兩千兩銀子會記在你的帳上你是要償還的。”
他特意在償還上加重了語氣,讓屈良心頭一緊。
“你的月錢取消,回去再寫一份借據給我,你要記住,你可是欠了兩千兩的,不還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代價?”
屈良一怔表情恢復正常,老老實實地點頭,他與聶遠山沒有血緣關系,只是互相合作。
至于他口中說的月錢,就是組織給他的資助,應該不用去找他問了,這是組織的意思,那句代價他聽的清清楚楚。
另外一層含義就是資助用完了,以后得自己想辦法賺錢!
屈良心中更加慎重起來,組織肯為自己進入講武堂付出兩千兩白銀,僅僅是進入這里就花費了這么多,看來事情越來越不簡單了。
屈良想了想還是說道:“這筆錢我會還的!”
聶遠山笑了笑,看著屈良的眼睛微微瞇著,讓屈良感覺到了神秘和危險!
邢廣聞言臉上抽搐起來,心里罵著:“居然是借給私生子!
把這野種弄進講武堂干嘛?
腦子壞了?
一個沒戰斗天賦的人,進來有啥用,何必多此一舉呢?”
這也是好多人的心聲!
邢廣剛剛看到屈良瞧自己的戲謔眼神,明顯這小子剛剛看自己的眼神很讓人不爽。
陳清揚道:“講武堂正好現在需要一個打雜的,一年可得六兩銀子,既然令公子有錢財的需要,我看不如……”
聶遠山一拍手樂了:“嘿嘿!行,就這個了,他來干但錢歸我。”
頓了頓對著屈良道:“不算償還,只算利息,兩千兩的利息,就一年六兩好了。”
屈良肉痛起來,這不是一年等于白干嗎?
組織還會收利息?
什么時候的事?
不會是他擅自作主吧!
我靠,越想越不對,一個諾大的聶家屈屈六兩銀子還跟我計較起來了!
雖然不算太多,可他現在沒有其他任務可做,也沒別的收入來源啊!
“不行!那是我的辛苦錢,不能給你,給你了我吃啥?”
聶遠山威脅道:“不給?不給我的話,你就別進講武堂了,那可是兩千兩啊!”
屈良一愣,命門被控制了,只得無奈地點了點頭。
“好吧!都給你行了吧,我謝謝你奧!”
“嘿嘿,應該的!”
“嘿嘿你大爺嘿嘿!”
聶遠山嘴角含笑,根本不在意。
臺下少年少女抬著頭表情呆滯,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有些發蒙,這剛剛最弱的人放出了豪言壯語,就已經夠欠揍的了。
而這個看起來豪爽的主,怎么這才一轉眼又變得對自己的兒子斤斤計較起來了?
“他聶家人還算計自己的孩子?”
“還有這私生子說話倒也太不尊重父親了吧,一點家教都沒有!”
聶遠山聽到后有些尷尬,清了清嗓子對著陳清揚抱拳道:“你這有事,那我就先不打攪了,來日再會!”
“再會!”
陳總教頭回禮后,聶遠山轉身急忙離開。
待他離去,陳清揚干咳一聲清了清嗓子:“那么下一位請上來吧。”
場內頓時又恢復了原狀,陸續有人又上前開始測試天賦,被淘汰的人沮喪地走出講武堂,依依不舍。
可惜他們沒有聶良這種豐厚的家底和勇氣。
兩千兩只能算是風險投資,如果成了軍官那就是不賠,可萬一沒成呢?
沒被淘汰的少年少女們各自聚堆等待,互相討論著。
“花錢進來的,這多少年沒出現過一例了?”
“有七八年了吧,沒辦法,有錢人家任性啊!”
“這太不公平啦,你看那些比他天賦有用的憑什么不能進,就因為沒錢嗎?”
“可不是!真不公平啊,不過兩千兩銀子,一般人家哪里拿得出來,貴得都嚇死個人了!”
“可他就是個廢物啊,天賦都丟人丟到家了,花這些錢就是打個水漂,毛用沒有!”
“對,就是扔錢聽個響!”
“他進來后就是一個打雜的,我心里還算平衡了一點。”
他們討論的聲音句句在耳,屈良聽到后默默無言,所有討論他的都不怎么好聽,不是廢物就是不公平。
屈良懶得與他們計較,但心里還是在想,我廢物不廢物跟你們有什么關系?
我可是正兒八經花了兩千兩進來的啊!
光明正大的花錢又不是走后門……
讓他更加在意的只是這件事的古怪,兩千兩是一筆巨款。
一筆常人難以想象的巨款!
大齊或者是大衛國的王后,一年的奉銀也不過兩千兩,也就是說,組織肯為自己花這么多錢,肯定有著其他潛在的含義,但卻沒有告知自己。
想不通啊……
算了,等一段時間,組織也許會有通知,走一步算一步吧!
很快,天賦測試結束,陳清揚對這一屆的測試十分滿意,發現了兩個用途不錯的七品天賦,一個七品御劍,一個七品陣法,二人直接分配到了特級班中。
他朗聲宣布:“今日準入新學員274人,你們的信息已經被登記官記錄在冊,白天可以讓你們回家一趟處理一些瑣事,但傍晚之前務必回到武堂報道。”
“回家?”
“是的,時間規定好了,過時不候,今夜會給你們分配宿舍,明天就開始封閉訓練,為期三個月的時間,武堂第一堂課,就是為你們開啟靈氣入體,機會只有一次,來晚的取消準入資格,后果自負。”
說完他直接退下講臺,宣布:“今日天賦測試結束!”
屈良退出講武堂卻沒有離開,只是站在了大門口外。
大門已經關閉,根據總教頭說的話在下午才會再次開啟。
屈良不知道要不要去與聶遠山接頭一下,看看到底是因為什么才獲得了如此巨款的資助。
但是又有些不愿,他隱約感覺去了也不會有任何結果,并且那幾個妻妾要是知道聶遠山花了兩千兩白銀,肯定不得安寧。
在組織里,如果沒有通知自己線索或者情報,只有兩種可能,要么不配知道,要么不該知道。
前者還可以是因為實力或者地位的原因,如果是后者,那么有可能會死。
知道了太多不是好事!
屈良糾結了半天,最后還是決定放棄,不敢回去貿然去問。
想到此,為了穩妥起見,他選擇留在講武堂的大門口,等到開門后直接進去報道好了,也會省些麻煩事情。
屈良感慨起來:“為什么我的天賦如此古怪,難道因為我是穿越過來的嗎?”
“既然給了我如此俊俏的臉,倒也讓我天賦異稟啊!”
隨后又嘆了口氣:“算了,天賦不好,那就試試其他辦法好了,這幅身體的實力可強著呢,還有奧術躍遷這種保命能力,還是吃老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