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閆一夢已不知道說什么,這種關心,疼愛,在認識冷哲遠時,她從來都沒有體驗過。
就在跟著冷哲遠來到這里之前,她的心都是忐忑不安的。
擔心著,叔叔,阿姨會不會喜歡自己,會不會因為她的出身,被嫌棄。
可是,現在這些有所的不安,擔心,已經一點一點在他們的關愛下,漸漸的消失不見。
“阿姨,叔叔,謝謝你們,這些菜很好吃,我從來都沒有吃過這么好吃的菜!
確實也是這樣,訓練營的菜很有營養,味道卻并不是很好。
看著閆一夢瘦小的模樣,很是惹人憐愛,李曼妮溫柔的撫了撫她的背:“好吃,你就多吃點,在訓練營的日子,一定很苦吧!
提起這個,李曼妮就心疼不已。
當初送走小遠,她就后悔了。
冷哲遠連接過話,笑道:“一點都不苦,媽咪,爹地,你們也吃吧,這樣看著我們,讓我們還怎么吃的下!
都說知子莫若母,其實知母也莫若子。
一句話,一個動作,一個語氣,冷哲遠就能知道李曼妮所想。
去訓練營是他的選擇,已經畢業回來,他不想媽咪還因為這件事,而傷心,難過加自責。
一頓飯下來,緊張,拘束的閆一夢,算是徹底的放松下來。
吃完飯,冷哲遠便跟著冷凌楓去了書房。
而李曼妮拉著閆一夢到客廳的沙發上,聊著他們在訓練營的事情,氣氛是十分的融洽。
聽著,聽著,李曼妮又開始心疼起來:“這么高額的訓練,你們這些孩子能夠承受得住嗎?”
閆一夢微微一笑:“習慣了,其實這些就已經不算什么,剛開始的時候,都有想過放棄,只是想想,放棄了,我們又能去哪兒。”
是啊,有時候不是你選擇生活,而是生活在選擇你。
李曼妮心疼的將閆一夢摟進了懷里:“孩子,以后這里就是你的家,我們就是你的親人!
“謝謝你,阿姨!”
“好了,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走,我帶你去你房間看看。”李曼妮收起情緒,起身拉著閆一夢的手直奔樓上。
此刻的書房,氣氛要顯得凝重的多。
“你的成績,墨炎有發給我看過,怎么樣?什么時候進唐門?”冷凌楓率先開口問。
冷哲遠猶豫了一下,緩緩抬起眸子,認真的問:“爹地,你覺得我能進唐門嗎?”
冷凌楓微微蹙眉:“什么意思?”
“我和澤不一樣,唐門和G組織也不一樣,爹地,在唐門你是冥王,煜叔叔才是唐門門主,當年G組織和黑手黨本就沒有過節。
唐門和黑手黨就不一樣,因為你跟墨炎叔叔的恩怨,當初可是彼此都有損失,現在你若是從黑手黨的訓練營出來進了唐門。
誰能服我這個冥王,煜叔叔又如何看待這件事情?其實爹地你心里應該是清楚的!
冷哲遠說出,想了一晚上的話。
自從畢業前一天葉墨炎來找了他以后,他就將所有的問題心思熟慮了一遍。
冷凌楓緘默!
其實這些問題,他一直都是知道,只是他一直沒有去面對而已,自從小遠去了黑手黨,他在唐門的勢力就一直在削弱,這其中的原因,他又怎么可能不明白呢。
“爹地,在我畢業前一天,墨炎叔叔去找了我和澤,他希望我們進黑手黨!崩湔苓h將葉墨炎的提議說了出來。
冷凌楓眉頭緊蹙,隨即又舒展開來:“那你是怎么想的?”
“依目前的形式來說,我想進黑手黨,現在唐門,應該是已經不需要我們了,準確的說,應該是已經不需要我。
爹地你和煜叔叔是朋友,是兄弟,你們有這份情在,但我和唐浩軒,恐怕連普通的朋友都算不上,沒有交情,更沒有默契。
這樣兩個人在一起工作,恐怕唐門很難再繼續下去,到時候只會將唐門陷入危機中,這樣爹地豈不是會對煜叔叔有愧疚?”
冷哲遠冷靜的分析了所有存在和可能存在的問題。
冷凌楓再次陷入沉默。
“爹地,我會等你的決定,你說怎么做,我按照你說的去做。”冷哲遠表明態度。
進黑手黨,他也不能一意孤行,牽扯的太多。
半晌,冷凌楓才緩緩的開口:“你讓我一個人好好的想一想吧,我需要冷靜的想一想,放心我會很快的給你答復。”
冷哲遠微微頷首:“爹地,你慢慢想,我不著急!
“對了,你擎宇叔昨天有來電話,今年春節在山莊去過,想著說你們都回來,一大家人聚一聚!崩淞钘鞑黹_沉重的話題。
“我聽茜茜姐說過,你們每年都會聚這么一次,正好也讓一夢感受一下我們這個大家庭!碧崞痖Z一夢,冷哲遠嘴角揚起笑。
剛剛沉重的氣氛,瞬間輕松下來。
冷凌楓勾了勾嘴角:“嗯,好了,你去陪她吧,剛來陌生的環境,她看上去很緊張!
“嗯!”冷哲遠起身離開。
而此時的閆一夢已經跟著李曼妮來了樓上的房間。
可能因為自己從小就有一個公主的夢想,在得知小遠要帶一夢回來時,李曼妮便將一夢的房間,裝飾成了公主的城堡。
粉紅的幔帳,蕾絲床單,被罩,四周擺滿了洋娃娃,特別的有小女生的氣息。
“怎么樣?喜歡嗎?”李曼妮微笑的問。
這看著如童話里的房間,閆一夢再次愣住,隨后是連連點頭。
今天晚上所發生的一切,讓她感覺是這么的不真誠。
“喜歡就好!”
“媽咪,一夢!崩湔苓h走了進來,看到如此小女生氣息的房間,一時還有些接受無能。
“媽咪,你有必要把房間弄成這樣嗎?”
李曼妮輕瞥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你懂什么,再說了,這又不是給你住的。”
“好吧!”冷哲遠妥協,女人的小心思,他哪里會懂呢。
閆一夢上前拉住冷哲遠的手,興奮的叫道:“哲遠,你看這些娃娃都好漂亮!
畢竟是一個才十五歲的小女孩兒,童真的心,并沒有因為訓練營的生活而抹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