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聲憤怒的拍桌聲:“江余瑤,你不說就以為能脫得到勾結吸血鬼的罪名了嗎?”
在如此環境,威脅下,江余瑤依舊保持著平靜,好似什么也激不起她的情緒。
“我沒想擺脫罪名。”
不論南宮澤現在變成了什么樣,他們已經斷決了關系,她都不會出賣他。
他的身份,關系著不僅是他,也關系著整個南宮家,還有冷家,甚至是陌家,其中的牽連太大,她又怎么能沒有顧忌呢。
嘴上對南宮家有很深的怨言,可是想想,他們又有什么錯呢?
記得第一次去南宮家,林姍姍熱情的招待,南宮娜娜視她如親姐姐一般對待。
就算只是因為這些,她都無法做出傷害南宮家的事情來。
對于她的態度,審訊人員怒氣難平:“江余瑤,你不要以為你現在受了傷,如果你不好好配合,我們是有權利對你用刑的。”
江余瑤抬眸,眼神中并沒有一絲的害怕:“我沒有不配合,關于吸血鬼的身份,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他叫吸血鬼。”
是啊,現在的南宮澤也只是吸血鬼,他再也不是那個有感情的南宮澤。
“江余瑤!”
審訊員好半天情緒才平復下來,繼續審問:“你是由李爵溪隊長引薦進反恐的,你們倆什么關系?”
“朋友!”
“那他知道你與吸血鬼的關系嗎?”
“不知道!”
“那他知道你進反恐的目的嗎?”
“不知道!”
審訊努力隱忍,繼續審問:“聽說你在訓練營的時候跟肖悠悠和晉安琪還有歐陽捷力關系都不錯,那他們知道你與吸血鬼的關系嗎?或是你有跟他們提起過嗎?”
“沒有!”
除了不知道,江余瑤的回答就是沒有。
“但據趙紅所陳述,她有聽到肖悠悠和晉安琪聊起過你和吸血鬼的事情,說明事先她們是清楚的。”
江余瑤輕聲一笑:“在訓練營的時候,趙紅就一直跟我們的關系很差,最后的畢業測試,她選擇了放棄,而我們順利通過,一直對我們懷仇在心,她的說詞,怎么能作為證據?”
“那你的說詞,又拿什么來讓我信服?”
“你們可以去訓練營調查,看看趙紅的說詞,有沒有信服力。”
審訊員們,又怎么會沒有調查呢。
其實江余瑤能這么肯定,也是早已經料到,要不是趙紅的話沒有信服力,恐怕現在肖悠悠和晉安琪也已經被帶到了這種地方。
她已經沒有了一切,不能現連累了,唯一關系她的朋友們。
“三大組織的總部,你知道在哪兒嗎?”
“不知道,我被帶進去的時候,蒙著眼。”這一點江余瑤沒有說謊。
因為江余瑤的不配合,審訊并沒有任何的進展,加上顧忌她身上的傷,最后只能作罷。
不過好不容易掌握一條線索,能知道吸血鬼的身份,他們自然不會這么輕易的放棄。
狹小的空間里,江余瑤無力的靠在墻邊,傷口沒有得到很好的處理,開始隱隱作痛,然而對她而言,卻根本就感覺不到痛。
四年前,她很怕死,也很害怕失去。
可是四年后的今天,好像已經沒有什么她可怕的了。
死對她來說,卻是一種解脫。
失去對她來說,卻是一種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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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吧臺,李爵溪一杯接一杯,一副要將自己灌醉的煞是。
腦中一直回響,希諾所說的話。
去找南宮澤?呵呵,他怎么拉得下這個面子。
他怎么可能有這么大度,那個人要是自己的情敵。
可是不去,余瑤要怎么辦?她該怎么辦?
心里的矛盾,讓他越加的煩躁。
酒一杯接一杯的喝了不少,可是卻一點要醉的意思都沒有。
“李隊長!”
思緒被叫喚聲打斷,抬眸,輕聲一笑:“是你!”
歐陽捷力坐下,也要了一杯酒,一口飲盡,緩緩開口:“李隊長,你知道嗎?在訓練營里,我非常的嫉妒你,為什么我喜歡的人,喜歡的卻不是我。
當我釋然的時候,卻沒想到會是這樣。”
李爵溪一聲苦笑,為自己倒了一杯,也為歐陽捷力倒了一杯:“你喜歡余瑤,我一早就知道,不過我到是很佩服你,可以這么多年,一直默默地喜歡。”
“因為愛不是占有,我喜歡她,是希望她能夠過的幸福,而不是看著她傷心難過。”
歐陽捷力的話,深深的觸動了李爵溪,他抬眸,睨視的看著他。
以前以為自己多偉大,原來也不過如此。
“李隊長,你是不是有辦法救余瑤?”歐陽捷力認真的問。
李爵溪沉默不語。
沒有說話,歐陽捷力便當作默認了,微微點了點頭,隨后認真的看著他:“李隊長,你幫幫她吧,余瑤沒有背叛反恐之意,這個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她現在受了傷,日子一定很煎熬,就當我求你了,就幫幫她吧。”
李爵溪一杯酒飲下,厲聲問:“難道你就不恨她?她喜歡的那個人可是吸血鬼。”
“不恨!”歐陽捷力回答的肯定:“這不是她能控制的,我想在她沒有進反恐前,她就已經喜歡上吸血鬼了吧,而且她進反恐,也并不是因為吸血鬼不是嗎?
這些我想李隊長應該一早就知道,竟然你將她引薦進了反恐,難道不應該對她負責嗎?”
李爵溪沉默不語,剛剛的情緒也已經發泄,語氣低沉下來:“如果我告訴你,現在唯一能救她的就是吸血鬼,你還要救她嗎?”
“救,不論是誰,只要她能平安,能幸福,這個人是誰又有什么關系呢,就像余瑤說的,吸血鬼他也并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他也沒有讓世界不和平。
其實說句不好聽的,反恐之所以這么忌憚三大組織,還不是因為他們的勢力已經大過了反恐,世界和平也只不過是一個借口而已。”
李爵溪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想到,你比大多數反恐的人,都要想的通透。”
說完,便搖搖晃晃的離開,至于怎么做,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