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澤沉默不語,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那一個月,明明就只有一墻之隔,他卻又不敢去見她。
當(dāng)她離開時,他又開始心慌不安。
哪怕一句話不說,一次面沒見,只要讓他能感覺以她的氣息,他的心就會安定。
可是她不在了,心也隨著不在了,腦中總是無辜出現(xiàn)她昏迷時無助的樣子。
他每天都有關(guān)注她的消息,當(dāng)他看到她和李爵溪有說有笑時,身體感覺就如抽空了一般,讓他難受不已,不知不覺竟跟了她一路,卻沒有想要離開。
“南宮澤,是你說要結(jié)束的,是你說我們倆已經(jīng)互不相欠了,你現(xiàn)在這又是做什么?”江余瑤斥責(zé)。
本已經(jīng)麻木的心,再次被掀波瀾,但只是瞬間即逝,整個人再次冷靜下來。
半晌,南宮澤冷冷飄來一句:“你想多了,剛剛只是逗逗你而已,這里不是只有你能住,我也住這里,剛搬來的。”
江余瑤:“......”
她覺得不是這個男人是白癡,自己就是一個白癡。
江余瑤也沒有再搭理,大步走進電梯,南宮澤跟了進去。
倆人沒有在說一句話,江余瑤按下了22層,南宮澤并沒有伸手。
電梯門關(guān)上,狹小的空間,讓江余瑤只感覺悶的慌,沉悶的氣氛,讓她很是不安。
平時五分鐘的時間,今天讓她感覺非常的漫長。
在煎熬中,電梯門打開,如得到解放的江余瑤大步走出了電梯,南宮澤依舊緊隨其后。
2202房,江余瑤停下腳步回頭,似笑非笑:“這位先生,我已經(jīng)到了,謝謝你送我回家,你可以回你自己家了。”
南宮澤微愣,隨后不自在的應(yīng)道:“我......我也住這兒,就在......就在旁邊。”
江余瑤皮笑肉不笑的打開門,揮了揮手,哐的一聲,將門帶上。
南宮澤生生吃了個閉門羹。
“慶三,給我把華園小區(qū)B棟2203給我買下來。”命令完的南宮澤掛了電話,看了一眼2202房,大步離開。
接到電話的慶三開始在群里面抱怨。
慶三:你們說,老大這是幾個意思?把人家趕走,然后又跑到人家旁邊買一棟房子,這腦回路我還真有些看不懂。
青龍:你要是能看懂,你就不是小跟班了。
白虎:不過,我怎么覺得老大這是有受虐傾向?
朱雀:嗯,我也這么覺得。
南宮茜茜:什么受虐傾向,他這是典型的吃飽了撐的。
青龍:大小姐,那老大這到底是幾個意思呢?只是純粹的吃飽的撐的嗎?
南宮茜茜:誰知道他的,他做什么事,有正常過嗎?
現(xiàn)在南宮茜茜可謂是對南宮澤意見最大的一個人,只要是提到他,她準(zhǔn)沒好語氣。
“你這是又在跟誰生氣呢?”百里城走了過來,本能的伸手摟住南宮茜茜的腰。
南宮茜茜將手機扔在一旁,沒好氣的說:“還能有誰,還不是這那個爛木頭。”
百里城默!
他就知道,只要是關(guān)于南宮澤的事,她就無法淡定下來。
“你說他什么意思?人家余瑤已經(jīng)決定放下過去的一切,重新開始新的生活,甚至連名字都改了,他到好,現(xiàn)在又上趕著去了,你們男人都是這么口是心非的嗎?”
百里城撫額,他這是坐著也躺槍啊。
“我看他就是典型的去找虐的,也是,像他這種自以為是,又作的男人,就應(yīng)該被虐,這樣才能學(xué)的可愛一點。”南宮茜茜是毫不客氣的說,完全不像一個親姐。
百里城是耐著性子,輕言細(xì)語的附和:“你說的對,他就是找虐,你這不也成全了他嗎?”
“我......”南宮茜茜啞然,再怎么生氣,再怎么罵,畢竟是親弟,又怎么可能不向著呢。
百里城將她摟進懷里:“好了,不經(jīng)歷波折的愛情,又怎么能刻骨銘心呢?你看看我們,不是經(jīng)歷了這么多,現(xiàn)在怎么可能對愛情這么堅定。”
南宮茜茜冷瞥他一眼,嫌棄低語:“別,我可沒有這么堅定。”
“你說什么?你現(xiàn)在可是連我的孩子都有了。”百里城立馬變得著急。
看著他著急上火可愛的樣子,南宮茜茜噗嗤一聲笑出聲:“那可不一定,有了孩子又能怎么樣,不喜歡了就是不喜歡了,總不能因為孩子而委屈自己吧。”
“南宮茜茜你敢!”百里城怒斥,整個人不淡定了。
“你是在威脅我嗎?”南宮茜茜冷哼質(zhì)問。
百里城是立馬焉了下來,賠上笑容:“我怎么敢威脅你呢,我是在威脅我自己。”
南宮茜茜露出幸福的笑,靠近百里城的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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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只是他故意這么說的,結(jié)果,當(dāng)江余瑤看到南宮澤從2203房里出來時,整個人不淡定了。
“早上好!”南宮澤頗為淡定的打招呼。
江余瑤看看自己一身運動裝,又看了看南宮澤也是一身的運動裝,她現(xiàn)在是后悔出來去跑步了,她就應(yīng)該買個跑步機,放在家里。
“這么巧,你也去跑步,要不一起?”南宮澤故作巧遇的說。
“呵呵!”江余瑤干笑倆聲,給了他一個眼神,大步離開。
南宮澤完全當(dāng)作沒看見,跟了上去。
每天的習(xí)慣,江余瑤都會圍著小區(qū)的外公園跑上幾圈,然后回來吃早餐。
這個習(xí)慣也成了南宮澤的習(xí)慣。
一路上,江余瑤并沒有跟他說一句話,就如空氣一般,完全的當(dāng)他不存在,不論是南宮澤跟她說話也好,還是故意阻撓也好。
十圈跑下來,倆人早已經(jīng)滿頭大漢,平時都只跑五圈的江余瑤,今天故意拖到十圈,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就只是想不停的跑,不停的跑。
跑完回來時,必經(jīng)過一條馬路,而此時上班的高峰期,路上行人,車輛都非常的多。
眼看馬上就變成紅燈,為了甩開南宮澤,江余瑤加快了腳步,想在紅燈前沖過馬路。
“小心!”
刺耳的急剎車,一股有力的沖擊,江余瑤整個人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