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門被人敲響。
“我,我身上的血也不多了!
她打開門,掏出手臂給對方看,那是她第一次用求饒的語氣。
手臂很白,沒有一絲血色。
雙方都沉默了一會兒,末了,還是對方打破了安靜。
“我在車上等你!”
她閉上了眼睛,絕望的眼淚再一次流了出來,堅持不住了!堅持不住了!她一下癱坐在地上。
“子陽,你真的想折磨死我嗎?”她心里有委屈,卻無從訴述,有冤情,卻無法傾訴。
手臂再次被插上了針管,針管的另一端,自己的血液正在經過血液凈化機源源不斷地到達彭思錦的體內。
“滴滴滴!”那是提示結束的聲音,彭一荻松了口氣,這是她最愛聽的音樂。
“誰說你可以走了?”徐子陽堵住了她的路,低著頭用眼神掃著她,“你留下,好應付她那不太穩定的病情!
說話間,他把頭投向了病**上,眼神,流露著愛憐。
“咱們結婚了,況且,我還有孩子!”她在拼命維護著自尊。
“別跟我說這些!”他的聲音很冷漠。
“我跟那場大火沒有任何關系!”她不知道此刻為什么要說這些。
徐子陽再次把目光盯向了她,冷笑道:“沒關系,你可真行啊彭一荻!!!”
“真的,當時我正。。!
她還想解釋著什么,但無奈被對方打斷了。
“誰點燃的?是她?”徐子陽用手指著病**上的彭思錦,目光盯著彭一荻冷笑道。
他還是不相信。
“不好了,彭小姐肝臟器官部分已衰竭,還請麻煩聯系合適的肝臟源以供替換!
醫生的話打破了二人的對話。
“用她的!”徐子陽把手指向對面,彭一荻聽后知覺一陣眩暈,她跌坐了下來。
“孩子!孩子!”這是她僅有的咆哮,也是在向對面這個魔鬼求饒,“還有兩個月,我們的孩子就出生了,就能來到這個世界上了,子陽,我求求你了,我們再等兩個月好不好,求求你了!”
她在苦苦哀求著,從沒有像現在這般狼狽不堪。
“如果孩子沒了,你還有什么能拿來要挾的?”他探著身子,用手按了按她的肚子。
她知道這代表什么意思,慌忙起身。
“你不能這樣,你不能這樣對我!”還在做最后的掙扎。
“啪!”不知道這是她挨的第幾巴掌,嘴角裂了個扣子,卻沒有血流出,她用舌頭舔了舔傷口,蟄痛的感覺。
“快去準備手術吧!”徐子陽嚴酷的表情看向醫生,醫生也為之膽戰,連忙說好。
無菌手術室在隔壁房間,這里語氣說是一棟個人別墅,倒不如說是一個私人醫院,該有的設備,基礎設施都一應俱全。
來到這里,一切都只能聽他安排,他就是這里的王,沒人反抗,沒人敢反抗!
護士給她拿過來手術服,讓他換上,手術服很小,壓根兒容不下他這個孕婦。她只能**著身體躺在冰冷的手術臺上,麻醉師正擦拭著麻藥,看到已有八個月的身孕,作為醫生的他也感到心疼,可在這里,他也沒辦法反抗。
她用手臂遮擋著自己的敏感部位,供人宰割。自尊,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