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茜茜將手機掏出來,遞到了江余瑤的跟前:“來,給你看一看勁爆的,包你心情大好。”
江余瑤接過手機,并沒有多大的興致,全當是為了敷衍。
南宮茜茜伸手替她點開了視頻。
音樂聲響起,熟悉的音樂,辣眼睛的舞蹈,看呆了江余瑤,視頻中的人是南宮澤?
這還是她認識的南宮澤嗎?
還是說,這是他裝傻的時候跳的,只是她不知道?但那冷若冰霜的臉,看上去,好像也不是。
“是不是很顛覆三觀,是不是感覺很不可思議?”南宮茜茜在一旁問道,只是剛剛嘻笑的臉,此刻已經消失不見。
江余瑤沉默不語,她知道南宮茜茜還有話要說。
“這是他在你走后,給我們道歉時候,我要求他給我跳的,當時他只是說了一句,我便答應了他,他當眾跳的,你猜他說了什么?”南宮茜茜再次問。
江余瑤依舊緘默不言,只是看著視頻中的人,哪怕很搞笑,可是她卻怎么也笑不起來。
南宮茜茜可以說是自問自答:“他說,只要我們能幫他挽回余瑤的心,他做什么都可以,余瑤,木頭什么性格,你應該最為清楚。
一個睥睨自若,不茍言笑的人,他可以為了他心愛的人,去做取悅別人的事,對于一個這樣的人,比殺了他,還要讓他難以接受。”
一旁沉默不語的江余瑤,雖然看著視頻,但也將南宮茜茜的話都聽了進去。
確實,讓一個傲睨自若的人,去做這樣一件丟臉的事,簡直比要他的命還要難,可是他卻做了。
“余瑤,我知道,歐陽捷力的死,讓你解不開心中的結,木頭又何嘗不是,月寒叔跟了爹地一輩子,他的死,不僅是對我爹地的打擊,也是澤心中難解的結。
但,那一次真的是我們誤會他,就算是誤會,他也承受了一切,因為他覺得這就是自己的錯,余瑤,我不知道你現在對木頭還有沒有感情。
我只是想告訴你,木頭不能沒有余瑤,失去余瑤的木頭,已不是我們再認識的那個木頭。”
第一次南宮茜茜一本正經的再說一件事,也是第一次發自內心的再訴說著一件事。
“余瑤,原諒他吧,沒有什么,敵得過共生同死。”
江余瑤關掉視頻,感覺眼眶有些濕潤,她努力將眼淚憋回,輕笑道:“既然我對他這么重要,那他為什么不自己來?難道現在連面對我的勇氣都沒有了嗎?”
“不是沒有,是怕你見到我,會惹你不高興,我不想你不開心。”
嘶啞的聲音,從身后緩緩傳來,江余瑤整個身體微微一震,說他沒有勇氣面對自己,現在人出現了,沒有勇氣面對竟然是她。
南宮茜茜起身,給了南宮澤一個加油的眼神,然后識趣的離開。
南宮澤邁著步子,一步一步的靠近,越來越近的距離,讓江余瑤是越來越緊張,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去面對。
“余瑤,對不起,我愛你。”南宮澤他哽咽的開口。
簡單的六個字,比千言萬語還要讓她難過,試問,他又有什么錯。
他是因為救她受傷的,他是因為她失憶的,那些傷害自己的事,也是在他失憶后做的,并不是出自他的本意。
裝傻,也是因為怕她離他而去不是嗎?
在地下通道里,他甚至不惜用自己的血,還延續自己的命,若是真的能出去,就算他傷害自己,也不會與傷害她為代價。
這些道理,在這里的日日夜夜里,她都已經想明白。
只是他們都是驕傲的人,誰又肯先低頭呢?
然而......
他卻已經先低了頭。
再也崩不住的江余瑤,已經是淚流滿面,卻不知道要說什么好。
南宮澤就這么靜靜地站在身后,不敢上前,也不敢再言語。
情緒穩定的江余瑤,擦干眼淚起身,冷冷的開口:“要是沒有什么,我還有事情要忙,就先走了。”
擦肩而過,南宮澤連伸手拉住她的勇氣都沒有。
同樣,江余瑤連停下腳步的勇氣也沒有。
倆人的距離是越來越遠。
回到花田的江余瑤,不停的做著事,只有這樣,她才不會去胡思亂想。
“余瑤,你已經好久沒休息了,你這樣身體會吃不消的。”看不下去的余文文上前阻止。
江余瑤就像沒有聽到一般,一直不停的勞作。
“好了,余瑤,既然喜歡,為什么不去給彼此一個機會?”余文文將她拉住,嗔怒。
剛剛百里城跟她說了很多關于她和南宮澤的事情。
這樣的愛情,讓她感動,她甚至覺得自己的自私是這么的可恥。
“我哪里還有勇氣給自己機會。”江余瑤無力的說。
余文文心疼的將她摟進懷里:“余瑤,我是一個農村人,不懂你們城里人的情啊愛的,也不懂那么深的道理,我只知道,彼此這么的相愛,那就不要錯過。
沒有什么事,是過不去的坎兒,就看你愿不愿意為心愛的人,勇敢的邁出這一步。”
江余瑤緊緊的摟著余文文,這是現在唯一感覺到安慰的。
有一個人可以把肩膀借給她依靠。
“余瑤,跟他回去吧,他是真的愛你,而你,我能看得出來,你是愛他的不是嗎?既然彼此相愛,為什么不在一起?”余文文萬般不舍的說出讓她離開的話。
短短幾天的相處,倆人之間已經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誼,突然最好的朋友要離開,她又怎么會舍得。
可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圈,生活方式,她不能因為自己的不舍,而去勉強她留在自己的圈里。
江余瑤將她推開,哽咽道:“那我們的事業要怎么辦?”
余文文沉默不語,這大概就是自己的命,可能創業真的不適合她。
“你的事業就是我的事業,我已經在外公外婆那里了解到,我愿意為了你舍去我現在的一切,陪你回到這鄉野村莊里。”南宮澤再次慢步走了過來。
江余瑤一記白眼:“誰需要你舍去一切,還有是我的外公外婆,又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