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利克的事情暴露后,所以關于他的一切,都已經被查封。
南宮擎宇,冷哲遠,百里城趕到了愛沙尼亞城堡。
地下通道的事情只有南宮擎宇,在南宮澤追隨江余瑤而來時,他便將通道的秘密告訴了南宮澤,有了這條線所,他們很快找到了兩人,此刻兩人已經昏迷不醒。
還好李木也跟了過來,替倆人檢查了一番:“還好,只是虛脫的昏迷,并沒有生命危險。”
愛沙尼亞,也有他們的基地。
對南宮擎宇來說,還是當年因為鬼魍的事,他們來過這里,從那以后,他們就沒有再來過。
這里的一切,經過三十年的洗滌,早已經沒有了當年的樣子。
他們的城堡,也早已經沒有過去的影子。
現在一切歸于了平靜,每個人心中松了一口氣。
經過李木的醫治,南宮澤很快便醒了過來,睜開眼的那一刻,發現江余瑤并不在自己的身邊,整個很慌,剛要起身,被推門進來的聲音打斷。
“你還有傷呢,人也還在虛脫的狀態中沒有恢復過來,你還是躺著比較好,至于余瑤,她在你隔壁的房間休息,放心吧,她也沒事。”
對南宮澤最為了解的還是冷哲遠,在聽到他的話時,緊張的心,慢慢松了下來。
“誒,你未免也太拼了吧,裝傻你都干得出來?”到現在冷哲遠都還不相信這是真的。
當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三觀都被顛覆了。
高傲,清冷,不茍言笑的南宮澤,竟然會為了愛情,裝起傻來,而且裝的還挺像。
對冷哲遠的好奇,調侃,南宮澤是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
“說說唄,你當時是怎么想出靠裝瘋賣傻這一招,來贏得余瑤關注的?”冷哲遠是一臉好奇寶寶的看著南宮澤。
到現在,他都還是無法把這個高冷的人,跟一個傻子聯想在一起。
這個勁兒,他已經緩了好幾天,始終沒有緩過來。
南宮澤依舊沉默不語。
這時,百里城端著飯菜走了進來:“醒啦,那就吃點吧,補充點體力,你快點好起來,我也能快點回去。”
一心牽掛著家里的南宮茜茜,對百里城來說,出來一天都是煎熬。
“你們先在都可以回去了。”南宮澤毫不留情的說。
現在對他來說,他們的存在,就是超大的電燈泡,那一臉的嫌棄已經表明了一切。
百里城:“......”
“不是,南宮澤,不帶你這樣卸磨殺驢的,要不是我們,你們能成功的得救嗎?”冷哲遠嗔怒。
但對他的無情,他早也已經習慣,只是這四年,倆人沒有斗過嘴,這種感覺,好似又回到了當年。
“是嗎?”南宮澤反問。
百里城眉頭微蹙:“你什么意思?”
南宮澤并沒有去解釋,端起清粥吃了起來。
冷哲遠和百里城是面面相覷。
完全沒明白,南宮澤話中的意思,一個失憶三年,裝傻幾天的人,城府越來越讓他們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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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慢慢轉醒的江余瑤,發現自己竟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暖綿綿的床,讓疑惑不解。
回想一切,只記得與南宮澤相偎在一起,等待在死亡的到來。
南宮澤?
江余瑤用力的撐起身體,想從床上爬起來,卻發現是徒勞,身體是一點點力氣都沒有。
“你醒了。”幻月端著食物走了進來,態度不冷不熱。
江余瑤看著幻月,心中的一顆石頭落下,他們......得救了。
“吃點吧,有助于恢復體力。”幻月將餐盤放在床頭柜上,轉身走了出去。
對幻月冷漠的態度,江余瑤并沒有太多的在意,換成是她,恐怕對自己的情敵,也無法用好言悅色來對待。
就在她端起碗時,房門再次被推開。
坐在輪椅上的南宮澤由冷哲遠推了進來。
“沒辦法,他一定要過來看看你,哪怕體力還沒有恢復。”冷哲遠無奈的說。
這種心情,他非常的了解。
江余瑤低下頭,害羞的臉紅到脖子處。
“你可以出去了。”南宮澤嫌棄的說。
冷哲遠:“......”
對他這種利用完就扔掉的性格,現在他是病人,除了忍,能怎么辦。
握著拳頭的冷哲遠是忍著怒火走了出去。
“余瑤,你怎么樣?”南宮澤握住江余瑤的手,這一刻他的心才算是安定下來。
哪怕知道她沒事,可是沒有看到人,他的心根本無法放下。
江余瑤搖了搖頭,正好看到他手腕上纏著的紗布,心倏地刺痛:“你的傷......”
南宮澤笑了笑,不以為意的說:“沒事!”
想到他為了救自己,不惜用血來救她,江余瑤的心,就如刀割一般疼痛,這樣一個人為了她,不惜犧牲自己性命的人,還有什么是不值得她珍惜的。
“不要覺得愧疚,為你做什么,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南宮澤輕撫著她的發絲。
江余瑤抬眸,深情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搖搖頭:“我不是愧疚,我是......”
心里的感覺,此時此刻無法說出。
“不用說了,一切我都明白。”南宮澤伸手將她攬入懷中。
倆人就這么靜靜地抱著,太多的話,此刻不用說,彼此也都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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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體力一天時間便也都恢復,雖然還不能做太劇烈的運動,但行走已經不成問題。
愛沙尼亞的夜,烏云遮住了明月和繁星。
南宮擎宇雙手靠背的佇立在后園的涼亭旁,深邃的眸,眺望著遠方,此刻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心如何的疼痛難忍。
“爹地!”南宮澤大步走了過來。
南宮擎宇并沒有回頭,而沉聲低語的說道:“澤,月寒死了。”
南宮澤驚愕,不可置信的他,喉嚨緊的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你的傷好了嗎?明天一早,我們離開這兒。”
宮月寒對南宮擎宇的意義,那就是左膀右臂,他的死,就如他失去了一條手臂,哪怕不愿意表露情緒,也能讓人感受到他的悲傷。
南宮澤低語:“我已經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