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也是一點都不意外,只是驚詫,李爵溪會拒絕的這么果斷。
“李隊長,用她一人的命賠上整隊的命,你覺得值得嗎?再說了,我又不會傷害了她。”
“我們不在乎,大不了,我們同歸于盡。”歐陽捷力怒斥。
肖悠悠也站了出來,態度堅定:“對,大不了同歸于盡,我們是不會讓你帶走余瑤的。”
哪怕她知道余瑤跟他的關系,但倆人現在已經不是一個道上的人,難免他不會做出傷害余瑤的事來。
“同歸于盡?呵呵!”吸血鬼譏笑道:“你覺得你們有機會跟我同歸于盡嗎?”
現在的情形,反恐的人心里再清楚不過,他們可能全軍覆沒,而吸血鬼只會毫發無傷。
“我跟你走,你讓他們都離開。”江余瑤緩緩站了出來,冷睨的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人。
“余瑤,不可以。”晉安琪上前阻止。
不管他們以前有什么剪不斷的情,現在吸血鬼已經將她忘記,跟他走,只會受到傷害。
李爵溪睨視著她,如鯁在喉。
“余瑤,你不要跟他走,我們殺出一條血路來。”肖悠悠上前拉住她的胳膊。
趙紅冷睨的看著這一切,暗自一聲譏笑:“還真是會演。”
吸血鬼靜靜地睨視著,好似一點都不著急,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李隊長,你帶著他們都走吧,現在不是義氣用事的時候。”江余瑤已經下定了決心,也是時候了結她跟南宮澤的恩怨了。
一直沉默不語的趙紅緩緩開口:“李隊長,我們可是有幾十位兄弟姐妹。”
別有深意的提醒,李爵溪閉上眼,深吸一口氣,慢慢吐出,再次睜開眼,命令:“收隊!”
“李隊長!”歐陽捷力大聲叫道。
“收隊!”李爵溪一聲怒吼。
江余瑤沖著眾人是微微一笑,一步一步向南宮澤走去,越近越讓她覺得思念已久的人,讓她感到陌生。
肖悠悠,晉安琪,歐陽捷力甚至是李爵溪,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向敵營走去。
反恐全隊依依不舍的撤離。
本應該硝煙彌漫的西郊碼頭,現在也變得安靜下來。
“你想怎么樣?”江余瑤冷睨的看著眼前這個讓她陌生的男人。
“余瑤!”
一聲輕柔的呼喚聲,讓江余瑤整個人愣住,他......恢復記憶了?
這一聲的呼喚,簡直太過熟悉,甚至都感覺已經回到了從前,腦中那些美好的回憶,再次重現,可是心卻痛到無法呼吸。
“余瑤,對不起,當年的事,是我們陌家對不起你。”人皮面具撕下,陌寒軒的臉展露出來。
江余瑤錯愕:“是你?”
呵呵,是太渴望了嗎?她竟然會想到,是因為他的記憶恢復了。
陌寒軒深深的躹了一躬:“余瑤,對不起!”
他不贊成小澤哥的做法,但這畢竟是他們倆人之間的事,都已經四年了,也是應該做一個了斷的時候了。
“帶走!”
慶三上前,態度恭敬:“嫂子,請吧!”
江余瑤一聲譏笑,心已經冷如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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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血堂總部,一個奢華而又神秘的地方,若沒有熟人帶路,沒有好的身手,很難進入這里。
外面是機關重重,地形也是異常復雜。
這也是南宮茜茜找了好些年,都沒能找到的地方。
三大組織合并以后,南宮澤便用這里作為了根基地,大多數時候也都是在這里。
慶三帶著江余瑤走了進來,對一路的高科技,她并沒有驚詫,淡定自若的表情,還有幾分的冷。
書房門口,慶三敲了敲門:“老大,嫂子來了。”
以前習慣的稱呼,并沒有因為倆人現在尷尬的身份,而有所改變。
里面并沒有傳來任何的聲音。
對南宮澤了解的慶三推開門,做出請的姿勢:“嫂子,里面請!”
江余瑤看了他一眼,大步走了進去,沒有膽怯,也沒有不安,從容,淡定,竟然來了,她便就不會畏懼。
簡單的書房,除了一個若大的書柜,上面擺滿了書籍,就只剩下一張書桌,兩張檀木椅,一套真皮沙發,對還有一個若大的魚缸,但里面并沒有魚。
一目了然,干凈整潔。
哪怕是失憶,他還是沒能改了習慣,喜歡的風格也都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
“說吧,你什么目的?”江余瑤站在書桌前,凝視的望著他。
沒見面時,她有想過倆人再次相遇時的百種可能,還有身份的特殊,他們要怎么面對對方,現在人就在眼前,之前的那些憂慮,現在完全已經不存在。
南宮澤放下手中的文件,抬眸,冷睨的看著她,開門見山道:“他們說,我們倆曾經有過一段,但我不相信,所以找你證實一下。”
心被狠狠的劃上了一刀,痛的讓她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但她依舊保持著該有的驕傲,嘴角勾起冷笑:“竟然不信,又何必求證,都已經是過去式,又有什么意義。”
江余瑤無所謂的態度,讓南宮澤眉頭微蹙,心倏地一緊,但也只是一瞬間。
“像你這種不擇手段的女人,我想我是不會愛上,讓你來,也只是為了證明給他們看。”
“不擇手段,呵呵?南宮澤我看你不是失憶,是在逃避,怎么?我們現在的身份,你是怕想起我們之間的那段感情吧,你怕不知道怎么去面對,不知道我們該怎么繼續相處,對吧。”江余瑤冷笑。
心也豁然開朗,此時此刻眼前的這個男人,并不是她所愛的男人,她愛的只是那個愛她,為了她而犧牲了自己性命的南宮澤,她愛的人已死。
被說中心思的南宮澤,臉陰沉的可怕,雙眸被嗜血充的通紅:“那我就來試試,看是我在逃避,還是你在說謊。”
“我沒有這個閑功夫陪你玩這么無聊的游戲。”江余瑤轉身離開。
南宮澤不疾不徐,冰冷的聲音傳來:“你以為你進來了,沒有我的命令,能從這兒離開嗎?”
江余瑤停下腳步,回頭,怒斥:“南宮澤,你到底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