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心頭一跳,沉聲說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馬大人你是不是得了妄想癥了?”
同時眼神開始四處觀察,渾身肌肉已經(jīng)悄然繃緊,隨時準備出手。
馬安笑了:“十一大人這是準備殺人滅口么,也對,對于你們繡衣使者而言,有先斬后奏之權(quán)。”
祖安聲音也冷了下來:“你到我屋中來就是為了說這么一堆莫名其妙的話么?”
“我過來當然是為了確認你和金牌十一的關(guān)系的,”馬安說道,“一開始我還不太確定,但看了你的反應,現(xiàn)在已經(jīng)確定無疑了。”
祖安眼神一瞇:“馬大人似乎有恃無恐啊,難道真的不怕在這里出了什么意外么?”
對方雖然是太醫(yī)院院判,但太醫(yī)院不以修為見長,看他的元氣波動,也不過六品初階的修為,他既然知道自己是金牌十一,那哪來的膽子孤身找上門呢?
“我們太醫(yī)院從來不興打打殺殺,正所謂醫(yī)毒不分家,既然我們擅長醫(yī)人,自然也擅長毒人,”馬安看了一眼桌上的蠟燭,“你現(xiàn)在是不是覺得渾身無力,體內(nèi)元氣空蕩蕩的啊?”
祖安臉色一變,急忙往外沖去,結(jié)果飛到一半,重重地從空中掉下來摔倒地上:“你……你竟然下毒,卑鄙!”
看到他一臉驚怒,暗中觀察的羋驪忍不住感嘆,若非自己知道他已經(jīng)百毒不侵了,還真被他這反應給騙過去了,這家伙真是個天生的演技派啊。
馬安自然不可能知道實情,看到他的反應,臉上露出了笑意:“同樣都是殺人,你們用刀劍殺人,我用毒殺人,怎么就卑鄙了?人比動物厲害就在于人善假于物,會動腦筋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點了點自己太陽穴,語氣中的譏誚溢于言表。
祖安“虛弱”地問道:“你這是什么毒,為何會這么厲害?”
說到自己的得意之處,馬安立馬來了精神,從懷中掏出一個漆黑的瓷瓶:“此毒名為冰心雪魄,是我早年一次九死一生的奇遇得到的,中了此毒,渾身如同在冰天雪地之中,肢體行動、元氣運轉(zhuǎn),最后甚至連心和魂魄都會被凍住無法移動。”
“哪怕是宗師中了此毒也很可能性命難保,莫說你現(xiàn)在這點修為了。”馬安臉上露出一絲肉痛之色,小心翼翼將瓷瓶放入懷中,“栽在宗師都無法抗拒的奇毒之下,你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祖安暗暗心驚,聽他將這毒形容得如此厲害,也不知道我《鴻蒙原始經(jīng)》帶來的百毒不侵效果扛不扛得住。
他悄悄運轉(zhuǎn)了一些元氣,的確感覺到有一絲絲陰冷之氣深入了四肢百骸,不過很快便被體內(nèi)的鴻蒙真氣自動化解,整體并沒有太大的異常。
他這才松了一口氣,然后趁機問道:“你我無冤無仇,為何要這般害我?”
“無冤無仇?”聽到這個詞語,馬安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扭曲起來,“二十年前我弟弟就是死在一個金牌繡衣使者手中,每次看到你們金牌繡衣使者,我就恨不得處之而后快,又怎能算無冤無仇!”
來自馬安的憤怒值+444+444+444……
感受到他強烈的怨念,祖安吐槽不已,皇宮里這些人政審是怎么做的,竟然將這樣一個有問題的家伙招入了太醫(yī)院,還成了太醫(yī)院判。
“可是害你弟弟的并非我啊,我才來京城多久啊,就是來打個醬油。”祖安試探著看能否撇清自己,不然因為這樣無厘頭的緣由和人生死相搏,未免太郁悶了。
“住嘴,你們繡衣使者都該死!”馬安眼睛有些發(fā)紅,“可惜程雄那家伙太過無用,上次他來太醫(yī)院詢問各種藥物支取情況,我都暗示了金牌十一領(lǐng)了治療神魂藥物有問題,結(jié)果他不僅沒弄死你反而被你給弄死了。”
祖安心中恍然,難怪那次程雄那么巧能查到自己那里,還有朱邪赤心也對我產(chǎn)生了懷疑,原來是這家伙在背后搞鬼。
他沉聲說道:“可是繡衣使者都是秉承皇上意志辦事,難不成你還要找皇上報仇么?”
