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指指點點,顧芷若感覺很是不舒服,語氣也有些不友善:“總裁,你要找我有事,可以直接讓我去公司,沒必要親自跑一趟。”
“若說是私事呢?”冷哲遠反問,睨視的看著她,嘴角不禁微微上揚。
額......
私事?顧芷若錯愕。
冷哲遠啟動車子,離開小區。
“那是芷若嗎?她談朋友了?”
“你沒看新聞嗎?說她正在和風尼集團的總裁在交往,那可是有錢人。”
“出國留學回來就是不一樣,都能找到這么有錢的男朋友。”
“是啊,這下顧下可算是出人頭地了。”
一群早起買菜回來的大媽大嬸們,都已經聊開。
網上的新聞還在發酵,然而現在對倆位當事人來說,好似什么都沒有發生一般。
B市海邊,已經遠離了市區,郊區來往的人也少之又少,望著無邊無際的大海,不被人打擾,也正是談事情好地方。
“冷總,昨天晚上的事,非常抱歉,也非常感謝。”顧芷若誠懇的道歉和道謝。
一向公私分明的她,雖然網上的輿論給她造成了些困擾,但昨天晚上也確實是他們招待不周,若不是他,恐怕他哥還會被蒙在鼓里,越陷越深。
“他們怎么樣?”冷哲遠關心的問。
顧芷若搖搖頭:“還好損失不是很大。”
冷哲遠緘默不言。
顧芷若不自在的低下頭,好半晌才緩緩抬起:“你找我有......什么私事?”
冷哲遠轉頭,睨視的看著顧芷若,不疾不徐的低語:“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顧芷若:“......”
這是在走什么路線?
冷哲遠再次眺望海面,緩緩說道:“在很小的時候,我的人生自己就已經規劃好,父母從來都不曾干涉,這也是你看到為什么我會混黑道。
從小我便接受了訓練,在一個小島上,那里全部都是未成年的孩子,我們一起訓練,一起生活,甚至一起出生入死,早就已經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那時候我和一個女孩一組,她叫閆一夢,是一個活潑開朗的女孩兒,每次不管是遇到困難,還是受到挫折,她都會鼓勵我,安慰我。
漸漸我們都已經長大,我們之間也產生了感情,自然我們也許下了終身,只是做我們這一行,每天都在面臨著未知的危險,三年多以前,我們在一次任務中,中了埋伏。
她被擒住,還有一個是我們從小的至交,感情就如親姐弟一般,當時,那個人給我一個選擇,是選擇求親人,還是選擇求愛人。”
說到這里,冷哲遠噎住,腦中那揮之不去的畫面又再一次的出現。
“你選擇了親人對嗎?”顧芷若聲音有些微顫,她也不知道在聽到這個故事時,心會莫名的痛。
冷哲遠微微點了點頭:“對,這三年我一直活在自責,痛苦中,在我心里,一夢一直活在我的身邊,也已經成為了我的妻子。”
“為什么跟我說這些?”顧芷若哽咽難言。
“因為你跟她長的很像。”冷哲遠凝視,認真的說。
顧芷若譏笑一聲:“呵,所以這就是你一直接近我的目的?明明可以離開,卻一直耐在公寓不走,明明知道我想進風尼,然后讓我進了風尼?就因為我是她的替身?”
原來心痛的感覺是這樣。
冷哲遠默認,他知道他很自私,可是每每看到她那與一夢如出一澈的笑,他就控制不住自己。
“跟我說了這么多,說你的目的吧。”顧芷若若無其事的問,那份痛她深深壓抑著,她不想自己的狼狽被他看見。
愛情本來說是誰先認真誰就輸,她竟然已經輸了,尊嚴也是她唯一為自己保留的。
冷哲遠坦然:“這三年,我身邊的人,一直在為我和一夢的事,傷心、難過,特別是我媽咪,為了我能從一夢的事情中走出來,她給我安排相親,整日為我發愁。
因為我的從生,已經讓她吃了不少的苦,我不想她再心我的事,而傷心難過,因為我對你照顧,林楠阿姨誤會我們在交往,這件事我媽咪自然也已經知道。
這卡里是五千萬,你哥有一顆創業的心,這個你可以作為他的投資,你也能讓你爸媽過上好日子,不必再因為二十萬而關著急上火,我只有一個目的,那便是你和我結婚,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拒絕。”
“呵呵!”顧芷若冷笑:“冷哲遠,你當我是什么?我雖然窮,可是我還沒有窮到沒有志氣,你以為你有錢就了不起嗎?誰稀罕。”
丟下話,顧芷若起身,大步離開,心已經如萬箭穿心,痛的早已經沒有了感覺。
冷哲遠咽下涌上心頭的苦澀。
沒走兩步的顧芷若,轉身又走了回來:“麻煩冷總對緋聞的事,進行澄清一下,我不想一些無中生有的事,影響到心情,更不想別人誤會。”
冷冷的丟下話,顧芷若這次是頭也不回的離開。
一個人走在馬路上,心已經沉到了谷底。
一夢,多好聽的名字,多么幸運的女孩兒,雖然已經不在,可是卻能被一個男人這么深深的愛著。
“我送你回去。”冷哲遠將車開了過來。
顧芷若是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冷冷拒絕:“還是不用了,免得緋聞的事,更說不清楚。”
冷哲遠沉默,隨后駕著車離開。
看著遠去的車子,顧芷若氣憤的大罵:“死渣男,讓你走,你就真的走嗎?你知不知道這里離市區有多遠,又不好打車,我要走多久,死變態,有錢了不起嗎?
以后別讓我見到你,見你一次我......”
“你什么?打我一次嗎?”車子又倒了回來,冷哲遠嘴角微微上揚:“你還真是矯情,是你自己喊著不要坐的,又反過來罵我?”
顧芷若:“......”
這是有千里耳嗎?她罵的好像也不是很大聲好吧,這都能聽見?
“上車!”冷哲遠命令。
顧芷若猶豫了一下,還是上了車,對,干嘛要矯情,吃虧的可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