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武堂的大門位置,每每進入一人就有人在兩旁迅速記下,他們不需要上前詢問眾人的姓名和身份,卻很快就能判斷出所有少年少女的身份。
那些人都是五鹿城的登記官,天賦比較普通,覺醒的都是下三品的速記人像,特殊天賦特殊對待,他們一個人負責記錄一個城區的人口。
陳清揚見眾人已經站好后就清了清嗓子,聲音不大卻讓眾人立即安靜了下來,全部抬頭專注地看著他。
“相信大家都已經知道了講武堂、顧名思義,是大衛國建國時創辦的軍事學堂,被講武堂淘汰的人,都是日后編排新軍的后備役成員,部分可以從事文職,而沒有被淘汰掉的人、就是為日后的大衛培養軍官了!”
頓了頓,他指著身旁的一塊紫色能量石,繼續講道:“這是天賦石,任你的天賦有多難挖掘,它都會激發出來,天賦根據用途來判斷,潛力一共分七品,一品最差不會錄用,七品最高;
品級越高證明天賦的成長性越好,以后的發展潛力也越大,以品級分到低級班、普通班、高級班等;
我們判定如果是戰斗天賦并且品級不算太低,那么就是值得培養的人才,可以進入講武堂獲得習靈氣的資格,現在開始吧。”
十幾名登記官手中的筆快速劃動,統計好他們的身份后,合上了記錄簿。
走到四方臺下等待著,他們等下還要負責記錄每個人的天賦能力,又從懷中掏出了另外一個記錄薄。
按照排隊的次序,一名少年上前觸碰天賦石,光芒頓時一閃,上面顯露出他所對應的天賦字樣。
陳清揚負責宣布,他會直接把天賦石上顯示出來的字樣全都念出來:“強化骨骼,適合戰斗,天賦中位三品。”
他繼續宣布:“準許進入講武堂普通班!”
登記官的筆飛快劃動。
那名少年也立即興奮地手舞足蹈起來。
“哈哈,一飛沖天啦!”
少年退下后,又一名少女上前觸碰天賦石。
天賦石上再次顯露出字樣,陳清揚繼續宣布道:“御獸通靈,適合戰斗,天賦上位四品,準許進入講武堂!”
臺下頓時又是響起一片驚呼聲:“這種天賦品級已經很高了。”
“是啊,通靈豈不是要二打一了!”
隨后少年少女陸續上前。
“強化背部,適合防御,天賦下一品,品級太低,淘汰!”
“強化柔韌,天賦下二品,適合潛入,準入低級班!”
“強化遠視,天賦中三品,適合偵查,準入講武堂普通班!”
“強化記憶,適合速記,天賦中三品,淘汰,文職留備。”
屈良聽明白了,基本上只要不是天賦下一品,并且有戰斗用途,都可以進入講武堂。
很快,就輪到了他前面的邢廣,只見他笑呵呵上臺。
屈良手心出汗,下一個就是自己,這是刺殺行動的第一步啊。
能不能多活的久一點就看它了!
“五行控金,天賦上位六品,適合戰斗,準入講武堂高級班!”
邢廣頓時驚呼出聲,他旁邊的幾個朋友同時歡呼起來。
“太牛了!”
屈良撇撇嘴,切了一聲!
這下輪到自己了,深呼吸了一下,生死一搏,就看今天了。
他表情嚴肅地走上前,抬手輕輕觸碰了一下天賦石。
頓時一道紫芒亮了起來,刺眼的光芒讓他本能地閉上了眼睛。
與此同時,臺下突然驚呼起來。
屈良聞聽到后,急忙睜開眼睛抬頭去看,這一看立即怔在了原地。
旁邊負責記錄的人,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
陳清揚皺著眉頭,看著天賦石上的字樣,念道:“強化容貌,天賦七品,適合一見鐘情,非戰斗天賦!
他臉色立即難看,驚呼道:“這什么狗屁天賦?怕是文職都用不上了!”
屈良聽到總教頭的話,雙腿一軟,險些站立不住,這種天賦聞所未聞,長得好看有什么用?
能讓自己進入大將軍那一層級嗎?
如果不能,這一生永遠不能接觸到他,他與趙無痕是兩個世界的人,并且永遠是兩個世界的人,那刺客契約瞬間就可以判自己死刑。
陳清揚一失言,臺下頓時失聲大笑起來。
有人說:“哈哈哈!強化容貌,竟然還是七品,這是以后要當小白臉的意思吧,七品天賦,這是要當花魁嗎?青樓似乎更合適吧!”
一女子絲毫不顧及地捂嘴輕笑:“或者說男人也能當花瓶,他長得確實挺好看嘛,不行就我養他好啦!”
“哈哈哈,笑死我了,這天賦以后也不用上戰場,也不用提升實力了,只要往地上一躺,擺出一副任人糟蹋的姿勢,一輩子吃喝不愁啦!”
眾多貴族都放聲大笑,嘩然一片。
屈良陰沉著臉一動不動!
身后的平民可惜道:“哎,這能力給我多好,興許以后還能傍上一個富婆之類的,也不用修行了,這一生的幸福就解決了。”
他沒想到自己一說完,周圍的貴族笑得更加放肆,對他豎起拇指道:“言之有理!”
屈良臉色慢慢蒼白起來,這么一個怪天賦加身,怪不得他長相如此出眾!
但是,自己的一生難道這就要完結了嗎?
一瞬間重出生到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在腦海中浮現出來。
他的心沉入谷底,這是要掛的前奏!
靠著一天一次的奧術躍遷能跑嗎?
有人捂著肚子大笑起來:“剛剛那個強化背部的,至少還能挨打,多抗揍一些,這容貌強化,以后我大衛豈不是要多出來了一個倒插門?”
屈良耳中對他們的嘲諷充耳不聞,心中只有那刺客契約!
旁邊的聲音只能讓他感到心煩意亂,有種全都用板磚拍暈他們的想法!
臉色越來越難看!
陳清揚見場面有些失去控制,立即怒哼一聲。
“全都閉嘴!”
眾人看總教頭溫怒,連忙老老實實不再說話。
唯獨邢廣拱手勸道:“陳總教頭,這聶良少爺也真是可憐,又是私生子又是沒用的天賦,可惜講學堂是為了培養軍官的地方,不如就讓他進入講武堂吧,給他個機會!
屈良心中咯噔一下,血流頓時加快,這邢廣居然在幫他說話?
抬頭看他,卻只見他滿臉笑意,很明顯并不誠心,頓時暗叫不好,直覺告訴他這小子另有居心。
下面也有人在小聲議論著:“邢廣怎么可能替他說話,我還以為他能來個落井下石呢。”
“不知道,有可能轉性了吧!”
“怎么可能,他是那樣的人嗎?”
陳清揚實力雄厚,雖然他們談話聲音極小,他依舊聽得清清楚楚。
心想:此人日后也許會是一個人物,他如果直接說讓他滾蛋不免落入下成了,這一邊可憐他一邊替他求情,手段高出了不少,話里話外的意思還是他不適合進入講武堂。
又能獲得更多好感又能勸暗示自己他不適合進來,一石二鳥罷了。
放緩了口氣:“你說的在理,你叫邢廣對吧!”
他急忙點頭,臉上露出笑容,他敢肯定,自己在總教頭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不管好壞,這就足夠了。
陳清揚話鋒一轉,坦然道:“不過,雖然他是七品天賦,但確實無用了些,天賦以戰斗為判斷標準,最差也需要輔助武技才行,沒有天賦加持是沒有機會變強的,所以我決定,聶良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