馬安嘿嘿一笑:“我又不傻,自然是不敢找皇上的,只用殺掉你們這些金牌使者就行,這是我當年在弟弟墳前立下的誓言,這些年我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除掉了三個了,你即將成為第四個。”
祖安:“……”
之前所有人都將金牌繡衣使者吹噓得那么厲害,結(jié)果被人偷家了都不知道,真是丟臉啊。
話說這家伙這么大怨念,是有戀弟癖么?
他忍不住說道:“你就因為這個而殘殺了幾位金牌使者,你可知道這是抄家滅族的大禍?”
“你死了誰又知道是我下的手?”馬安冷笑一聲,顯然并沒有當一回事,“不過你要是乖乖地回答我?guī)讉問題,我倒是可以讓你死得痛苦一點。”
祖安嘆了一口氣:“今天我算是栽在這里了,說吧,你想問什么?”
他也想借這個機會查探一下對方身后的情報,他總覺得這事不那么簡單,那些金牌繡衣使者哪個不是修為高深、心智縝密的佼佼者,怎么會輕易被他暗算呢?
“你獻給皇上的《鳳凰涅槃經(jīng)》是否真的有長生的功能?”馬安殷切地望向他。
祖安冷笑一聲:“怎么,連你也貪圖長生?”
“這你不用管,只用回答我是與不是!”馬安有些不耐煩了。
祖安沉聲道:“當然可以長生,否則皇上又怎么會給我封爵。”
“竟然是真的,那可就麻煩了啊。”馬安喃喃自語著。
“皇上能否長生關(guān)你什么事,難不成你還想取而代之?”祖安有些不解,以馬安的修為,根本沒資格參與進去啊,他心中忽然一亮,“原來你背后還有人。”
“臭小子,現(xiàn)在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馬安哼了一聲,“你和太子妃之間,到底有沒有發(fā)生過什么?”
祖安望著他:“你背后到底是誰,齊王么?”
馬安怒了:“你現(xiàn)在有什么資格像我提問?”
來自馬安的憤怒值+66+66+66……
說完他仍氣不過,直接一腳往他腰子踢了過去,踢到一半他忽然悚然一驚:“你為什么身上沒有寒霜……”
他急忙暴退而回,可惜已經(jīng)晚了,地上原本奄奄一息的祖安忽然動了,一把抓住了他的腳踝。
馬安下意識用另一只腳踢去,想掙脫對方的禁錮,同時試圖從懷里掏出毒藥扔過去,可惜腳踝上忽然傳來一股巨大的吸力,他感覺到全身元氣猶如雪崩一般盡數(shù)往腳踝處涌去。
他不禁大駭:“你這是什么……邪功……”
說到后面他已經(jīng)有氣無力了,那種短時間內(nèi)身體被掏空的感覺會讓人極度虛弱。
祖安用饕餮吞天訣將他一身修為吸得一干二凈,這才松開了手,這種吸人功力肥己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真怕控制不住不小心成為修行界的公敵啊。
“不可能……不可能……連宗師都禁不住冰心雪魄,你為何會……沒事。”馬安躺在墻邊,之前還算光澤的頭發(fā)此時枯槁無比,整個臉也明顯瘦了幾分,嘴皮子都微微泛白,他此時整個人陷入了極度的懷疑人生之中。
祖安自然沒功夫搭理他:“馬大人沒想到這么快就風水輪流轉(zhuǎn)吧,現(xiàn)在是我問你而不是你問我,說吧,你背后的主子到底是誰?”
馬安苦澀一笑:“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道理,其實我早就想到有一天會栽在金牌使者手里,只是沒想到會是你這個新手。不過想從我嘴里打探出消息,勸你不用癡心妄想了。”
“是么,繡衣使者的大牢中,多少硬骨頭進去了, 還沒見過不會開口的。”祖安冷笑道。
馬安淡淡地說道:“當初我決定對金牌使者下手時,就明白遲早有這么一天,所以早就在身體里下了禁制,一旦嚴刑拷打到了某個臨界點,我就會自斷心脈徹底解脫,別懷疑我堂堂太醫(yī)院院判會做不到這點。”
祖安皺了皺眉頭,這家伙這般有恃無恐的樣子,說得多半是實情。
不過他并不擔心:“你以為不拷打你我就沒辦法了么?”
說話間屋中白光一閃,一個擁有著顛倒眾生之美的女子憑空出現(xiàn)在了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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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吐魯番那一帶某段路,每次導航提醒的服務(wù)區(qū)到了,發(fā)現(xiàn)都只有個停車場,一連路過好幾個后終于明白,這條路上壓根就沒有服務(wù)區(qū),停車場就是服務(wù)區(qū),上廁所就只能野外解決,不管男的女的,一路上看到一些彪悍的大卡車司機直接在路邊對著來車方向甩啊甩,女人么倒是比較講究,紛紛躲到小土堆后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