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曼妮剛出來,冷哲遠便走了進來。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閆一夢,都還沒有回過神來。
“一夢,不要走好不好?”
幾乎乞求的聲音,讓閆一夢回過神來,她打量的看著冷哲遠,一時竟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冷哲遠上前握住她的手,緩緩開口:“一夢,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些,是不想對你有所隱瞞,而不是想讓你離開。”
“可是,哲遠,你的身份太過尊貴,我根本就無法配上你。”閆一夢哽咽的說。
她又何嘗想離開,對他的依賴,這些年已經讓她已經習慣,若是真的離開,她拿什么在這個世界上生存?
可是不離開,她又拿什么待在他的身邊?
“一夢,我跟你說過,我還是那個同你在訓練營一起訓練的冷哲遠。”
閆一夢搖搖頭:“不,哲遠,現在的你,甚至是將來的你,都是訓練營的你不同,你馬上就是黑手黨教父,又怎么還會是訓練營里的那個哲遠呢。”
冷哲遠沉默,他知道他現在說什么,都無法改變閆一夢現在心中的想法。
“不過呢......”閆一夢露出燦爛的笑:“為了能夠配得上你,我決定了,我要努力成為一個優秀的我,給我取一個代號吧。”
“代號?什么代號?”冷哲遠都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閆一夢笑了笑,然后一本正經的說:“不知道即將的黑手黨教父,我能不能成為一名合格殺手?”
每個組織,都會有專屬自己的殺手,也稱之為職業殺手。
“不行!”冷哲遠一口回絕。
“為什么?”閆一夢不解。
“太危險,不適合你。”
在離開訓練營的時候,冷哲遠就已經做好了打算,不會讓閆一夢再陷入這是是非非中來。
“哲遠,當我進入黑手黨訓練營的這一刻起,我就已經沒有了選擇,你這樣做,我會認為你這是在濫用私權。”
第一次冷哲遠看閆一夢發這么大的火,生這么大的氣。
“一夢,我并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不想你受到傷害。”冷哲遠努力的解釋。
閆一夢并沒有這個解釋,而氣有所平:“哲遠,如果你無法答應我的要求,那我還是離開的好。”
一聽要離開,冷哲遠著急了,連連說道:“好,我答應你還不好嗎?”
答應?那也只是答應,至于到時候怎么說,他想還是他說了算。
冷哲遠妥協,才讓閆一夢再次露出了微笑。
“一夢,再過五年,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突然的求婚,讓閆一夢是措手不及,這個問題她還從來都沒有考慮過,畢竟倆人的年齡,現在并不適合談這些。
“怎么?你不想嫁給我嗎?”冷哲遠有些失落的問。
不知道為什么,跟她在一起,總是讓他有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覺。
閆一夢羞紅了臉,低頭不語,這么露骨的問題,她要怎么回答?
最后只能含羞的點了點頭:“嗯!”
還沒等冷哲遠開心起來,卻被她岔開了話題:“你說我要不要取一個代號?”
“這個以后再說,我們還是先......”
本想將話題拉回來的冷哲遠,卻被閆一夢打斷:“還是先取一個吧,就叫夢好不好?”
冷哲遠長嘆一口氣,生無可戀的看著某個故意為之的小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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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唐門的冷凌楓,整個人閑了下來,去去公司,剩下的時間,都用在了陪李曼妮上。
親自參加了葉墨炎的婚禮,喝過了他的喜酒,一顆心才算是落下。
少了這么一個強勁的情敵。
“爺,不好了,唐門出事了。”阿木匆匆從門外進來。
“怎么回事?”冷凌楓的神情變得凝重,雖然人是離開了唐門,但心還是牽掛著唐澤煜,這么多年的兄弟不是白當的。
他知道最近是唐門和喬克交易的日子,所以他對唐門便更加的關注了。
“喬克綁走了唐主的妻兒,以此要挾他,等我們趕到時,唐門已經一片混亂。”阿木匯報。
冷凌楓大步起身,大步走出了辦公室。
等他趕到碼頭時,一切已經恢復了平靜,只有反恐的人在清理現場。
他剛要上前,卻被阿木拉住:“爺!”
冷凌楓停下腳步,冷聲命令:“去,將事情查清楚。”
“是,爺,我們還是先離開吧。”阿木提醒。
冷凌楓再次看了一眼,很是心痛,他早就已經提醒過他,喬克不是善類,為什么他還要跟他進行這筆交易呢。
回到家的冷凌楓將自己關進了書房,鬧出這么大的動靜,根本就不需要細查,很快便能知道真相。
對唐澤煜一家的慘死,讓他是愧疚不已。
“爹地!”冷哲遠推門走了進來,看到如此的爹地,讓他是于心不忍。
“爹地,唐門的事情我都聽說了,這是我們都無法意料的。”冷哲遠安慰。
其實心里也是頗為的自責。
冷凌楓搖了搖頭,聲音有幾分的沙啞:“不,喬克的為人,我早就知道,我有提醒過煜,可是我卻沒有考慮到他的難處。
我應該等這筆生意結束以后,我再離開的,不然煜也不會出事。”
“爹地!”冷哲遠一時不知道要怎么來安慰,事情已經發生,現在說什么也都已經沒有用。
冷凌楓微瞇起眸子,聲音變得冰冷:“小遠,我需要墨炎的幫助,我要從反恐拿回煜一家的尸體,還有我要替煜報仇,喬克,我要讓他付出十倍的代價。”
現在他已經沒有這個權利,能從反恐里將人弄出來,他只是能借助黑手黨的勢利,為了唐澤煜,他都已經顧忌不到自己的驕傲。
現在對他來說,什么都已不重要。
冷哲遠微微點了點頭:“爹地,你放心吧,就算你不說,我也會這么去做的。”
這個仇,理應他來報,唐澤煜的事情,也理應他來處理。
“那事情就交給你了,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冷凌楓撐著頭,閉上眼,神情是頗為的疲憊。
冷哲遠也沒有再說什么,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