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一種無比的煎熬,特別是對急性子南宮茜茜來說,更是一種煎熬。
“怎么還沒有消息?”這已經是她不下五次的詢問。
閆一夢是又無奈,又無力:“你先不要著急,就算是小澤哥,他也是需要時間查的,再說了,這個組織太過神秘,查起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再怎么神秘,也只是一個無名的小組織。”南宮茜茜不屑一顧。
可能是出身就帶來的優越感,讓她總是以睥睨一切的眼光去看待一切。
閆一夢沉默,不再言語,其實她很羨慕南宮茜茜的這一股天生就自帶的自信。
手機的響聲,讓南宮茜茜立馬來了精神,連忙接通。
這是她的私人電話,除了家人,最親密的朋友知道以外,哪怕就是組織上的人都沒有。
不用看,她都能知道是誰:“木頭,查的怎么樣了?”
“我們目前只查到有這么一個組織,三年前才剛剛建立的,其余的并一無所知,而且他們在愛爾蘭到底有多大的勢力,這個我們目前也沒有查到。”
這下,南宮茜茜徹底不淡定了。
“什么?你查了一晚上,然后就給我這么一個結果?”
南宮澤語氣聽起來是頗為的嚴肅:“這個組織,恐怕不是那么的好對付,我看你們還是先回來,至于那批貨,我們再來從長計議。”
南宮茜茜猶豫了一下,低語:“嗯,我知道了。”
如果換作她以前的性格,她一定會待在愛爾蘭死嗑到底,她就不信,堂堂的黑手黨,G組織,還奈何不了一個才建立三年的無名小組織。
可是現在,她有重責在身,哲遠還等著她把一夢帶回去呢。
什么事,都比不上他們的人生大事。
“小澤哥怎么說?”閆一夢問,她能感覺到事情非常的棘手。
南宮茜茜無奈的搖搖頭:“他什么也沒有查到,我們現在根本不清楚這個幻血堂在愛爾蘭到底有多大的實力,一夢,要不我們還是先回Z國吧。”
閆一夢蹙了蹙眉:“是不是事情很嚴重?”
依她對南宮茜茜的了解,她是一個絕不會退縮的人,怎么可能會主動提出回Z國的建議。
昨天還信誓旦旦的說,要去會一會幻血堂的人,這主意改變的讓她都有些猝不及防。
“不是,只是一個小組織而已,我們沒有必要放在眼里。”南宮茜茜不以為意的說,生怕露出什么破綻。
求婚什么的,不就是‘驚喜’兩字嗎?有了驚喜才能打動人,如果事先就已經知道,那還有什么驚喜可言。
“那我們還是在等等吧,我通知了,那邊也快有消息了。”閆一夢建議。
畢竟已經走到這一步,現在就放棄,她還是會有不甘的。
昨天是南宮茜茜不肯罷手,今天卻又變成了她。
“哎呀,回去以后我們也可以慢慢的調查,到時候派青龍他們過來是一樣的,我看我們今晚還是先回去吧。”南宮茜茜勸說。
今天晚上要是再不走,可就趕不上求婚了,那她以后還有什么信譽可言,木頭,小遠他們還怎么再相信她。
閆一夢審視的看著她,質問:“茜茜姐,是不是A市那邊也出了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心虛的南宮茜茜連忙解釋:“說什么呢你,我能有什么事瞞著你,你想啊,連木頭都查不到的事情,你覺得他們能查到?
我看我們還是不要再等了,再等下去,也只是浪費時間,要是那什么幻血堂的人突然襲擊,那我們豈不是有危險。”
如果這話是哲遠和小澤哥說的,閆一夢表示她一定會信,可是這話卻是從南宮茜茜口中說出,她便就有了懷疑。
“茜茜姐,是不是哲遠出了事?”這是閆一夢現在唯一能想到的。
如果不是,她不可能撒謊。
南宮茜茜眼珠子一轉,然后垂下眸子,輕聲低語:“看來事情真的瞞不了你了,哲遠在Z國受了傷。”
“他受了傷?傷哪兒了?嚴不嚴重?”閆一夢著急的問。
心驟然間提到了嗓子眼。
南宮茜茜長嘆一口氣:“胸口中了一槍,現在還昏迷沒醒呢,本來他們是不讓我告訴你,想幫你解決了事情,然后再同你一起回去。
剛剛木頭說,哲遠的病情惡化,我們得早一點趕回去。”
明上一長嘆,暗暗是一聲輕嘆:“一夢啊,別怪姐欺騙你,我這也是沒有辦法,如果不這樣,你不急時跟我回去怎么辦。”
“那我們快走。”閆一夢立馬起身,整個人手足無措起來。
就在倆人準備離開時,朱雀大步進來:“大小姐,一夢姐,剛剛幻血堂的發來了貼子,說要約倆位一見。”
“約我們?”南宮茜茜疑惑的接過朱雀手上的貼子。
現在一心都在冷哲遠身上的閆一夢立刻回絕道:“朱雀,你去告訴他們,我們不見。”
就在朱雀領命時,南宮茜茜阻止道:“等等,一夢既然人家都已經發了貼子,如果我們不去赴約,傳出去,還以為我們兩大組織怕了他們。
這樣,我帶朱雀去赴約,你先回去,順便也可以將這邊的情況告訴木頭。”
“這......”閆一夢猶豫了,一邊心掛冷哲遠,一邊又不能將南宮茜茜一個人留在這兒。
“別這了,那了,哲遠還在等著你回去呢,難道你就不擔心哲遠的安慰。”南宮茜茜沒好氣的說。
最終,閆一夢還是抵不過對冷哲遠的擔心,點頭妥協:“那......茜茜姐,你可要小心,有什么事情立刻通知小澤哥。”
“放心吧,我是誰,我可是南宮茜茜,還能有事情是我不能解決的?”南宮茜茜不以為意的說。
雖然自信占一部分,但也有安慰的意思。
閆一夢也沒有再說什么,若不是哲遠出了事,她一定不會丟下她一個人在這兒。
“快點走吧,小遠可是在等著你。”南宮茜茜催促,這種離別,煽情的場面,她覺得她非常的適應不了。
閆一夢也沒有再說什么,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