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接到消息的貝曉云,已經在海邊等著,一顆提到嗓子眼兒的心,總算是放下。
看著漸近的船,她都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見到已經失蹤三四天的女兒。
陌妍蕓的失蹤,不僅僅驚動了整個G組織,更是驚動了南宮家一家。
南宮擎宇,林姍姍,南宮茜茜,南宮澤,只差最小的南宮娜娜都趕了過來。
“好了,這下你總算是可以放心了。”林姍姍拍了拍她的肩,打趣的安慰。
貝曉云勉強的擠出一絲微笑,這也是在得知妍蕓沒事后,她這才算是能笑,之前的三四天,她可都是以淚洗面。
雖然妍蕓不是她的親生女兒,可是她一直拿她當自己的親生女兒在看待。
出了事,她是比誰都要擔心,著急,一顆心被牽動著。
船已經靠岸,明素夕歡快的跳下船,一跳小跑著過來,撲進貝曉云懷里:“媽咪!”
在看到人時,貝曉云的一顆心才算真正的放下。
她擔心,也正是因為前天晚上的惡夢,她竟然夢見,妍蕓躺在血迫中,睜著大大的眼睛,叫了她,對她說對不起。
被惡夢驚醒后,她就一直忐忑不安。
“妍蕓,你可把你媽咪嚇壞了,這幾天都沒有睡好覺,以后可不能這么任性的玩了。”林姍姍在一旁柔聲的斥責。
貝曉云將明素夕松開,擦了擦眼淚,附和的教訓:“對,以后可不能這么的任性。”
素明夕乖巧的點了點頭,小聲道:“媽咪,干媽,你們就不要再教訓我了,一路上我可是被陌寒軒和爹地,教訓了一路。”
貝曉云哪里舍得教訓,更沒有看出端倪,上前輕撫了撫明素夕的頭:“行了,不說你了,看你這狼狽的樣,快進去洗洗吧。”
一行人擁著明素夕回了家。
誰也沒有發現,這個冒充陌妍蕓的人,是假的。
因為誰也不會想到,這個世界上會有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人。
就連雙胞胎,都還有不同之處,不論是氣質,還是神韻,都會有所不同。
而眼前這個,不論是氣質,還是神韻,甚至是說話的語氣,都跟陌妍蕓一模一樣。
洗完澡出來的明素夕,褪去了那份狼狽,又恢復了她公主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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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家人,還是過年的時候聚過了,前兩天林姍姍和南宮擎宇就已經趕了過來,只是所有人的心思都掛在陌妍蕓的身上。
并沒有心思聊一些家長里短。
現在一大家子坐在一起,是有說有笑,完全沒有了前幾日的消沉。
“爹地,媽咪,干爹,干媽。”明素夕大步走了過來,一屁股坐到陌寒軒的旁邊。
本就小的地方,被這么一擠,陌寒軒是怒斥的將她推開:“陌妍蕓,那邊那么多位置,你不去坐,每次都知道跟我擠。”
明素夕向他坐了一個鬼臉:“因為你這里坐著舒服,你要是覺得擠,你可以到旁邊去坐。”
陌寒軒剛要發怒,卻被貝曉云呵斥住:“好了,寒軒,你是哥哥,你就不能讓著點兒妹妹嗎?”
陌寒軒抗議:“她有一個做妹妹的樣子嗎?”
“你也沒有一個做哥哥的樣子。”南宮澤冷不丁的飄出一句話來。
南宮茜茜開始起哄:“喲,這是小媳婦就護上了啊。”
南宮澤冷瞥她一眼,不再說話。
貝曉云的神色變得有幾分的尷尬,一時竟不知道要說什么,因為在坐的所有人中,只有她一個人知道小澤的心思。
可是現在妍蕓才剛剛回來,她不忍這個時候,將小澤的想法說出來。
這一次陌妍蕓并沒有他們想象中的害羞,而是大方的站了起來,收起臉上的笑,對著林姍姍深深的鞠了一躬。
這一出整的林姍姍是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這又是玩的哪一出。
“爹地,媽咪,干爹,干媽,有一件事,一早我就想說了,只是一直不知道怎么開口,這一次我貪玩跑了出去。
一個人的時候,特別的害怕,我在想如果我就這么死在了外面,會不會有遺憾,回想這些年的種種,我給了自己肯定的答案。
我若是就這么死了,我一定會有遺憾,因為我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做,我還有要說的事情沒有說。”
“好了,妍蕓,別說了。”貝曉云阻止,她已經不忍心再繼續聽下去。
明素夕笑了笑:“媽咪,你聽我說完,在我見到爹地的那一刻,我的心才安了下來,看到爹地,媽咪,還有寒軒你們為我擔心時,著急上火的樣子。
我知道我已經不是小女孩兒,我不能再這么任性下去了,而且,有些事情,也是該我說清楚的時候了,干媽,對不起,謝謝你這么多年的疼愛。
但是,我恐怕不能成為你的兒媳婦了。”
話一出,所有人都驚詫住,就連南宮澤都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他一直以為陌妍蕓離開,是因為她可能知道了,他跟干媽說的事情。
但現在她竟然主動提出解除婚約?
貝曉云也是驚詫不已,因為在她看來,妍蕓是喜歡小澤的,那種喜歡絕對不是妹妹對哥哥的喜歡。
“干媽,我對小澤哥,一直只是哥哥的情義,就像寒軒一樣,我不想這份感情破壞,還希望你能諒解。”說完,明素夕又深深的鞠了一躬。
林姍姍愣住,一時她竟然不知道要說什么。
大廳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明素夕看了看眾人,蹙了一下眉,試探的問:“干媽,媽咪,你們該不會不同意吧。”
回神的林姍姍尷尬的笑了笑:“說什么呢,我怎么會不同意呢,感情的事,本就是一件不可勉強的事。
要是你真的對小澤沒有情,那我也不能強要求你們在一起啊,只能說我們家小澤沒有這個福氣。
不過,妍蕓,不管你能不能成為我的兒媳婦,你都是我的好閨女。”
南宮茜茜伸手拍了一下南宮澤的大腿,小聲嘀咕:“看你不主動,到嘴的媳婦兒,就這么跑了吧。”
南宮澤冷睨的看了她一眼,并沒有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