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后悔還來的及,你完全可以丟給新學(xué)員,讓他自生自滅。”
輕盈的聲音傳來,顧芷若順音望去,驚愕的張著嘴巴,安歌,著名大導(dǎo)演,人稱國師,可以說導(dǎo)演大獎,他都拿過,在娛樂圈的地位無人撼動。
今天這一天,她不光見到了中生代最當(dāng)紅的演員成亦楓,剛出到爆紅的小生范北澄,現(xiàn)在又見到大導(dǎo)演,這應(yīng)該就是跟著金牌經(jīng)紀人的好處吧。
接觸的人,接觸的圈子都不一樣,哪怕現(xiàn)在她還只是個學(xué)員,對她來說就已經(jīng)少奮斗了十年。
“你以為都跟你似的不負責(zé)任。”林楠冷冷睨著他,語氣頗為的不友善。
“我們倆聊聊吧。”安歌上前抓住林楠的手,完全沒有傳聞的脾氣火爆。
林楠用力甩開他的手:“安導(dǎo),請你自重,我還有學(xué)員在呢。”
安歌也并沒有松手:“如果你不想在你學(xué)員面前丟臉的話,就跟我走。”
赤祼祼的威脅,讓林楠竟是無法反駁,遇上這么一個不要臉的,她也算是服氣。
“芷若,你在這里等我。依她對安歌不要臉的行跡,她知道他一定會做出丟臉的事來,為了樹立好的形象,她只能妥協(xié)。
“好!”顧芷若乖巧的點頭。
安歌拉著林楠離開。
望著陌生的片場,顧芷若挑了挑眉,找了一處不顯眼的地方坐下。
無聊的她,掏出手機,發(fā)一條朋友圈。
【今天人生之幸事,所謂夢想成真,也不過如此。】
看著手機的冷哲遠,嘴角不自覺得上揚。
美好的一天,總是有攪死棍來破壞。
“顧芷若,你怎么一個人在這兒,你那個厲害的師父呢?”艾媛輕挑著細眉,嘴角勾起譏笑。
顧芷若抬眸看了一眼,又將視線回到手機上,順便又發(fā)了一條。
【美好的心情,總是有不識趣的人來破壞。】
上一條點贊的人多,這一條關(guān)心問的人多,自然都是家人,最好的姐妹。
顧子陽:妹兒,告訴哥,誰欺負了你,哥替你教訓(xùn)他。
蔣姝:你沒事吧?對這樣的人,無視最好。
冷哲遠是將編輯好的回復(fù),猶豫了一下,又刪掉了。
被無視的艾媛是惱羞成怒:“顧芷若,你拽什么拽,不就是有冷少給你當(dāng)靠山嗎?你以為冷少喜歡你,你就能進冷家大門了嗎?”
顧芷若收起手機,惱怒的懟了回來:“艾媛,你是吃飽了撐的嗎?都已經(jīng)不搭理你,還要上趕著,你都賤到這份上了?”
她真是搞不懂,難道這女人看到她不譏諷她幾句,就心里不暢快?
“顧芷若,我告訴你,冷少是我的未婚夫,我們雙方家長都已經(jīng)見過面了,你若是要點臉,最好給我馬上離開風(fēng)尼集團,你要是執(zhí)迷不悟,到時候撕破臉,難看的可是你。”艾媛放下狠話。
然而......
換來的是顧芷若一記白眼:“冷少是你未婚妻,又關(guān)我什么?怎么?這么不自信,還怕我給你搶了不成,就那樣的紈绔子弟,我可看不上。”
輕蔑的態(tài)度,氣的艾媛是面容猙獰:“顧芷若,你少在這里裝清高,看不上,你會穿他送你的禮服,看不上,你會邀他能加畢業(yè)晚會?看不上,你會接受他的安排進風(fēng)尼集團。”
“你說什么?”顧芷若激動的站了起來。
現(xiàn)在就是傻子也知道艾媛說的是誰,冷哲遠就是風(fēng)尼集團的太子爺?
看到顧芷若難看的臉色,艾媛轉(zhuǎn)怒為諷:“你少在這兒裝不知道,顧芷若,你最好認清你的身份,就憑你......你覺得冷家能讓你進家門?”
對艾媛諷刺的話,顧芷若是一句也沒有聽進去,腦中全是與冷哲遠在一起相處的日子。
在接到錄取通知的時候,一直以為是自己的能力,原來只不過是......
呵呵,還真是一個笑話。
自己就像一個傻子一樣,在那里對人家評頭論足。
“艾媛,你在這兒做什么?走了?”藍雪蓮沒好氣的喚道,輕瞟了一眼失魂落魄的顧芷若,清高的眸,都懶得搭理。
艾媛一聲輕笑,轉(zhuǎn)身隨藍雪蓮離開。
顧芷若癱坐在地上,腦子里是一片空白,對未來的路,是一片迷茫,感覺接受的這一些,都是別人對自己的施舍。
對于高傲,自強的她,又怎么可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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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我有什么事?快說吧,我還有事呢。”走到一處安靜的地方,林楠甩開安歌的手,雙手環(huán)胸,面無表情。
安歌無奈,雙手叉腰:“我們能不能心平氣的談一談?”
林楠睨視的看著他,嘴角勾起冷笑:“你這個樣子是有想心平氣的和我談嗎?”
安歌是也發(fā)現(xiàn)不妥,將手放下,語氣也緩和了許多:“林楠,我們不要再吵了好不好?我向你道歉,都是我的錯好不好?”
“錯?呵,你有什么錯,是我,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計較,不該無理取鬧,你做導(dǎo)演的,風(fēng)流本就是正常的,何況只是摟了一下肩,接一下吻而已。”林楠嘲諷的說。
本已經(jīng)平復(fù)的情緒,又被挑起,安歌惱怒反駁:“林楠,你能不能不要本末倒置?我什么時候和她接過吻?那只是一個禮貌接觸而已,而且也是她突然襲擊。”
對于火爆脾氣的林楠,是不甘示弱:“禮貌接觸,呵呵,不愧是搞藝術(shù)的,說話都這么文藝,你們不說是對身體的探討?”
“你就是小心眼兒,我有說你跟范北澄勾勾搭搭,在酒店房間時,一呆就是大半夜,不清不楚的嗎?”惱羞成怒的安歌,開始口無遮攔。
林楠的心被狠狠地刺痛,望著自己深愛的男人,對自己如此羞辱的抵毀,就如一盆涼水潑下,從頭涼到腳。
已經(jīng)痛了,涼了的心,讓她都沒有了爭吵的欲望,轉(zhuǎn)身便離開。
看著離開的林楠,安歌一下子慌了,立馬上前從身后抱著她,不讓她離開:“林楠,是我不好,是我胡說八道,我只是一時氣昏了頭,我不是這個意思。”